夏桑子虽然害怕,特别是班主,
私立学校的老师是全能的。有的羞涩地一点,坏人要抢钱劫色的也不会到这里来吧。心想这里应该没有什么人来使,但心存侥幸,最后偎到了自己的,有的更有趣,要管和家长交流,还要管学生的衣食住行。
特别让夏桑子感到高兴的是,那些可爱的天使般的小女生好像都很喜欢自己。有些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奇而友好地看着自己;这么偏僻的地方,不但要管行为习惯;要管学习成,趁着父母和夏桑子交流的时候,走到夏桑子的身后,闻夏桑子的头,拨弄夏桑子的,说是夏老师的头好长好香哟。
穿什么衣服呢?太露了更不可,太随意了不好。东挑西选,挑了件短袖白衬衣,下配一条及膝的短裙。夏桑子脖子长,再挑了一根红白花纹的丝巾系在脖子上。脚上穿了刚买不久的一又白色凉皮鞋。夏桑子身高162,身材好,不胖亦不瘦,穿上这一身感觉很大方又得体。下了楼,去赶公交车的途中,侧过身子看商店橱窗里映出的影子,很漂亮,于是心里一下子有了几分自信,将那生起来的紧张压下去了一些。
没有什么技巧,赶紧上前,握住鱼杆,麻利地拿起来,往旁边草地上一扔,“啪”,两条黄辣丁在草地上活蹦乱跳,鱼的身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光。夏桑子跑过去,要将鱼取下来,但是姑父阻止了她,说那鱼身上的刺多,扎进肉里很痛很痛的,扎得深了手还要肿起来。
话音刚落,屋子的门开了,出来一位约四、五十岁的妇人。个子中等,笑容满面,一看让人生出莫名的亲切来。
“啊——”夏桑子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一摸头上,全是汗。
一会儿,孙丽英意气风地进来了。
马部长看到夏桑子没有作声,脸上有些不自在,便说道:“本来没有打算换二、二班的张老师的,但是张老师这学期要调整到学校后勤处去搞管理工作,所以临时作了这样的调整。你是年轻人,应该胜任的下来。”
夏桑子到的时候,市进进出出的人已经很多了。市门口也是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老人约摸十岁,面色健康红润,面目慈祥,眼神淡定,虽也着粗布衣裳,但是气度非凡。
心里静了下来,手上格外敏感起来,右手又触到了左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夏桑子有了探究的兴趣,睁开眼睛,坐直了,在灯光下仔细地看起来。
夏桑子领教了马部长的厉害,赶紧真诚地自贬:“那是什么文章,都是一些无病呻yin的散文,在报纸上也都是一些豆腐块,不值一提的。”说完,忐忑不安地等着马部长的下文。
“请问,你这是到学校去是吧?”女人肤白,双眼皮。
夏桑子边看边得意地想:今天真是幸运,花六十块钱买了这样一个好物件,看来它真是和我有缘呢,戴到手上就不想让我取下来了,真是我的玫瑰宝戒呢。
店主见状,赶紧趁热打铁,说服夏桑子买下:“姐姐,我看这戒指和你真是有缘呢。实话说吧,我这店子也是我从别人手上接下来的,这枚戒指我也一直不知道多少钱,问的人也很少,可能看起来有些旧吧。你看你一来就看上了,而且戴上后取都取不下来,算了,我也不挣你的钱,就便宜点买给你吧。”
夏桑子将沙上的灰抖掉,铺上沙巾,坐下,算了一下帐:今天用的钱杂七杂八地算下来,差不多一千六百多块了,还是算计着尽拣便宜的买的,手稍微一撒,可能就上了两千了,老妈给的那两千块钱可就没有了。看来这一个人过日子真是来不得半点虚假啊,花钱全是裸的,银子花得叮当响,日子还看不到多少起色。夏桑子,你可要挺住啊!
“好吧。”夏桑子有些木然,站起来幽灵一样飘出了男友的视线。
“什么?这也叫招待吗?我们那里天天都可以洗头洗衣澡的,这有什么稀奇的。”夏桑子跟绿萝娘调皮。
“我不管你们那洗头洗澡的事,我们这里,家里来了贵客,最好的招待就是服侍他沐浴呢。”说罢,转过头对绿萝说:“绿萝,衣服我洗就可以了,你带着你桑子姐去找些沐浴的东西来。”
“好啊。我的腰都有些酸了呢,正好活动活动。”绿萝站起起来,舒舒展展地伸了个懒腰,对夏桑子说:“桑子姐,走吧,我先带你摘皂角去。”说着,拉了夏桑子的手,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来到房子的后面,从一个石阶下去约十几步,来到一棵高大的皂角树下。
好漂亮好茂盛的皂角树啊!
树大约有二十多米高的样子,树干粗壮,两人才可合抱。树冠张开,撑起一把大绿伞,有十四五米的样子。那些绿叶呈羽毛状,卵形小叶片,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绿得透明,看上一阵子眼睛就清爽无比。那些树枝上,绿叶间,缀满了一串串成熟的皂角,长长弯弯的,煞是好看。
⑻ooyule。
“好漂亮的皂角树啊。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茂盛粗壮的皂角树呢。绿萝,树这么高,怎么去摘皂角啊。”
“这个我自有办法的。可惜今天穿了裙子,爬树不方便的。”
说着,绿萝走到旁边的树丛里去拿来一根长竹竿,竹竿一头结结实实地绑着一把弯月状的刀。
绿萝说桑子姐过来帮下忙。
夏桑子赶紧跑过去,俩人合力拿着竹竿,将有刀的那一头伸到皂角树上去,对准那些一串串的皂角砍去,轻轻松松就将那些皂角砍下来了,掉到了地上。
夏桑子觉得好玩,还要砍。绿萝却说不用了,足够了。
夏桑子意犹未尽,不过还是住了手,想想也是,虽说树上很多,但是也不能浪费的。
俩人将刀放好,捡了掉在地上的皂角,上了石阶,回到屋子。
“绿萝妹子,这皂角洗头好么?能够洗干净么?”夏桑子有些怀疑皂角的功效。
“桑子姐放心好了,一定给你洗干净的。你看我的头,是不是又黑又亮?我们就用这洗头,头一直都很好的。”绿萝转过身子,将头拿给夏桑子看。
果然又黑又亮,这倒罢了,最让夏桑子觉得惊讶的是绿萝的头整整齐齐,末梢没有一丁点开叉,摸上去顺滑,很有质感,免不了又是一番赞叹。
绿萝也对夏桑子的头很感兴趣,也要看看。夏桑子不太自信,但还是让绿萝看了。
“桑子姐,你的头有些干燥呢。还有,它怎么不太黑啊,还有一点偏黄,你怎么把头弄成这个样子了?”绿萝有些不解。
“嘿嘿,不好意思。前一阵子我们那儿流行染,满街的女孩子一夜之间都将黑头染成了黄的红的紫的,过了一阵子,人们看厌烦了,觉得还是健康的黑头好,于是一夜之间又染回来,这几染几烫的,头就损坏了。不像你们这里,全是黑头。我以前的头也是又黑又亮又顺的,折腾了几次,成了这个样子。”夏桑子看着自己的头末梢,有些淡淡的惋惜。
“没事的,桑子姐,我多给你洗几次,你的头就又能变好了,变得像我的头这么好的。”绿萝很热情,也很自信。
“那再好不过,我好喜欢你的头,闻起来还有若有若无让人迷醉的香气呢。绿萝,这皂角怎么洗头啊?”夏桑子只听老人说过以前洗头都用皂角洗,自己却从来没有用皂角洗过头,实在想不出来怎么洗。
“别急,桑子姐,我去拿些柴禾来,我们先烧水。”
说着,绿萝出了厨房,抱柴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