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恒:
好不,白皙的手指,被他半握在手中。
“我怎么觉得陆以恒在顾忌什么?”
肖楠看陆以恒一副淡漠的样子,“你们一:忍不住问?”
“……”难道不是?
或许是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了,颇为困惑地问,聂之言投过来:“有什么问题么?”
陆以恒深深地看着她,压制着心中翻卷的惊涛骇浪,声音平静得如一条直线,“没事,他们刚刚在开玩笑,弄好了?”
聂之言的脸微微红了,笑得特别乖巧,“你们好,你们比我想象的要热情!”
她又贪心了,之言抵着头,懊恼极了。
“言言,呆在那儿,等着我。”
“别啊,像我这种英语四级低分划过的人,过六级,不是存心折腾我么?”
北京。
她正要挂电话,低沉的声音从冰冷的机器里传过来,她听到他问:“你在哪里?”
然后,她被他完完整整地搂进怀里。
在婚礼上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曾经那个总是笑意满满的男孩子,心中有了一个永远也不可能被磨灭的影子。
她一边擦一边问他:“车里除了那间风衣,还有备用的衣服吗?”
这是不正常的,陆以恒竟然这么了解这么的情况。
“是吗?”低沉的声音,有些无奈,她不在的这七年,他每年都会来,自然不会忘记。
聂之言:怎么是你?
她说:“你住院的时候我去了一趟你事务所附近的公寓。”
陆以恒突然说:“聂之言,你抢走了我的母爱。”
“言言,听以恒说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他会在吃饭的时候趁对方不注意偷偷地放一勺盐到对方的饮料里,然后满意地看到对方一口喷出来,并且喷在旁边的人身上,而那个人,永远不会是他。
然后,一晃,七年。
眼睛一瞄,陆以恒米白色的外套静静地躺在她的床上,聂之言陡然响起什么,从衣柜里翻出一个袋子,将里面的裙子拿出来。
“好,你翻译之后到我的邮箱,明早六点要用,”罗志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笑说:“很晚了,我就先走了。”
蓄意?聂之言深深地觉得段佳燕美女这次真的想多了,且不说陆以恒根本不怎么待见自己,就算他现在已经看她顺眼了,也不可能一下子从讨厌过渡到蓄意和她一起来看电影吧,这样的跨越,未免太……奇怪了。
其实,她应该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沉默的两人从他们之间一一走过,和这些温馨欢乐的气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几个孩子围过来,吵着闹着要玩儿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聂之言微微笑起来,竟开始无比怀念自己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