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恒什么话都不说,第三层放着一些食,只有最底层放着纯净水,“真的只是一,五层的恒温箱,他拉开聂之言不愿放开,气压一下子降下去,没什么事,阿姨。
“阿姨,不用了,”她没有给陆以恒说话的机会,拉了拉陆妈妈的手,无所谓地说:打开冰箱的门,其余三层,足足,我们走吧。”
聂之言僵硬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声音几乎哀求,看着陆妈妈的,“阿姨,我想离开这儿。一件衣服而已,”
“聂,我还送得起!”
等着我,等着我来与你相遇。
聂之言的生命中有五位长辈的分量最重,她的父亲,她的小姨,他的父母,他们高中时的班主任。
“四点钟的飞机,现在还在北京。”挂了电话,他似乎黑累的样子,握着聂之言的手,转头问她:“困吗?要不要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聂之言:什么?
却僵硬地放开她,声音一下子黯哑了,他重复了一遍,“聂之言,你住哪里,我送你过去。”
陆以恒如她所想地拿出创可贴撕开,然后小心翼翼地贴在她的伤口上,聂之言想,至少这一刻,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
脑子里一直都是陆以恒含住她手指的那一幕,沉怒的表情,心疼……的眼神,就像无声的默片一样,不停地在脑子里回放。
之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肖楠口中的你们是指她和陆以恒,她咬着光滑的筷子,讷讷地说:“不是,我们中间断了七年联系。”
聂之言,“……”这是什么解释?你确定没有越描越黑?
陈妍笑道:“之言,管他们干什么,该你了。”
陆以恒摇头。
“那是那是,”几人都笑了。
一声清脆的女音说道:“肯定不会,我刚刚给他打了电话,已经在路上了。”
……等?
倒是几个学生课余的时候谈起他,说他已经两天没来上课,请了假,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是聂之言第二次来这个城市,与a市相比,这里更加拥挤,更加忙碌,更加灯红酒绿,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这里时时刻刻都是一片盛世繁华之景。
“聂之言,你为什么不回答?”
“对不起,”这三个字成功制止了聂之言想要伸手推开他的动作。
聂之言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没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声音,聂之言低眉看他,却,陡然愣住。
被自己的认知下了一跳,她赶紧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从那些莫须有的猜测中清醒过来,她心里暗示自己,她的父亲本就是一个公正廉明的公务员,值得所有人尊敬,那时候陆以恒和自己感情好,他来祭拜一下自己的父亲没什么奇怪的。
下了高,又开了半个小时,到了一个小镇,陆以恒停下车,和聂之言去集市上买了一些扫墓用的东西,然后往山上开去。
言之以恒:刚刚在做什么?
陆以恒敛了眉目,他已经猜到陆妈妈要说什么了。
陆妈妈笑了,陆爸爸也笑了,聂小姐有一瞬间觉得他们的笑容有那么一刻变得很……诡异!
之言温和地笑笑,回应道:“嗯,是的,不走了。”
他们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车内的气氛因为他的再次沉默陷入死寂,聂之言握紧手指下的安全带,指骨几乎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