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同学李小才好像对我说起过一些事情，本来以为到市，”高寒抓狂了。今晚，我要亲自问问她。现在看来……，当时我还不信，明天告诉我。”
“小高，梁启人局长的日子好像没安生过！
“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子非抽那姓高的小子不可。你听好了，不行，对两个人的。
自从把为，刚才我所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这不仅代表我自己，”耿为乐语重心长。还代表了咱们局一。
徐怀祥话说到半截没有继续说下去，随手将身边的塑料袋递给了梁启人。？！今天早上我去接梁局，被领导训斥了一顿，说我的车子随意让其他人使用，爱拉谁拉谁，这不背后里玩阴的嘛！哼，tm的，拉屎拉到我董立军头上来啦，要是让我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徐怀祥尴尬地面对这个局面。
“王怀忠，你是不是人啊？！”羞恼的白羽腾得站起身来，愤怒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
“不是被罚，咱这车谁敢查啊？你说怪不怪，昨晚打麻将，第一圈老子全搂了，后面四个小时一把也没胡，唉！手气背到家了！”
上个礼拜的调研，已经让高寒见识了机关招待客人的豪举，就是当地名酒——阳春酒，最高档的要一百多块钱一瓶，他们回来时每人带回了一箱中档阳春，那种每瓶也要七八十块钱。如果在酒店里喝的话，最起码也要翻倍。
“我代表市劳动人事局党组和全体干部职工，对市长的关心表示衷心的感谢！谢谢市长对劳动人事工作的支持。”梁启人局长非常高兴，带头鼓起掌来。
梁局长一下子没明白市长是什么意思，以为夸白羽漂亮有气质呢。于是谦虚道：“哪里哪里，市长，咱们局的干部素质还可以。”
马上打电话给办公室，要他们通知各副局长、政策法规科、工资调配科以及下属单位养老保险处、毕分办和劳动服务公司主要负责人开会，准备市长调研所需要的汇报材料。
高寒知道这是局长的客套话，并不一定是真正关心自己，但还是规规矩矩地汇报了一段时间以来的工作、思想各方面的情况。
昨天不知怎地，徐怀祥像疯了一样，要了自己很多次，次次把自己送上云霄巅峰，那种滋味在感到无限**的同时，也累得全身如同散了架，直到今天还浑身有气无力，懒懒散散地只想睡觉休息。
徐琦良耐人寻味地瞅了高寒一眼。
白羽冲王怀忠嫣然一笑，“那你们聊吧王科，我回去了。”这晶眸一笑，百媚顿生，让王怀忠痴痴呆呆。
中午安排了送别酒宴，分管副市长冷淮要参加，自然轮不到高寒这样的小兵小卒，白羽和项科长却被梁局长叫了去陪酒。白羽虽然有一百个不情愿但毫无办法，只好跟着上了车。
“吆！妈的，小子还嘴硬！”
这些话，把在座的三个年轻人闹得坐立不安。
这正是高寒一直迷惑不解的地方，那天晚上单海玲对自己的态度确实不像女朋友，甚至比一般同学还不如。对徐怀祥表现出的亲热劲儿，却貌似男女朋友之间的那种表现。难道看见自己为白羽这个美女服务吃醋了吗？因为事后没有再见面，暂且这样认为吧。
把耿副局长的礼品送回家，两个人面对着眼前的东西犯了愁，“高寒，咱们住单身宿舍哪有炊具做饭啊？衣服之类的留着穿用，食品怎么办？最要命的是这些活鲤鱼，我看如果不抓紧处理，的话，大热天一个晚上就臭了。”
此刻舞厅内人多音杂，从表面上看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这个细节。他给白羽递上刚才姜副县长要来的饮料，眼睛的余光却瞅着那位郑县长好像又要跟过来，于是拉起了白羽的手低声说道：“色鬼又过来了，放下杯子跟我跳！”
没等高寒表示，白羽已经端着水杯放在了床头，并坐在一边沙发上望着高寒出神，眉宇之间有一丝淡淡的哀怨，“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县里的人怎么这样呢，个个好像一辈子没见过女孩子似的，像苍蝇一样围着人转，总想赚女孩子便宜，真讨厌！”
第一次下基层，高寒感触颇深。以前在他眼里，别说是县长、副县长了。就是县里各部委办局的局长、副局长们也都像顶天的“大人物”，需要仰视才可以看到，如今却平起平坐，还要对他汇报工作，今昔相比真可谓有天壤之别！
“哈哈哈，还是高老弟痛快！直陈胸臆，来来，为了你这句话，老哥再敬你一杯！东海，你这个政治明星怎么审问起小孩子来了，难道你不也有这样的想法吗？”
“不疼你我们还来？别不识好歹了，本尊可是带着‘圣命’来的，敢不从吗？”中年男子假装气愤，“好好的京城不呆，跑到这鬼地方，不知道你家老爷子哪根筋抽了，竟然同意你这样的馊念头！我说要把东西送到你单位，为什么不让？怕什么！”
这时候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相互之间敬酒，刚开始他觉得酒量大坚持喝白酒，后来又怕让单海玲认为自己是酒鬼想换成啤酒。小吴佳偷偷附在他耳边说道：“先生，您还是喝白酒吧！”
见在座的一众男人们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猛看，白羽没好意思一一打招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翩然理了理裙裾，与唯一的熟人高寒对视了一眼，亮晶晶的大眼忽闪了几下，然后直接坐在了他身旁那个空着的位置上，又自然地顺了顺脸颊两边垂落的青丝。
高寒莫名其妙，自己正苦闷呢，已经在市劳动人事局工作了，单海玲怎么对他还时冷时热的？想起单海玲警告自己不要随便乱说的话，就有些犹豫道。
第二天高寒在办公室里神思不属，想起徐怀祥就什么也干不下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坏事接二连三。
高寒情难自已：“海玲，不看了，咱们到外面去吧？”
现在自己虽然不是局长、副局长们的专职秘书，但同样需要锻炼，需要教导和总结经验，项科长语重心长的话让高寒感触良多。
局里有些愤愤不平的年轻人，包括王怀忠——高寒早已认识，就是那次与白羽在办公室高谈阔论的美男子，和他同在政策法规科，同样是阳春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的，比高寒早两年，专科学历。他对高寒这位小师弟的到来不怎么感冒，甚至充满了警惕性。
“那这样吧，今天就通知他过来上班，后续再申请增编和财政增人增资计划，至于级别、待遇等问题咱们在局系统内先行安排，待市委组织部配套文件下发后正式行文公布。呵呵，老耿啊，还是你眼光独到，若因此让省委组织部领导误解，认为我们不贯彻、不落实上级规定，那可有点小麻烦，我看这件事情由你负责落实好了。”
高寒连忙说道：“耿局长，那太麻烦您了，过几天我再来好了，您忙吧，我先回去了。”
高寒听单海玲分析的很有道理，知道她受家庭影响有一定政治头脑，熟悉机关里的猫腻。见她对自己的工作这样着急，说明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刚才的怀疑反而烟消云散了。
“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阳东。科长，请问到市劳动人事局坐哪路公交车呀？”
听高寒这样安排，吴佳和白羽都点头同意。
而正在一边发放药品的杨琳听到后眼前一亮，自家不是还有套房子空着吗？爸妈刚好说要租出去，这父女俩怪可怜的，要不就租给他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