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事后再认清,张眼望向,
他不安地动了动。顿时一带扯下不少汗毛,起了好奇之心。其实都没有绝对的好,难免失望,通得我啊一声。
自从和曲高阳明目,迎向了外来的客人,“刘公子,好久不见您来呢!”
我寻了个树墩坐下,嘶一声撕下脸上的假疤,
不免又对车的主,似乎是在求救。
又施施然绕过了我,我便再没有什么顾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面,听听戏什,赌赌色子,几乎是又回到了嫁人之前的日子。
她又开始不停地搅衣角,也不敢动,不敢出声。
两个人,突然就有些尴尬起来了。
她却把头都埋进水里了。
直跑到了院子里,才又看见了她,房子里果然是一个人也没有,大伙儿都被驱赶到后院里,坐在树下三五闲聊。她一个人靠在树下,似乎心事重重。
要问我十六年的闺中时光除了吃喝玩乐和睡觉,大把的时光都如何浪费?不想精通都不行。
他不会觉得我是多么不可理喻,更不会说要扮演怎样救我于水火的英雄。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评价我,也不改变我,仅仅只是陪伴。
我不好就这么进去,只好也站起身来,又冲两人打了个招呼,“流歌唱得不错,是吧?”
比如我今日去戏庄去得早,他还没开唱,两人一齐在他房里闲着时就问了问我昨日见的两人,是不是相识。
他似乎来了兴致,“连你也害怕?”
就说我爹齐泰,该贪地贪,该吞地吞,银子也不少,和我娘一块儿吃饭也就这样,我向来先吃完就走了,也没见过这么耗着的。不耐烦的神色,顿时全部挂在了脸上。
老板是个老头子,布衣白须,很有精神,见我伸手,努努嘴,只是笑了笑,却并没有答话。
我自己是个女的,和女戏子自然就难以生出交情,女人和女人,总会有些扯不清的事,换成男的自然就方便了许多。像流歌,他唱我听,我乐得掏银子,他也乐得收银子,说起来也还算是熟人,我觉得这样就挺好。
我弯下身来,把肩上的披肩解下来,盖到了小碧身上,又掏出帕子,轻轻擦掉了她脸上的水。帕子触碰到因为磕头太多而破皮的额头,她顿时吸气抽搐,龇牙咧嘴,人不禁又往后缩了几分。
椅子是切切实实打在了她的后背上,我听见了她的闷哼声,这时再踢腿,很容易就将并不怎么结实的丫鬟踢到了墙角。
怀里好像揣了什么东西,是往我房里去的。
“大胆!”
现下长大了,也还是脱不了小时候的事,我不是个灵光脑子。她们都是来看笑话的。
大当家微微欠身,“梨唐前数月均是为王爷操办事务,未得抽身,今日方来向夫人请安,望夫人见谅。”
这没有什么怪与不怪的问题,我并不介意他这么做。
禁不住又往角落里挪了挪,想到从这里到皇城,如果仅仅是步行,还真是有一段距离,深出了口气,百无聊赖。
难道就要这样过去?
熬也熬死了!
我清了清嗓子,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如果在皇上面前你也这个样子的话,那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了。”
“你我不和,”我摊开了手,“你不是希望我好好配合吗?现在你自己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
他依旧是不说话。
“你皇兄和我爹都在,曲高阳,现在不是和我斗气的时候。”
直觉上,应该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虽然我对此一无所知,也许是其他原因。但道歉总是没有错,我不想因此给齐泰惹麻烦。
“如果……”真实说起来,还是有些艰难,“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的话,还请你原谅——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他终于有了些反应,慢慢转头,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是在搜寻什么。
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他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偏过头去,“算了。”
其实我感觉他倘若做朋友,而不是夫妻,其实也还算不错。根本没必要闹到这个地步。
我不过是求一张休书,所以事事要和他作对,他若是应了,自然就皆大欢喜。省去这些勾心斗角,我也就不必和他的老婆们闹得你死我活了。
“女人偶尔比男人胜一筹,就那么丢脸么?”
他如果还是在为杜若的事耿耿于怀,我恐怕是最不能理解——他都收她做六夫人了,还在气什么?
也许只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讨厌他的女人。
“曲高阳,”我伸长手臂,握住了他的手,“你是个条件好得不得了的男人,我打赌任何女人见你都会心动,但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是要分给你的,总要有一部分,来留给其他人。你依然是万人风靡,我不过恰好不在这之列。”
“我不强迫你。”
他突然反握住了我的手,眼神纯净又迫切,“你会不会转来这一列?”
他这是?
不可能的!
我连忙在心底否决,怎么会觉得他喜欢我?
一定是在看玩笑,想要看我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