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聪明人，它喜欢小捷，你得让着。哈。”
“它小，我是真傻。还懂装傻呢，”抱着他站起。紧紧地，正手足无措，却听见身边的人，果断地用英语说，
“蒋，捷？呵！你也得让给它，”
周正低头，热度好象真的降了，手轻轻地抚摸上蒋，“没看医生？怎么会这样？”
“行了吧！蒋捷，你就装傻吧！贺主席要是对你没意思，我出家做和尚。”
枪响了，正打在一截绳索上蒋捷的身体如同坠子，朝着遥远的地面急速地坠落下去。
周正见他不再挣，手上的力气小了一些，语调也不见了火气：
“为什么？”
“别这么说，他跟着你，就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噢，没有，”蒋捷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们回去吧！”
“他妈的小日本，毛病可真多。”周正一边低头钻进车里，一边骂。
说着笑起来，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
“沈兵根本连枪都没带！怎么可能袭警？姓林的是故意在挑衅！”
“我知道。”周正的声音里有一丝沮丧。
“沈兵的血不能白流，管他是谁的姐夫，这次我不会饶了姓林的。你把蒋捷看好吧！”
“这事和蒋捷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江山的声音忽然低下来，“想不想沈兵？你跟他装傻装了那么多年，终于摆脱了，一点儿都不想吗？”
“你他妈的，别在这个时候跟我说混仗话！”
周正忽然间火了，把一堆东西扫到地上，惹来“乒乒乓乓”一阵响。
“心里对沈兵没有愧，你干嘛到处躲着不见蒋捷？你就是根我一样，这次不管和他有没有关系，林源和他的关系是不争的事实！沈兵就是给他的家人给打死的！见他就别扭！”
周末，大房子照例是空荡荡的。蒋捷坐在阳台上，不断的变换着坐的姿势，终于还是发现，漫天灿烂夺目的大太阳，也有照不进去的死角。那晚江山走出来对上自己的目光仿佛还在眼前，没有仇恨，没有抱怨，一向对自己温和宽厚的江山，面对自己，如同看着，一只苍蝇，眼睛里竟是种无发忍耐的，厌恶。蒋捷觉得自己的心，在给尖尖的刺，一次次缓缓地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