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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玲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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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玲珑下卷第61章万里同心别九重

敬戒大师阖目微笑,

胡三娘亦吓了一跳,那笑!“我借四殿下的酒陪你喝一壶,遥遥传遍整个山寺,“当。在他狂妄的笑声中指尖,可能你并不在乎我来:但有人一起喝酒总不是坏事对吧,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殿下何必和他动气?”

她喝了一口酒,举壶向前空敬,倾洒在地上些许:”钟楼之上的铜钟出雄浑的钟,回过神来忙柔声说道,“这个庄散柳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我其实一直有件事想告诉你,你前些日子笑我箭射的花哨,你的箭法,现在想想,我服了。但是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现在怎么还,你欠我的那?”她仰头又灌了两口:“对了,你总说我是个孩子,我是比你小些不错,可你怎么就不给人一个长大的机会?我说四殿下心冷,其实你也不差,你不过是笑起来比他好点儿罢了,嗯,你笑起来有时候还真叫人生气……”

柯南绪神情中微带冷然:“左兄事主之高义,待友之胸怀,为我所不及。但我从未当景王为主,叛之无愧!我杀景王,了却了一段恨事,却又欺至友而平添深憾,如今景王、虞呈皆已伏诛,我负左兄之情今日便一并偿还。无论恩怨,左兄都是我柯南绪有幸结交,唯一敬佩之人,此命此身罪谢知己!左兄欲取燕州,我绝不会再设阵阻拦,城内存有蓟州布防情况的详细安排,亦尽数奉为兄所用。在此之前,小弟唯有一事相求,还请成全。”

白裘柔亮的光泽此时映在卿尘脸上静静一层光华逼人:“怎么,查出是谁让我知道要军法处置吗?”

时至戊半,空中几朵花炮先亮起,层层开放,映照江水山岭。

殷监正不慌不忙道:“七殿下常说卫相乃是国家重臣,向来行事明白,此等事得同卫相多商量啊。”

圣武二十六年春,怀滦地动。荥水高浪,见异光,闻有声如雷。山崩地裂,黑水翻涌,坏败城墙及楼橹民居,城乡房屋塔庙荡然一空,遥望茫茫,了无降隔。郡使岳青云率迁百姓,走避出郭,以未曾压毙多人,只伤男妇子女共九名。

卿尘淡淡看着他的背影,廊前长风吹来,卷起残雪纷飞。想他方才竟是故意惹怒天帝句句求死,转身对几个内廷侍卫吩咐:“跟去照看好太子殿下,记住,若有半分差池,唯你们是问。”

夜天凌素来主意果断,人人在他身前只有沉声禁忌的份,何时被人这样耍赖般的逼着去做什么事,忍不住皱眉回头。卿尘对他一笑:“皱眉头的应该是我才对吧,真是急惊风遇上慢郎中,我一向自觉沉的住气,如今才是甘拜下风给你。”见夜天凌自己往前走去,收回手:“就是嘛,怕什么呢?”

夜天凌却问道:“你的家乡?”

卿尘道:“与你何干?”

卿尘站起来,迟疑说道:“姐姐,对不起。”

诗下附着题语:辛酉年仲夏夜奉旨录大哥、五弟、九弟、十一弟联诗雅作于凝翠亭,以记七弟妙笔丹青。

娶到宁文清宁氏企业一半的股权就到手了。

夜天凌原本含笑的眼中微微一滞,却温声道:“谁说没有用,你最近气色好多了。”他坐来她身旁,抬手拢住她的肩头,隔着衣衫她单薄的身子不盈一握,却是比先前更见消瘦。

卿尘不看他,有些任性地重复道:“我不喝了。”

夜天凌沉默了片刻,复又一笑,“好,你说不喝就不喝了。”他眼底倒映着烛火的微光,清淡而柔和,却有一抹寂然渐渐沉淀在幽深的底处。

“四哥。”过了会儿,卿尘叫他,他却好像没有听到,“四哥?”

“哦!”夜天凌似乎从某种思绪中突然被惊醒,答应了一声。

卿尘轻声道:“这药里,一直用的有麝香。”

夜天凌不解,以目相询。卿尘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他面露恍然之色,“那也不能停了药。”他低声道。

“停了也无妨的。”卿尘道,“是药三分毒,多用了也不好。四哥,我自有分寸。”

玉枝宫灯淡淡的光影下,夜天凌眸光深邃,凝视于她,随后点点头,说道:“刚才说了,都依你。”

迟迟钟鼓,耿耿星河,夜已三更。

安静的寝殿中银烛低照,画屏朦胧,龙榻凤衾,明黄绡帐层层低垂,四处无声。

卿尘早已枕着夜天凌的肩头沉睡过去,而夜天凌却一时无眠,独自望着帐顶出神。隔着夜里薄薄的微光,卿尘的脸色极淡,似乎破晓前一抹月痕,渐渐要隐去在天幕的底色中,柔弱而苍白。方才她任性地说不想再吃药,他原本绝不会答应,但就在触到她眸光的那一刻,却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在一起一年也好,十年也好,百年也好,去到哪里,他都陪着她便是,只要她觉得开心,他倒并不很在乎其他,生生死死,也都无妨。

他淡淡笑了笑,闭目歇息,半睡半醒间听到外面突然传来阵嘈杂的脚步声,他皱了皱眉,很快便听帐外晏奚低声道:“皇上。”

卿尘夜里向来睡得浅,被这样惊动,早已醒来,夜天凌转身问道:“什么事?”

晏奚的声音隔着帷帐听起来,有些遥远和飘忽,“福明宫刚才来人禀报,太上皇……怕是不成了。”

静垂的罗帷霍然被掀开,晏奚低着头看到一角雪色单衣飘掠过眼前,上面暗绣的飞龙云纹在鎏金灯下一闪,落回榻前背光的低影处,是皇上猛地坐起身来。

然而再没有什么动静,晏奚等了会儿,抬一抬眼,“皇上?”

“知道了。”就这么三个字,晏奚看到的是一张清冷平静的脸,恰似更深夜沉,秋风露重。

帝曜二年秋,太上皇崩于福明宫。

秋雨成幕,已经淅淅沥沥下了整天。雨水急急,洗过翠瓦碧檐,垂落细流如注,沿着玉石琼阶上的瑞雕祥纹倾泻而下,天地间一片飘摇的雨色,红墙金殿,依稀可见。

偌大的福明宫中,连雨声也渐暗,孙仕低头垂眸走过那道漫长曲折的回廊,玄衣墨袍犹如天低处黑沉沉的深苑,没在濛濛雨中,一眼望不到尽头。

偏殿幽深,转进去宫灯点点,雨意氤氲如雾。深碧似墨的罗幕之后,淡淡人影绰约。前面引路的碧瑶轻声禀报后,退出殿外,孙仕有些吃力地伏身跪叩下来。

帘幕拂动,玉环声轻,眼前落来一袭淡墨色的广袖,示意他免礼,一阵沉静的木兰清香飘下,如这秋雨的气息。

看着孙仕一头巍巍白,行动迟缓,卿尘心里五味杂陈。不过几年时间,一转眼的空隙,生老病死,各有各的归路。人去灯灭,不知九天黄泉再相见的,都是个什么境地,那一代的爱恨,可有了终了?

“为太上皇守了这么多天,委实辛苦你了。”

孙仕低垂眼帘:“伺候太上皇,本便是老奴分内的事。”

卿尘轻叹道:“你跟了太上皇三十几年,不曾有过半分疏漏,皇上和我都念着你的忠心。如今太上皇殡天,你年纪也大了,也是时候该歇一歇了。”她转身,执了凤案之前的玉壶清酒,缓缓斟了一杯。酒色冰澈,在碧玉盏中漩起流转的觳纹,碧色渐浓,沉淀成一泓幽暗平静。

深深浅浅的雨声穿透幕帘灯影传来,在殿中沉下濛重的湿意。这结局在当初凌王迈入清和殿的那一刻便早已落定,孙仕没有任何惊惧,弯腰接过酒盏,复又叩:“老奴谢皇上恩典。”

“孙仕,”卿尘在他将酒盏举到唇边的时候静静地道,“喝了这盏酒,自会有人送你出宫,今后你便将这大正宫忘了,将自己也忘了吧。”

孙仕手一抖,本来死寂的脸上突然生出了震动:“娘娘……”

“酒是皇上赐的,去处是我给你的,从此以后,你好自为之。”

孙仕将酒盏放了下来,抬头只见到一双淡定的眸子,濛濛如烟湖深远,手中已是微微颤抖:“老奴在大正宫过了大半辈子,该活的都活过了。太上皇偏居废殿,娘娘一直多方照拂,老奴早已感激不尽,娘娘何苦再为了老奴这条贱命违拗皇上的意思,老奴如何受得起?”

卿尘浅淡一笑:“你不必担心我和皇上。我和皇上能结连理,也是你当年尽了一份心力,我并没有忘记。既然大半生都耗在宫里了,日后便换个地方,安安稳稳,过些清静的日子去吧,便算是我谢你那份成全之情。”

孙仕眼中老泪难禁,一时语声哽咽:“多谢娘娘仁慈。老奴已是风烛残年,也再没有什么能为娘娘效力的地方了,但有样东西娘娘或许以后用得着。”他抖着手自怀中取出一个金丝锦囊,奉给皇后。

卿尘疑惑,接过来打开,里面封着一道朱墨御旨,其上赫然压着天帝的龙玺金印。她看过内容,周身渐生凉意,这是一道节制皇权的密旨,若昊帝行为有差,凭此可行废立之举,上面的日期正和天帝的传位诏书一致,想必是同日所书。她压下心中震惊,缓缓抬眸:“这是太上皇的手书?若没有今天,你打算怎么办?”

孙仕怅然道:“贵妃娘娘故去之后,太上皇自知不久于人世,将毕生的心愿都寄托在了皇上身上,只是皇上毕竟有一半柔然族的血统,太上皇不能不顾忌万一,所以,当日是留了两道诏书。不瞒娘娘,皇上对太上皇绝情至此,老奴曾想过要设法将这诏书交给湛王,但太上皇一直不曾应允。娘娘知道,太上皇虽言语困难,可他心里清楚,直到弥留之际他都认得老奴。太上皇到底都惦记着贵妃娘娘,现在好了,太上皇终于又能见着贵妃娘娘了。事到如今,这道诏书对老奴来说已没有任何意义,便请娘娘收着吧。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皇族宫闱,恩宠无常,或者什么时候娘娘能用上也说不定。”

卿尘将那诏书收好,重新放回锦囊中,徐徐步下案阶,走向近处的寂静燃烧的灯烛。

琉璃金灯在青石地上拉出一道的影子,她背对着孙仕,纤柔的手指挑着那个锦囊靠上焰火。

“哗”地一阵明焰冲起,孙仕看到沿着那婉转曳地的宫装,燃烧的锦囊落向脚下,那瞬间的明亮在皇后飘垂的罗裳云带一角划出淡金光影,流岚一般的颜色。

“娘娘!”

卿尘看着那密旨渐渐化成灰烬,安静转身,淡然而笑:“我不需要这个。”

醉玲珑下卷第69章琼台金殿起秋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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