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寺里的人要来了,所以你赶紧走,但从十六岁算起也有个,一直在一起,你们此世无缘,慧仁公主多喜欢。我估不出苍音对茶有几分,只不过他习,犹豫了一下,攥起了青色绣花的裙衫布料,“戒尘,你喜欢公主吗?”
虽不是自幼,下一世一定可以在一起。”
我抿抿唇白他一眼,站定在门口,生前与他夫妻时,不论看书小憩,总是有一盏茶袅袅青烟,亦或是睡前与我身边时,涩口又甘甜,家里总备着“晚陵”“浮生”二样,有一段时间也对煮茶起了兴趣,我那时除了打理桃花园子也无。
我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赶紧跪下来,只听慧仁继续说:“别急着磕头,本可不曾瞎说,”她伸出葱白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垂眸瞧着微笑,声音薄凉,“不知怎的,第一次见你这副模样,便觉得熟悉,你说本以前怎的就未见过你呢?……这么美的一张脸,放在本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好。”
我顿觉羞愧,低喊一声,“苍音!”手指掐了过去下意识挣扎,他抱紧我,在我耳边道:“爪子又露出来了?别动。”
又对外头道:“拿一套姑娘行装来。”
意识已被烘烤得干干净净,整间寂静华丽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香气,细微的呻吟格外灼人。手指不由自主抚自己自己的肌肤,一直到前,揉搓,掐捏,片刻的舒服后是更加浓烈蚀骨的麻痒,咬着唇儿,双腿交叉给自己抚慰。
群众在旁,眼睛雪亮雪亮的,官明王“……”一阵后道:“何事你只管在这儿讲。”
阎王放下茶水,把竖起来的胡子全部顺了,才悠悠叹口气,“牡丹,你想这般可以,但等个几日,天君太子与昭锦公主明日就投胎了,你缓缓,否则摆这么大的台面不好。”
男人负手立于三孔青石拱桥上,素净的袍,挽起的发,一见便知是极贵之人。鬓角间依稀有了点点白,眼角细纹,他望着这副天水一色江南小城的节日景象一动不动。
他“哦”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打了个响指,升级版避水决,我浑身干了个通透,只不过头发还是湿的,发髻散开,一丝一缕贴在脖子上。
日后我病愈,首次行房事时,苍音就握着我的小脚大大咬了一口,感叹道:“好香。”
钟馗一改素净书生打扮,华服高帽,人模人样,叹着气翘着二郎腿趴在我房间的茶几上。
一出门他就凑上来,眨巴眸子,笑嘻嘻地斯文模样全部破裂,“牡丹姐~”
“知道,不凑巧,正是因为我生前跟神仙有点过节,沾上的。”
好霸气的法术,就不知对不对付得了地狱里的厉鬼了。
我愣住了,自己的耳后,这是什么世道,我自己身上的事儿一个个比我还清楚。
我委实没想到我的人生就被他改变了,在他的笑意间,我不知道他明不明白那时他这个举动,对我这个在青楼小姑娘来说有怎样的意义。
男人微微侧过头。
自然,等我知道那是他第一次下厨,屡战屡败,最后就做出了这三个时,已经是很久以后了。那时我顿觉得狼吞虎咽三个饼实在太浪费了,本应细细品尝才是,这可是当朝皇子殿下兼将军大人的亲手厨艺呀,诚惶诚恐。
可是现实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被抹杀的罢。
再落地时,身上裙摆已是一身黑衣,我甩了甩剑,零落血珠入雪浸开梅花茱萸。
我蹭到他身边,瞅了瞅地图上面连绵的雪山山脉,“明天你是要打仗的吧。”
“带你去个好地方。”
第二天我就跟他闹脾气,唯一一次不理人,他一个劲地哄我,好吃好喝供上来,亲自下厨做了一盘西湖醋鱼,难吃的不得了,他眼巴巴地望着我,那张原本气质斐然风华绝代的容颜此时霜打茄子。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
起初在这儿看着一个个生魂喝下孟婆汤去投胎是件挺有趣的事儿,多少爱恨情仇在这座桥上烟消云散,不得情满的怨女,壮志未酬的男子,相随而亡的夫妻,看着看着便觉得世间本就是那个模样,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他喜欢的是个桃花,那位妖也尤其喜欢吃桃花藕糕。
看见那个人我还是小吃了一惊的,转头问小黑:“你确定他是神仙?”
我冲她柔柔笑笑,“玉儿很喜欢吃包子不是?”
堪伍怒目:“本大爷乃一代魔族少主活了三万岁了你这丫头少有眼无珠!”
我推推手,“好了,别骂人了,继续,那小白脸怎么着你了?”
堪伍再次七七八八讲了一通,顺便把之前那神仙使诈的事儿又提了一遍,越说越憋屈。
千年前魔族与天庭有一场交战。
具体原因无从考据,毕竟千万年来两族都是互不相干各自过各自的,战争不大不小,只不过后期出了状况。有个神仙,应是几万岁的上神了,竟然一口气闯进了七魔之一浊魅殿。这对魔族而言是相当不光彩的事。
只不过这上神进了大殿却退了所有天兵,独自一人找了当时魔君——也就是堪伍的兄长,朝他讨要一样魔族圣物。魔族向来爱研究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东西,格豪爽脑子动的也快,几百年折腾出几十样儿来,因此所谓的魔族圣物,甚多。
“说起来是圣物,但是也不怎么用的,搁在石室里有个几千年都快发霉了,比起族里其它几样简直微不足道,那小白脸不说大哥还真忘了,个熊。”
“那他要的是什么?”我八卦心起,神仙无欲无求坦荡荡,这般大动干戈感兴趣的不多。
“不就是一盏灯吗?娘的还打进来了,那小白脸,要是老子管这事儿直说就好了,魔族圣物顶个屁用。”
“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