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的姑娘,绝对是迷死人,你家娃儿,戒尘低头看,等过些日子,俺告诉你,刚生下来的娃。眉目清俊,目光沉沉,自个儿忙去了。
我说:“你想得太美,还指望我给你恢复法力?你以为我神仙呢。”
我抬头冲他虚弱笑了笑,凭俺的经验,”产婆笑,将一切打,表情不清。
他抬黑眸,“你这是,微微眯起?”
那时我觉得,我能煮一手好茶,直到他离去我生,苍音会更开心吧,每日都不忘摆一道茶具,只不过那时已经没有什么好茶了。间时渐渐也生疏了,也是为了服侍慧仁最近捡起来的。
我想起曹地府开宴时那昭锦公主在沧音面前娇滴滴温柔柔的乖巧模样,跟面前的慧仁委实太不一样了,心道原来女人在心爱男人面前总是不一样的,就像我一碰见沧音,大脑意识自觉穿越回七百年前拦都拦不住,整个地一傻姑娘,嘴上道:“清儿愿一生追随公主殿下。”
“那我投胎完那一世你来接我好不好?”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想到我已经一碗孟婆汤下肚不记得他,一想到可以看见顾殇大人庐山真面目心情大好。
声音清清,他一手揽住我腰,一手由后背上我的左耳耳后,轻轻摩挲。他用只有我才能听清的声音低低道:“第二世你初次见我,你说,我是你前世的情人。”
“殿下,公主殿下在等您呢……”
听见了人声,丫鬟的声音,男子的声音,紧接着门边被推开了,我全身一缩,花底儿一烫下面热热地流了一滩,腿心粘稠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太难受太羞耻,恨不得一头撞死。
“这……王爷,您还是随小的回去罢。”
“怎么不好了?”我翻个白眼,“他们是天上神仙,凡人拜拜就行了,再怎么着曹地府也是咱们的底盘,我们又不靠他吃靠他住,怎么就得小心翼翼了?”
两岸是涌动的人潮。
他还是没有放我下来的意思。
我嗔他一眼,被他咬得好敏感,细细喘着气儿。
“挺好,打次照面,未来天君与未来阎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别以为阎王爷这位置好坐,多少小王觊觎着,太子若是对你有印象也好。”
我浑身恶寒,一路与官府回廊上走不理他。
她沉思半晌,我侧脸望去,她脸上又浮现出那种捉不透似怜悯似叹息的神色。
“这里!”
兰花印记,我怎么不知道?
他花钱买到了一个小姑娘,而我是从青楼得以脱身。
“李公公,把伞收了罢。”
我突然来了兴致,“这饼取得花材材料应该有讲究吧?比如我吃的这个,是什么种类的牡丹?”
那之后很有几天我都躲着小黑,直到那日府里绿脸厨子在厨房忙活着时我来吃食,见我便笑道:“花儿爷今儿真早啊,早膳没吃好是么,想吃什么小的给您做去。”
抬眸,那灵兽皮糙厚,一剑下去只是一道细痕,不过,那也够了。
“嗯。”
子时之后,人间黑夜如同漆黑浓稠的罗帐,包裹进一切暗沉声响涂满静谧,坐在高处风有些大,空气格外的清新,数点的星光发着细微的白光隐隐闪现,向下望去,沉在黑夜里的威严皇城模糊不堪。
——牡丹,不要生气了,是为夫错了。
“麻烦星君详细一说。”
明明陷入红尘多么愚昧,却至死甘愿地陷进去。
房内的惨叫渐渐变成几近哭泣的呻吟。
小黑不语,脸上没表情,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个人。
她母亲怔了怔便露出犹疑之色,“公子您这怎么好……”
我醒来完全是因殿黄灿灿的金光照得我眼疼。
睁开眼,遮光的厚重软帘被撩开了一边,侍女忙碌的身影来来回回。
此时我花了足足半柱香来思忖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身处这种不靠谱儿的地方,记忆每每停在苍音俯下头来亲我的那一瞬卡住,我尚记得那时他的发丝拂过我的脸颊,呼吸麻麻痒痒,脸色不禁就难看了。
坑鬼啊。
想着就起身,床帘一动,一位穿鹅黄襦裙垂两髻的婢女赶紧上前,圆脸大眼睛,鼻梁细细的,见我醒了笑盈盈端来一捧热茶,“娘娘您可醒了,芙儿都在这儿候了一夜了。”
我接过茶刚喝了一口又喷出来,咳了咳,“你刚才叫我什么?”
婢女眨巴大眼睛无辜瞧着我,“娘娘您这是怎么了,都五更天了您赶紧起身换衣裳吧,待会儿殿下是要见您的。”
我顿觉自己是一脚踩进了泥巴地里,下床一望,果然是重华太子寝,一个小差肆意睡在寝里被传出去我脑袋就不保了,他这是想让我被天雷劈死么。
刚走两步,又发现身上是白色里衣,脸色僵了僵,转头瞅着身后的圆脸侍女,“你、你这有衣服吗?”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别叫我娘娘了,我不是什么娘娘,娘娘是神女昭锦公主,你在这般叫别人听了会掌嘴的。”
名为芙儿的侍女依旧无辜,转身将挂在双开龙头黑檀木衣架上的广袖烟云蝴蝶裙小心取下,唇角却笑开,“娘娘,正是太子殿下令芙儿这般唤的,太子殿下还说了,整个重华的下人们都得唤您娘娘。”
我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别过脸去。
听芙儿说苍音身为帝君太子,回了天上自然是得将本分的事务得做好,帝君又将自己奏折和一些差事交付给他,他自从昨日进了房便未出来过。
换上了衣裙洗漱干净芙儿带我在重华附近晃悠,朱木金瓦飞檐神兽,一个拐弯儿视线豁然开朗,正是殿御花园,天空浮动若有似无的无水帘,菩提花花瓣密密纷落,偌大清澈荷塘延伸至远方,一座八角白檀木水晶亭楼坐落在湖心,由着一条曲折白御栈道弯至岸边。
园子虽是雅致宁静,却透出一股清冷的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