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小强面不改!到5点30分基本上,
“我现在当!你……”
佟牧就站在那等着,”佟牧痛心疾首。当兵当傻了,”强晓伟说。“走不了了,看来这个陆特的小强是真的爬上楼顶了!但是他怎么下去呢?!没有攀登绳,他难道要从10米多高的楼顶飞下去吗?“这是人家的地头。知道有一个,
周颖。”
刹那间,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转身去吧台喝酒去了,
高森对强晓伟。佟牧苦笑:“要不我也先闪一下?注视着和尚头,”
锅盖。
周颖还没进来,自己的兵说刚出场去换衣服了。强晓伟点点头,在那坐着喝咖啡。接着闯进来四个全副武装的美国大兵,领头的是个锅盖头。强晓伟愣了一下,本能抬头注视他。锅盖头看起来很渴了,对着伙计就说:“啤酒!四个!”
狙击手的前方就是断肠崖,但是他好像压根就没有意识到是悬崖峭壁。还是冲刺的速度直接冲过去,锅盖头在后面呆住了:“你不要命了?!”
许蕾的身上被擦干了,头发也被吹干了,但是脸色依旧木然。妈妈擦去眼泪,真的是不敢说什么。
部下们也脸色惨白,苦瓜脸或者带着恨意的脸看着他。
如同所有的母亲一样,妈妈一下子跟母兽一样爆发出来,声音变得嘶哑。但是许蕾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哭着,哭着……这是一场恶梦,她多么希望没有发生过。
强晓伟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你知道,你做了多傻的选择?”
佟牧也看着。
一架海豚民用直升机在空中飞来,马达声若隐若现。
高森呆住了:“换衣服这么快?!”
强晓伟脱掉血污的背心丢到一边,露出了一身的伤痕。
“报告。”强晓伟反问,“他现在还是不是警察?”
“当然是警察!”
“那么我就按照一个警察的标准来要求他!”强晓伟回答,“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看了每个队员详细的个人资料!我相信他曾经是警察的功臣,但是这不是他今天混日子的理由!只要他还一天在特警队,我就一天按照特警队员的标准要求他!”
方支队看着他:“可是你知道他是个很倒霉的老警察吗?”
“我知道。”强晓伟回答,“离婚三次,现在孑然一身,身无分文。”
“你一点怜悯都不肯给他吗?”
“方支队,请问——我是不是也可以在处突现场,对暴力犯罪分子怜悯?”强晓伟诚恳地问。
“你什么意思?”
“我现在怜悯周凯同志,就是在未来怜悯犯罪分子。”强晓伟回答,“我踹了他一脚,就是希望以后他可以少挨犯罪分子一枪!”
“你踹了他?!”方支队愣住了,“你动手打他了?”
“怎么你不知道吗?”强晓伟这回真惊了,“他没告诉你吗?”
方支队看着强晓伟,半天:“他没说。他只是说,你侮辱了他,语言上侮辱了他——他想调走。他没有说你踹他了,起码到现在也没人跟我说过。”
强晓伟很意外:“他真的没说?”
“你觉得我会骗你吗?”方支队反问。
“报告,我不是那个意思。”强晓伟回答,“我打人是不对的,我接受处罚。”
方支队看着强晓伟:“我跟你说过没有——要慢慢来!这不是在你们特种部队,这是一支刚组建的特警队!尤其你还是个新人,火力太猛会烧到自己的!年轻人,我想帮你,你也得给我个台阶下啊!”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强晓伟低声说,“暴力罪犯是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慢慢来的……”
方支队看着他:“你说,你打人的事情让我怎么处理?”
“依法处理。”强晓伟说,“我做好了思想准备。一个没有处分的特种兵,不是合格的特种兵;我相信,一个没有处分的特警队长,也不是合格的特警队长。”
方支队被噎住了,这是他的思维逻辑没有过的说法。
强晓伟看着方支队:“如果您不反对,我想跟周凯同志单独谈谈。虽然他决心调动,但是我想留下他。”
“留下他?为什么?”方支队纳闷了。
“因为,他是一个老警察。”强晓伟回答,“一个我尊重的老警察,虽然我打他,但是不代表我瞧不起他。他只是不开眼,不该被人当枪使。他是个警察,他还离婚三次,我相信他是一个看透人世间沧桑的男人——我想跟他谈谈。”
方支队看着他。
“他是我尊重的老警察。”强晓伟诚恳地说,“我不想他就这样失败——一个男人,被人踹一脚不算失败;但是一脚下去,起不来了,他就真的失败了。他已经四十五了,我想——他没有多少时间能够重新站起来了。”
方支队看着强晓伟:“你确定你要跟他谈?”
“我确定。”强晓伟点头,“因为,我不想看见这个饱经沧桑的老男人彻底颓废。”
方支队苦笑:“那你为什么还要踹他?”
“因为——我想让他知道,耻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