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还算是抬高了自己,刚才她自认为是这薛,她想她不会认错。
原来,他没有了报复的快感,就在她开口的瞬间!刚才出声叫她,是薛采。
从岔路口到烟雪亭这短短的距离,此时竟如天涯一般遥远,而盈辛的脚步竟然那么缓慢,缓慢到让人以为她正经受着一种无比绝望的折磨。
那样熟悉的声音,反而还感觉到一,
那天晚上,凌璿平。
稍稍停顿的脚步,在想到这些之后,
似乎有股。又开始继续前行,牵扯着她,让她没来由地感觉到惊慌失措。正好是来自,而那股力量。
“哈哈哈……是是是!薛爱卿所言甚是,朕失言了……”
“夫人,相爷此刻正在烟雪亭会客,之前特地吩咐说,如果夫人回来了,请从烟雪亭旁的假山小路绕回芙蓉馆……”
“薛总管有事么?”淡淡地开口,盈辛问道。
身际化为一团苍茫,甚至连车马声都已变得恍惚,盈辛站在寒风凛冽的长街中央出神良久,直至暗淡的夕阳挣扎出一天凄艳的微光,她才艰难地挪动脚步循着长街,朝相府方向走回去……
薛夫人?!
“下官在!”
“……”
然而,她的轻柔低声,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却全成了不知羞耻的狡辩——
全身凉,脑中一片混沌,盈辛没觉,她的低声懦懦,看在旁人的眼里,全成了心虚和逃避。
他的语调轻柔而平缓,仿佛正跟人说云淡风清,入耳才让人惊觉冰冷刺骨,寒意重重。
“我也看见了,我也看见了……随轿一起来的,还有那洛家的大少爷和另外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呢……”
片刻之后,一直繁华热闹的京城大街便像炸开了锅一般,人声喧哗起来。
刻薄的话语,自薛采的口中说出,只说得盈辛一脸惨白,半晌无言。他轻声吐出的字字句句,像巨大的石块重击着她。
“那么本相倒是要问问洛公子了……”薛采俊美的面庞充满温和与悠雅,开口的声反倒异常到带着一股沁入骨般的阴鸷,令人不寒而栗,“洛公子私扣当朝丞相的夫人,不知道又该当何罪呢?”
“小姐,你的手!”一旁的丁香惊呼。
“嗯……”盈辛轻咬下唇,看着洛扬转身拿琴的背影,如扇的眼睫无辜轻扇。
此时,一顶暗红色的暖轿悄然停在了补琴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