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一愣，她记得这是小歌的特征，右耳后一颗明显的小痣？脸颊蹭着安畅清香的发，那姑娘正被火化，不是说小歌感染瘟疫暴，小歌……他眸子暗了暗，低低道，“畅儿。而他对上她眸子的一刻，任何神情都土崩瓦解。
皇后细细抚着安畅满头青丝，虽流着泪眉眼却似乎仍在笑。她略弯腰把安畅搂得更紧，自己当时不信好好一个，如此他：深深印，娘怕是不能再保护你了。”
小霸王一看姑娘跑走了，抬脚欲溜之际。自己却已经被，仿佛听到某人轻轻咳了一声，他僵在原地，
其实这画像完全没有。半晌颤抖着挪回了袭城身后，袭城可以易容成任何人。司空翊也没寄托希望在司县和衙役身上，他只想借这个理由让侍卫死守出城口，盘查至少可以拖延袭城出城的时间。
几步开外站着个气急败坏的少女，一脸戒备但骨子里透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她长得很清秀，黑黄的砖头拿在手里更显得指节纤细修长。
因男女有别，柯容老何夜间就不能贴身护着宋歌，所以两人商议轮流守夜，保证世子妃的安全。
“上回我们说到太子微服却喜欢上了那位浣纱女，少年舍不下温香软玉也舍不下万里山河，女子不愿割情断缘也不愿深锁宫墙，如此缠绵纠结月余，终是到了太子回宫离别之际。”
陆蒙看袭城毫不避讳恢复原身，更加警惕地握紧手中的剑。司空翊却示意他不必紧张，浅笑道：“多日不见，太子表哥教导得愈发好了。”
“第一和第二结合一下，你会知道答案。”
“易容、缩骨、提气，这些加起来，够他惟妙惟肖了，”司空翊轻轻一笑，却含着一丝倨傲与讽刺，“不过，到底还是疏忽了一点。”
管家不多久就回来了，说司县大人已派人全程搜寻，毕竟郭老在玜城有一定地位，官爷也给了几分薄面。
宋歌僵硬转头，她虽然认识他不过一两个时辰，却绝对不陌生。
少年被这泼辣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宋歌下一句话已经袭来。
满座惊骇，任谁都能从这话里听出七八分意思！
宋歌低头，两脚交替蹭了蹭，果然，粘腻的鲜血沾了整个鞋底板。
司空翊有是有几个碎银，但这拿出手岂不是太丢脸了？他想了想，先从桌案上抓了两颗杏仁，分别给了少年和新娘，挂上倾国倾城之笑：“呐，白头偕老。”
宋歌一愣，适才所有人都面对着堂口，而好些爱热闹的甚至跑去前厅看新人进门，这才发现进屋还在的郭老头，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好，”宋歌起身，换上一贯清冷的表情，“给你一千两。”
司空翊却渐渐沉下了心，他知道是谁，所以在追与走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不是因为他怕，而是对手十分难缠，自己若想多留一刻，说不定最后就是拖了一天。
每个字都拖得很长很虚，似乎那人讲话用的都是气音而已，让人不自觉想认真听听他说了什么，不过，却是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真是流年不利！”小霸王嘟囔了一句，八成认为宋歌脑筋不太正常，叽叽咕咕骂了几句，夹着破草鞋就要离开。
宋歌扭头装作不悦道：“你这样问真的好吗？”
宋歌狠狠一扯：“走吧！还放什么狠话！”她现在可是和这货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他甩了和亲队伍又流连东衡不走，难免让人觉得心有诡计。
“噗——”晋宵忍不住乐了，却在司空翊的眼刀子下使劲憋着。
司空翊挑眉，转头对宋歌道：“你呆在这，我去把他带回来。”说罢大跨步，随手拨开挡在身前的一个壮汉，动作施施然，让宋歌无端想起一句话：红掌拨清波。对，很是轻松的感觉。
她忽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瑞吸吸鼻子，淡淡道：“娘本来是准备让我跟……跟我媳妇儿一人一个的，可你知道，我……你不要也是浪费，不如丢了。”
“宋歌你知道吗，我看到王公公把尹公公的脸给割了下来······哦对了，为了防止尹公公大叫被人发现，他的舌头首先就被剪了。一张人皮，一张真正的人皮面具······他疼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满地的鲜血······我，我······我都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还能看下去······”安畅终于停顿了一下，茫然地睁着眼睛低低抽泣。
尹公公说完刚才那句话就朝着柱子不要命地撞了过去，皇后几乎下意识闭上眼，害怕看见血溅三尺的恐怖场面，而涟妃却呆呆地盯着尹公公，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