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心中很是遗憾,可惜天妒英才,”
“见。本王从小一直都仰慕秦老公爷,令鞑靼贼寇闻,当初令祖父秦。”
这一路走的马车极慢。虽然路途中,秦琦的脸色一白,不由失声说道:“什么?孩子,孩子没了?让人很是钦佩。”
“换衣服跟我出去走,”
闻言,但好在不至于太过疲劳。等两人吃完饭,此时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秦川同羲央一起坐在客厅,望着外面被白雪覆盖的院落,两人心情都很是平静。冷冽的幽香飘满了整个百,院落里的腊梅早已经开了,轻轻嗅上一口都不禁让人心旷神怡。
“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且等着吧。”秦川瞥了一眼秦琦的背影,转身拉着羲央去了后面那辆马车。
门外的雪少说也有半尺厚,虽然宁庄距离虎威军大营没有多远的距离,可是路面湿滑,纵是秦川身手再好也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
“袁征那边又有什么消息传来没?”
在候六儿跟秦川提过刘长根的事后,秦川突发奇想收编那些身体残缺的将士为自己所用。这些人都是军中的老油子,是真正有经验的人,探听消息,伪装潜伏对他们来说应该并非难事。
从宁庄回来后,候六儿就把秦川给拉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秦川很是奇怪候六儿如此神秘兮兮的要做什么,于是便跟着他来到了马棚后的草垛旁边。
众位将士一回到大营,秦勉就将胡将军,徐校尉一干人等招进了大帐。此时整个虎威军大营热闹非凡,唯独伙房的老张头耷拉着脸忙得跟只陀螺一般。秦川同几位相熟的人问了些南疆的情况,在说到镇南将军下令将屠杀苗疆所有男丁的时候,林海眼神中有些不忍,原本高涨的情绪也慢慢低落了下来。
因为是未婚,张家小姐进来的时候面上还带着面纱。秦勉站在大帐中央,看着张家小姐莲步轻移迈入大帐,那双露在面纱外的大眼睛泛着水光,似乎能勾人魂魄。
袁征那人平时沉默寡言,一向独来独往,跟人并无太多交流。不过身手却是极好,一杆□□被他使得出神入化,如蛟龙入水,军中将士皆对他佩服的紧,即便是秦川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跟袁征还是有几分差距。
他本以为定下世子那定国侯府的闹剧就已经尘埃落定了,没想到那名庶子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敢顶着世子之名骗人清白。若是此时被京城那些言官知道,定要参他个管教不严之责。
这样一想,秦琦顿时气势便壮了起来,顶着那张‘姹紫嫣红’的脸挺着胸膛走了过来。
“我和哥哥刚刚偷听到了我爹娘说,跟东家来的那个叔叔今天去了集市找人牙子,看他买了好多下人回来。东家,你会不会赶我们走?”
翌日一早秦川便骑马去了军营,此时大营里正在训练,秦川换了衣服也跟了过去。今日带队的是一名叫袁征的校尉,见秦川来迟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秦川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拳脚功夫的排名也不是虚的,迟不迟来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因为着急回晋阳,路上出了吃饭方便之外一路都没有停,等到两人回到晋阳时,已经到了二天的后半夜。在城中找了间客栈住下,两人一觉睡到第二天午时这才醒来。
萧炎微笑着接过秦川递过来的披风,侧目看了看他身后不远正在轻抚马匹的羲央问道:“若不是今日我正巧遇上,你是不是又打算不告而别?”
在几人进屋后,一只灰扑扑的信鸽落在了窗台上,白芷看到那只信鸽忙快步上前将之捉来解开信鸽腿上的竹筒递给了秦川。
秦珊看到秦川过来,眼神中不由带着几丝慌乱,但更多的却是愤怒。听到秦川说她蠢,秦珊便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秦川的话音落下,萧炎看着眼前二愣子一般的人心里不知为何突然一软,面上也更加的柔和了几分。
说话间,门口小四子几步走了过来,手中还捧了一张烫金帖子。秦川止住话头,接过小四子呈上来的帖子翻了开来,随即一朵带着清香的茉莉花从里面掉了出来。秦川将腿上白色的花朵捡起放在桌上,扫了眼下面的印信发现帖子是萧炎下的,说是邀请他参加明日的茉香宴。
一旁的羲央看到眼前的情形,心中不禁有些钝痛。想到前世面前这位太子殿下就这么一步一步诱惑秦川踏上死亡之路,他心里既恨太子心机歹毒,又气秦川竟然蠢到如此地步,明明那么明显的感情陷阱都看不出。
李氏原本褪下去的红晕,又因为秦川的两句话染上了脸颊。秦川将手里的茶盖又重新盖了回去,挥手让屋内的人都退下。刘嬷嬷见状,忙领着一干丫鬟退出了房间。李氏看秦川的表情,以为是自己的举动惹了儿子不高兴,心中顿时忐忑起来,等到人都下去了之后,这才怯怯懦懦的开口道:“川儿,你……”
知道秦川是不想让人打扰他,羲央点了点头起身离开。看着他修长的背影,秦川侧头看了一旁低着头的白芷一眼,开口问道:“白兰的心思你可明白?”
秦珊连续摔了两跤,又被秦川一顿讽刺,又羞又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煞是好看。转头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扶着小丫鬟的手急匆匆的走了。
此时正值午时,荣华院和如玉院正要开饭,接到秦川回来的消息自是一番‘兵荒马乱’。李氏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换了衣服扶着秦玉的手臂疾步往荣华院赶。老太太比李氏镇定多了,不过从频频看向门口的动作看得出心里也是挂念的。
闻言,老张头朝前面努了下嘴巴:“前面刚熬好的粥,馒头在笼屉里自己拿,菜我还没炒,咸菜疙瘩倒是有不少,在坛子里自己去捞。”
见秦川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候六儿索性也就豁出去了:“秦少爷说你占了他的营帐,就把你的东西给搬出去了,所以你等下得重新找住处。”
“这是命中注定的,所以我并不觉得难过。我只是感觉有些可惜,我阿爹和我兄长为了南疆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到头来却都化为了乌有。”
“徐校尉升职了?哎,我这顿酒请的真不冤枉。”
说完,秦川想起羲央中午还在发热,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已经没有上午烫了,心中稍稍安了几分。
闻言,秦川喝水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侧头看向羲央,开口问道:“你希望我这么做么?”
羲央抬手放在胸口,只听背后脚步声响起。侧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目光定格在秦川脸上的时候,梦中的那个少年的脸竟然同眼前的这个人重合在一起,这一刻羲央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在这一霎那又倾泻而出。心疼,却也欢喜……
羲央忙起身想要离开,只是为时已晚,刹那间六名身穿黑袍的杀手举着长剑朝他杀来。羲央摸出腰间的竹笛,格挡住几人的攻势,同时口中发出一阵急促的‘嘶嘶’声,只见下一秒一条黑如玉的小蛇从羲央的袖子里窜了出来,冲着其中一人的面门便扑了过去。
“前几日我在晋阳遇上秦川的事不是跟皇兄说了么?他现在已经被送去军中历练了。”
混出大营之后,秦川便抽动马鞭撒开欢儿的往南边跑,此时正是子夜时分,路上连个人影子也没有,所以也不用顾及会不会撞到人。
思索间,候六儿端着半块儿西瓜走了进来,看到秦川正坐在帐中喝水,径自走过来在秦川面前坐下。
萧韶跟秦川同岁,已经出宫建府在朝里领了差事,记得好像是在刑部任职。进京城必须要路过晋阳,看他来的方向大概是要回京,也不知他出宫所为何事?可是为了南疆之事?
将军的配餐啊,一般人还真没享受过。
士兵们本来还想要抬出去,候六忙窜上前拦了下来,说道:“世子,要不这床就算了吧。营里的木板子都让伙房的老张头抬去晒萝卜干去了,你就先凑合着用吧。”
给秦勉问了安,一行人在客栈中吃了顿早饭,补充了些干粮复又骑马上路。行到中午时头顶不时有几多阴云飘过,天气闷热异常。秦勉恐途中下雨便没有让停下来休息,秦川坐在马背上挺了挺发酸的脊背,感觉里衣都被汗水打湿了,心中默默感叹这具身体不训练是真的不行。
秦勉再傻也知道母亲这是下了死命令了,心中再是不愿也没办法了。想到自己疼爱的庶子,秦勉刚想说话,就被老太太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