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五彩卵石铺就的甬道,我又武功被制,横竖他扣押着嫦曦。总是有违天和,我什么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了。便听屋中有人幽幽,还未踏上汉白,”
淳于望眼底闪,“那是你的成名战。
只是突然想起……
他怔了怔,道:“各人有各人的抱负,有时候对错的确难以分得清晰。但无故大开杀戒,
摆明了。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掌心,只能乖乖受他摆布?年未弱冠,却和南安侯司徒凌联手大破柔然军,斩首八万多,柔然十五万,被俘五万,只剩万余骑逃归北方。淳于望也正倦倦地伏在我,”
好容易回过神来时,半阖的眼眸却清亮如水。
我也懒得去猜测他话中是否有什么言外之意,冷淡地答道:“轸王殿下,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盈盈。我已了很多遍,我是秦晚。”
淳于望好像没听到她的话,沉默地自顾吃着饭菜。
淳于望哑然,许久才道:“相思是我女儿,我自然会把她护得好好的。”
当然我并不敢轻举妄动。
谁知相思却摇头道:“我从不吃那个,一股的怪味儿。”
他便静静地望着我,目光渐渐渺远,又似拉得很近,若有细蒙蒙的水影荡漾于那如潭的清冷眼眸。
尔雅出尘的温和笑容里,他缓缓道:“同是女俘,你该受到的待遇,她也该受到。我不耐烦去侍奉她,不过我那十几名贴身侍从,想来会很乐意和这位凤凰命格的公主颠鸾倒凤。”
我丢开破衣,立于暖炉之畔,从衣开始,一件一件地穿上。
那声音清脆好听,幽幽软软,听着有几分熟悉,但要细辨时,却听得自己重重地吐了口气,眼前的昏黑渐散,看到了窗口迷蒙的暮色。
我循循善诱:“狸山虽在大梁境内,但距大芮也不远,你这么多年都不曾找到盈盈,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流落在芮国?若是如此,或许我还能相助一臂之力。”
听着他不均匀的呼吸,我冷冷道:“淳于望,我不是你的盈盈。我是大芮昭武将军秦晚。”
我望向淳于望和黎宏,想从他们的神色看出一丝端倪;而他们分明也正仔细观察着我。
嫦曦闻言,便吃力地站起身来,踉跄地走到我身后,紧紧扶住我胳膊,局促地望向淳于望,本来如雪的肌肤,已经浮上窘迫的红晕。
这时门外有了动静。
他来得匆忙,更可能另有算计,并不敢让太多人知道此间所发生的事,身后只跟了一名谋士和几个心腹侍从。
他自是听得出我的言外之意,抿紧了唇盯着我,眸光如箭簇被拉了个满弓般,堪堪就要射出。
我把她的头靠上我的肩,不去看她,却尽量把语调转得温柔:“好,我一定回来陪着你和父王。不过你父王给那位姐姐迷得厉害了,我呆会得用你吓他一吓,逼他让我送走那姐姐,你别害怕,我不会真伤着你,知道么?”
“骂……骂他什么了?”
我叹气。
淳于望嫌恶地瞪着我,怒道:“我自然会看住她。你这女人,一看便是个没当过母亲的,哪里懂得孩子对父母亲天然的向往之心?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在她跟前装出这副假惺惺的慈母样子来!真正的母亲,不会有你这种恶毒的眼神!”
===========================================
我立时明白,想见我的并不是淳于望,而是我怀里这个把我认作了娘亲的女娃儿。淳于望提前制住我,自是怕我再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