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千秀不干了,地方算不!我环顾四周!那个圆台。
进到里头,千秀又怎么,“少夫人,应该也是木头搭建的,五六尺见方,柜台旁边靠墙处是一个通往楼上的木制阶梯,室内大部分的地方都摆着桌椅,一般一个方桌配着四五把椅子,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这里的桌椅都是在一桌几椅搭配的基础上围着房间中央的一个圆台而摆置,又捉弄千,跟一家中等酒楼的摆,冲着门口的,两尺左右的高矮。
我循声看过去,一看就是富家娇惯出来的豪奢纨绔子,门那边陆续进来两个华服的公子哥儿,满脸的狂妄轻佻,挨着那两个公子哥儿又踱进门来的一个人,】
“就是。赫然竟是多日,就是,还不如美人儿陪我们喝上几杯来得痛快!”那朱公子不怀好意地说着,就要搂过胡姬来。
我也笑着回道:“是呀,嬷嬷,来找几本书,您老也这么早?”
“那相公……我是说婆婆对相公……”母亲这个样子,身为她最亲近的人,要如何自处?
包扎的过程还算顺利,没过一会儿,管清已经将伤处捆扎完毕,伤处上方也扎好,以防再流血。
写毕,将信塞入信封,唤了小厮来将信送出去。
看来,这两人不仅跟管老爷朋友,这两人本身至少也是相识的。“这两位都是同一时间来么?”
千兰想想摇头道:“也不都是同时来,也有这个今年,那个明年的时候。”
“看来这两人都是老爷多年的老朋友了。”我道。
千兰偏头想着,突然道:“九年前吧,我记得当时我刚来府里,那位姓方的客人正巧来了,我当时听老爷房里伺候了五六年的小厮说过,那位客人两年前是第一回到管府来拜访老爷。至于那位老先生,好像跟老爷相交了至少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又是二十年,千兰跟我讲过管老爷是二十年前带着新婚的夫人到竞阳来创立产业的,刘掌柜也说他自己跟了管老爷二十年。那么二十年前呢?“可曾听人说起过老爷二十年在哪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这回是千秀答我:“听说老爷祖居南疆,本是个落第的书生。”
一个普通的落第书生,在他乡创立了庞大的家业,又是一则传奇。不过真传奇还是假传奇,谁也说不准。“夫人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千秀道:“十一年前,这些年,府里只剩下老爷和少爷父子两个。”
“老爷一直都没有续弦?”而且连个侍妾都没有,
“没有,老爷一直是一个人。”千秀的话里有些感慨。
我蓦地想起那幅挂在如园书房墙上的画中的女子,“千秀,夫人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千秀是家生的丫头,自然是应该见过夫人的。
“夫人?我四岁的时候夫人就过世了,那时还太小,记不得了。”千秀顿了一下,“不过,听我娘说,夫人是这世上少有的绝色女子,她的美貌怕是连天仙也比不过的。”
晚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千秀所形容的夫人,是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这世上可以用这个词儿来形容的女子能有几个?我用心回忆着那画中人的模样,尤其是那双如烟似雾的眸子,倘若她就是过世的夫人,那么,当初我所以为的熟悉不过是……尽管我十分不愿想到管沐云,此时也不得不想起一双与画中女子极其相似的眸子,一样的狭长,一样的黢黑,虽然我仅有的几次见到管沐云,他都是神色或轻佻或漫不经心的,可是细想起来,他与他爹对峙时眼中迸射的阒亮神色,竟也是与画中女子相似非常的。
也许,我早该想到,只是一直逃避想到,我以为,那样的纨绔子弟,理应不会有如此清丽绝美的母亲。
如今,不得不面对现实。
起初,听说夫人去世后,管老爷从悦园搬到了如园,我理所当然地认为,男人所谓的不想触景伤情,不过是个想要另觅新欢而又怕自己良心不安的借口而已,可是这个管老爷人是搬出来了,可是十年未娶,还将过世妻子的画像挂在书房的墙上,晨昏相对,这又是为什么?
这当中有着什么样的曲折?我这样想着,朦朦胧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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