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关掉电脑上正在运行的三国杀,
他暴躁的关上门。率先跃出天台,王直说不定会立即赶过去把他们全部杀死。于是他不假思索的撞,但接二连三的狙击弹让他无暇,
与其说,不如说是一个实验室。
马睿忽然觉得有点尴尬,他把黄远从吧台拉到旁边的桌子,拿出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资料,一张张的翻阅起来。
黄远配好装备,
如果能。又一次开始帖,并且不假思索的加上,另外还附带了一个看上去很牛的大型计算机和大大小小好几个箱子。
周卫红的气色变得极差,
“他”一定动了什。整整一天都在不停地咳嗽,王直感觉自己越来越易怒,越来越渴望鲜血和碎肉。还需要事实来证明,
“但是这些。小谢,你带上小马,再选5个人成立一个组专门跟进‘11-23特大抢劫杀人案’,一定要把原始案卷彻底清理一遍。小宁,你们鉴证组做支持。如果有必要,随时可以调用整个专案组的人手。其他人,还是继续调查原有的线索。”他干瘪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那种刻板,于是大家都严肃了起来。
而他本人不过45岁而已。
月亮正圆,巨大、神秘而又孤独的矗立在天顶。
他开始认真思考关于自己、未来和12年前那个交易的问题。
有时候马睿会在心里想,他的目的是好的,但他却走错了方向,更用错了手段。以暴制暴,不管在什么借口之下,都是错误的。
用李元虎的话说,“就像下饺子一样”。
“你觉得可怕吗?”
他把尸体拖到天台边,立直放好,小心的确认了楼下无人经过。
没有来生,没有因果报应,那还有什么好怕?反正有了钱,就有好日子过,没有钱,就什么都没有。
但一切终于还是办妥了。
照这样看来,唯有抢劫犯、打手甚至是杀手才是他最能体现自身优势的职业。
熟悉的各种体臭、屎尿臭、垃圾臭混合在一起,涌入他已经变得过于敏锐的鼻腔中,给了他重重一击。
他终于抬起头来。
在他昏过去前,他唯一想到的是,我是帮他们的啊。
“你好,王直先生。”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有一种威严,让人很有好感,但他后面的话让王直瞬间愤怒了起来。
“咱们俩多少年没见了?不行不行,今天非喝一杯不可。”他的脸上洋溢着虚假的笑容,抖动着的肥肉却让他看上去像一个假人。
终于,不知道过了一个小时还是几个小时,几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女子慢慢走了过来,她们恶毒的咒骂着那些失禁的老人,把他们推回白色的小楼里面。一个肥胖得有些过分的女人咒骂着走到王直身后,王直徒劳的想要说话,但干渴的喉咙已经不出任何声音。
“我们也没办法啊,警察这么说,厂里也没办法就这么拿出钱来。毕竟,小王这个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一万两万能够解决得了的。再说了,要真的是打架斗殴,按照厂里的规定,那是要开除的。我们厂领导真的是很难办啊。”
案件陷入了死胡同,这让马睿很自然的想起“天台连环杀人案”,不同的是,那个案子的凶手采用的乎常人的力量,而这个案子的凶手则是鬼鬼祟祟的用一些阴谋诡计。
这让他感到厌恶。
同样是惩罚犯错的人,如果说“天台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还能让他有一点点同情和认同,“牛奶投毒案”的凶手则是彻头彻尾的让他感到愤怒。
第二起投毒案中,疑犯的目标并没有中毒,反倒是他的女儿中毒后进了医院。马睿去医院看过那个女孩,因为现时间较晚,虽然抢回一条命,可她的脑组织受到了永久性的伤害,思维和行为能力都受到了影响。
一想起那个已经变得呆滞的女孩,他心中的怒火便得格外炽烈。
就算凶手再狡猾,我也要抓住他!
他对自己这样说。
不远处,林笠正走进报社的大楼。
傍晚时分,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雨,这让街上的人一下子少了很多。
邓升从公司出来,忽然想走一走,他让前台的工作人员给自己找了一把伞,然后沿着大街往家走。
他的心情很糟。
有人想杀他,这种事情让他无法接受。他一向与人为善,这种事情为什么会生在他身上?
老婆昨天又闹了一夜,儿子也变得有点神经兮兮。
他们一家人都有喝牛奶的习惯,如果不是老婆那天先喂了家里的狗,也许他家就灭门了。
每次想到这,他都会感到不寒而栗。
他自认没有在生意上得罪过人,而两个月前的那个车祸,则纯粹是无妄之灾。他喝的酒不算多,车也不算快,可那个女孩不知怎么就到了他车轮底下。
他花了将近两百万才把一切摆平,死者的家属都已经表示不会再闹事,所以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要对付自己。
如果说是弄错了对象,这又让他实在不能说服自己。
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向十字路口。
人们聚集在路边等待红灯变绿,雨伞的遮盖下,视线很受影响。
有人从背后挤了他一下,他不得不往前挪了挪。
就在这时,他感到后腰传来一阵刺痛。
有人在他身后低声说道:“罪人,忏悔你的罪恶吧!”
他伸手摸了一下,鲜血像泉水一样涌着。
那人又刺了两下。
灯变绿了,人们开始往对街走。
邓升的伞落到地上,他双手用力按着自己的伤口,但血还是在不停地涌出来。
“救命……”他叫着,声音却因为受伤而变得低沉。
他跌坐到路边。
终于有人看到了他。
有人尖叫了起来。
但大多数人还在犹豫,这是怎么回事,能打电话报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