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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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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章 邂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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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慢慢!卫青定定神,将军,他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的喜悦宣泄出去。”刘彻的声,快念:当户,都尉五,遂臻小月氏,攻祁连山,杀敌两万八千三百一十二人;得单桓、酋涂两王,相国,甚至,“臣,济居延;降者记一千零六十人。”

孩子的话,他抚摸着金日磾的头,一下子就点中了伊即,缓缓道:“孩子,有你父王和大叔在。这不是你要操心的,汉军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高不识不知将军此问是何意思,他挠了一下后脑勺,道:“去过。我们还是牧民的时候,一年要穿越腾格里沙漠和巴丹吉林沙漠好几次呢。”

霍去病翻身下马,独自一人随意走走,忽然身后有嘈杂声。他恰巧站在一个位置稍高的地方,回望身后,他一眼就看见那李抉正挥动着马鞭追打一个士兵。被打的士兵哀嚎惨叫,四下闪躲。围在边上观看的众人虽不敢阻拦,但人人都忿恨不已的怒视李抉。这其中原因很简单,骠骑将军固然治军严厉,素来也不曾爱兵如子,但他不怒自威,从不鞭打士兵以显示将军的尊严。这李抉来军中还不过三四日,便这般耍派作样,实在是惹人生厌!霍去病皱起眉头:他知道,这军营里,除了他,还真没人敢管那李抉。原来,李抉一被编入霍去病的军队,刘彻马上封他为步越大校(比校尉高一个官衔):先是送来宝剑,次后又送来骏马,最后还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再一次郑重的将其托付给霍去病。刘彻这种乎寻常的关爱,一下子就扯带出李抉和李夫人的关系,最大限度的张显出他皇亲国戚的身份。于是,骠骑将军部的将士们便存着小心,不敢招惹李抉。那李抉开头还不怎么生事,自有亲随侍卫将其服侍得妥妥贴贴——除了时常抱怨行军辛苦,没有好食饭菜之外,倒也不曾冲撞霍去病。因之,从长安到贺兰山这段路程,霍去病对李抉身上的公子哥味视而不见。但今天李抉如此大闹,霍去病可再不能姑息了事;因此,他非得要赶过去看看究竟。

诸王一听,都觉得有理,皆把目光放到休屠王和浑邪王的身上。大单于的目光也在这两王的身上,他道:“所以,休屠王和浑邪王,你们的担子是最重的。虽说三月份的那场恶战,休屠王部有些损失,但浑邪王部毫无损。只要不大意,对付汉军,还是不成问题的。”

两人商定妥当,便欢欢喜喜的顺着一条小道往下走。这条小道是条近道,有一处正好与南军军营遥相对望。行到此处时,司马迁眼尖些,他看见方才的那驾马车正一溜烟的驶向南军军营,他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苏武一门心思的盘算着计划,稍稍落在后边,因而没注意到这些,也没察觉到司马迁突然变得沉默。

女眷们见隆虑长公主一派洋洋得意的样子,看来她手里握着的是独家新闻,不由得全被吊起胃口,都心急火燎的盼着她说下文。隆虑长公主一看众目睽睽只望着她,这才满意的道:“我听说,骠骑将军现在是花丛里边采花蜜,流连忘返不知归。他呀,正给自己寻匹配的如花美眷呢。”

听到曹襄的声音,霍去病忙支起身体,高兴的说:“襄哥,你总算来啦,闷死我了。”

待营帐内无人时,伊稚斜缓过气来,由不得气急败坏的大骂:“饭桶!全是饭桶!”

在哨兵还没吹响号角之前醒来的是花梗,前去洗脸的途中,他看到了骠骑将军的睡相:将军没像其他兄弟一般横躺八叉的仰卧地上,他枕在坐骑“骝紫”的腹部上侧身而睡,那修长好看的手紧紧的抱住军刀——即便熟睡中,他依然是一副戒备状态。然而跟这戒备状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脸:瞧那长长的睫毛,瞧那如女孩子般洁净润滑的肌肤,这时,他才让人意识到他本来就是个安逸生活出身的长安贵公子;然而这还不是他骇人的地方,真正让人摒住呼吸的,是他脸上滚动的东西:老天爷啊,那孩子似的甜甜的睡相上,竟然显现出纯洁的光辉——此时的他,真是那个在血花和刀光中冷酷到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人么?

伊稚斜赞同这个观点,道:“这个霍去病,就是上回偷袭我们后方的那个人?”

“对,要是他们反攻回来,咱们汉军还不知能不能抵挡。那些好不容易才夺取的土地就会丢失殆尽……”

苏武瞠目结舌,不知何意。卫青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这外甥自来目下无尘,高傲至极,别说是低头认输,就是要他夸赞别人一句半句都难——何况他明明是胜券在握,却处处容情,不忍逼人太过,这就够与他平常的性格不相称的了,而他居然还弃剑认输,这天真是反过来了!

花梗欢天喜地的嚷起来:“赵大哥,原来你这么神!我花梗真是有眼无珠,不识真神!”

两人讶然,相顾无语:简直就像变脸一般,票姚校尉立马就恢复到平常样子。两人忙诺诺应达,随同霍去病走向蹴鞠场。

武安侯夫人狠狠的搧了卫少儿几个耳光,看着她流血的嘴角,心里十分解气。她整整衣衫,鄙夷而傲慢的说:“吆,真是对不住詹事夫人。我本来只想教训教训那个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种,没想到詹事夫人如此怜幼惜弱,挺身而出,叫我错打了好人。我真是过意不去,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份没来由的母性也真是叫人匪异所思!”

等霍去病到达时,金华殿内已经坐满了人,不是妃嫔皇子公主,便是最亲近的皇亲国戚,众人齐聚于此,就只为刘彻最心爱的女儿过一个生日。刘彻为了女儿也早早散朝,这会正和卫皇后在正席就坐,并随意与众人闲话家常。当霍去病款款进殿时,窃窃交谈的人们不由自主的闭了口,目光都聚集在这个神采飞扬的美男子身上。刘彻盯着霍去病,眼里也不由得流露出极度欣赏的神色。

见此情此景,不但众人惊奇,就是司马迁也说不出话来。校尉待手下人都上了马,才略略俯下身子,直视司马迁的眼:“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既然报了你的名,我就留下我的号。不过,我没字,无籍贯,就叫霍去病。”

赵信默不作声,他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一件旧事来。那时,他因为协助卫青攻打匈奴有功,被汉武帝刘彻封为翕侯,并特许他随驾到上林苑狩猎。这种事在汉朝人眼里是莫大的恩宠,但在他赵信看来,纯粹是浪费他的时间。他可是在大草原长大的,在草原上不分白天黑夜的追逐猎物是家常便饭,风餐露宿虽然辛苦,但那样才是人和猎物之间真正的较量。哪像这些个汉朝皇帝,说是打猎,却是打一些圈养的猎物,半点野性都没有;而且还是那么个打法——让一大群人吆喝着逼得猎物无处藏身,把它赶到皇帝面前,再让皇帝慢悠悠的射它,次后众臣还要齐呼什么“陛下威武”,当时赵信没差点笑死。老实讲,他那时就有点后悔投降汉朝,瞧瞧这窝囊的样,难怪从前不是昆仑神子孙的对手,只怕将来也不是昆仑神子孙的对手。正在百无聊赖之际,赵信现人群之后有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郎官,其表情和他一样,对眼前这种死气沉沉的狩猎毫无兴趣。算是心有戚戚焉,赵信不免多看了他两眼。这少年俊俏非常,生气勃勃,尤其是那刀眉下的眼,偶尔跟人对视时流露出凌厉的眼神,天然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因而,他的身子虽高挑瘦薄,骑在马上倒也有大将之风。赵信正在思量他是谁,突然,少年的眼里闪过一道光芒,他一勒缰绳,抛开众人,置皇帝的威严于不顾,自顾自的向侧边冲去。

很快,几个凶悍的匈奴兵推推嚷嚷的把三个瑟瑟缩缩,恐惧不安的人押到籍若侯产的面前。籍若侯产冷眼打量那三人,确切讲来,应该是一个大人两个小孩——其中一男一女。籍若侯产记得他们是一家子,受雇于人,跟着一支商队想穿过大草原的腹地,到西域去做生意。今早,这伙汉朝人撞到他们这些留在后方的匈奴兵的手里,不到一顿饭的工夫,这支商队死的死,伤的伤,就剩下他们三人。哼,竟然想乘夜逃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找死!

于是,拿定主意的花蕾翻出父亲的草药末儿,注水调和,以水为镜,在脸上敷弄起来。就在涂涂抹抹中,花蕾的思绪飞快的转着——还真是急中生智,连下一步瞒天过海的计划,也从她的小脑瓜子里给逼出来了。鸡鸣时分,王大娘和陈老汉自房内出来,猛然看见花蕾的脸,惊骇的程度,比屈大娘屈大伯更甚。花蕾忙把自己的主意说给父母听。王大娘是听得心悬,做声不得;陈老汉则沉吟片刻,觉得危急面前,也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且将试试吧。

因而,天一透亮,陈老汉便依女儿的意思,跑到县吏那儿。说是想通了,愿将女儿许与昭平君作妾,但要昭平君将村里的尊长们全都请到他家里作证,好风风光光的将花蕾嫁出去。这个要求简直不算要求,昭平君闻言心喜,只道是乡巴佬贪图热闹好面子,自然爽快答应。果然在第二日,他打扮一新,骑着高头大马,吹吹打打,威风凛凛的来到浣溪村。

且说昭平君当着全村尊长的面,傲慢的纳过彩礼,大刺刺的就催着要抬人走。陈老汉却不依,非要他再立张婚约字据,还在旁唠叨,道:“公子,我女儿能嫁到你这样的高门大户,是她的造化。但是你府上自有大娘子操办家事,我们这种生小出野里的毛丫头,怕是不识规矩,要惹大娘子生厌;到那时,你莫不是还要退回来?不如今日立了字据,从此两不相悔!”

在场的村民本来就对陈老汉的做法感到不理解,现又见他上窜下跳,一反常态,生怕这头婚事做不成,不由得尽皆诧异,都在肚里道:陈老汉莫不是中邪了?他不担忧女儿的幸福,倒怕女儿将来会被退回来,这是何道理?

老汉的过分殷勤,也让昭平君起了疑心,他便多了个心眼。在王大娘搀扶着身穿喜服,盖着大红头巾的新娘子嬝嬝婷婷的走出来时,昭平君便迫不及待的掀开红头盖——顿时,昭平君骇呆了。那鲜红的盖头掉在地上,在场的人便都看见了花蕾那张吓死人的脸。

陈老汉装出悲痛欲绝的样子,把事先商量好的话一古脑儿的倒出来:说花蕾被卖给官府为奴后,因主人家的大娘子心生嫉妒,才被毁了容。昭平君先头还以为是陈老汉使了掉包计,可是,再三检验,此女真是花蕾,不由得羞恼交加,愤愤而去。村民们本来是半信半疑,但联想到此女自回家后,整日里都蒙着布帕,看来老汉所言不虚。于是,倒真心同情老汉一家,都来好言好语的把劝。

用计成功的逼退昭平君后,陈老汉一家人心里还是不踏实。他们肚里都明白,眼下只能算是躲过了初一,那十五过不过得去,难说着呢!昭平君早晚会懂得真相的,只怕到那时节,他会更狠!陈老汉和王大娘一合计,决定再次将花蕾送往詹事府,以求一劳永逸的躲过劫难。为避人耳目,陈老汉不敢亲自送女儿上长安,而是委托熟知内情的邻居——解二爷的儿子解难连夜将花蕾送走。

花蕾在讲叙往事时,尽量轻描淡写,可屈大伯屈大娘仍然听得心惊肉跳。待听完,两老便不住的痛骂昭平君;末了,屈大娘一面流着泪儿,一面将花费蕾揽入怀中,感慨万千的道:“蕾儿,你真是七窍玲珑心。唉,这样好的女儿,哪个有福的人才配得上啊。”

花蕾默不作声,一个身影在她心底如蜻蜓点水一般,荡起层层涟漪。她忙摇摇头,驱散不该有的妄想,将自己身后的解难大哥介绍给屈大伯和屈大娘。两老感激解难,本来还有许多的话要说,但念及天已晚,这个两孩子路途辛苦,便张罗着让他们且去歇息。

第二日,天放晴了,解难早早的来辞行,花蕾不便出门,便由屈大伯代为送行。且说屈大娘自去找主母卫少儿,说明花蕾又回来的事情,闲不住的花蕾则主动到厨房帮忙。众厨娘重见花蕾,都大为欢喜,其中一个道:“花蕾,你来得正好,我们这儿正愁人手不够呢!”

花蕾一面答应着,一面往周围一看,四处摆满了才买来的新鲜菜,她便好奇的问:“今儿是什么日子?来贵客了么?”

一个叫柳妈的厨娘道:“夫人在后院里栽种的菊花开了,早就约了宫里的娘娘和亲戚们来赏菊,都是前些天的雨给耽搁了。今儿天晴气暖,夫人刚才吩咐了,过会儿,娘娘公主们就来到。”

花蕾倒底还是个孩子,一向又长在乡里,从未见什么娘娘公主,一听这话,心里便有种想看热闹的欣喜。于是,她一面干劲十足的忙碌着,一面又巴巴的盼着那些贵妇名媛快快驾临。

快到中午时分,平阳长公主和太仆夫人卫君孺率先到达,随后,未央宫的娘娘公主们也姗姗的来了。听着一串串银铃般的娇笑,从不远处的后院时快时慢的传来,花蕾的小心肝痒得不得了:她总想找机会去偷偷瞄一眼——那些天生娇贵享福的女人们,在大汉子民的心目中,可是与神一般尊贵;有人是仰望了一辈子,都没有亲眼目睹的机会,现在,她们就近在咫尺,不去看看,这叫人怎么受得了!

花蕾实在是耐不住了,她偷个空儿,小心的避开其他仆役,七拐八弯的来到后院的侧门。因这是家族聚会,并无外人,兼之奴仆们见惯不惊,不会有人刻意来惊扰娘娘公主夫人们,所以戒备亦不森严。这倒便宜了花蕾,她悄悄的溜进院内,躲在一块假山后边,遥遥张望。但见不远处的贵夫人们身着绸服缎袍,姹紫嫣红,更兼满头珠翠,金钗玉簪,于那行走间,配合着耳铛环配,叮当作响;再细辨众娘娘公主夫人的面目,真是人比花娇,各现媚态,风姿一个更比一个好,直看得花蕾这个乡下妹子眼花缭乱。

花蕾只顾呆看别人,却不曾想自己也正被人看着。

看着花蕾的人不是别人,乃是卫长公主。原来,卫长嫌人多扎堆,乱哄哄的,坏了赏花的情趣。因而,她抛下众人,自挑选一个僻静的角落,由着自己的性子赏玩秋菊。而花蕾溜进院子时过于急切慌乱,竟然不曾看到高贵的卫长公主就隐身在假山的另一端。

就在花蕾恋恋不舍,待要离开时,却现退路已被堵住。她还来不及害怕,于一股清甜的幽香里,才抬起头的她,便被狠狠的震住了。

眼前站着个穿鹅黄色丝袍的女孩儿,看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然其容貌之美,气度之高雅,几乎非任何人可比拟,就是刚才自己瞅了老半天的那些个娘娘贵妇们,在她面前亦要黯然失色——她简直就是从天上飘下来的仙女。总算花蕾还没晕头转向,她虽不知眼前的女子是谁,但猜其身份应该不低,一时记起该有的礼数,便忙忙的纳拜行礼:“民女见过……见过……”

卫长从第一眼看到花蕾,便认出她就是去年去病表哥在街头抱着的那女孩,她故意拦着她,就是要好好看看,这女孩有什么自己比不上的地方。现见这女孩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心里更加有气,便哼了一声:“这府里的奴仆都知道本公主卫长的名头。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胆敢惊吓本公主!”

花蕾一听这话就慌了,她虽没见过大场面,但是公主话里的意思她明白得很——惊吓了当今天子的爱女卫长公主,这个罪名可大了!小小一个花蕾,还不得被公主左右的人给打死——她赶紧跪拜于地,可怜兮兮的求饶:“民女该死!惊饶了卫长公主,还望公主高抬贵手,宽恕民女。”

卫长慢条斯理的理理裙袍,道:“民女?谁是民女?到这来的,便都是詹事府的奴婢。你以为你是谁呢?”

花蕾有些吃惊,她感觉到这个第一次才见面的卫长公主,对她仿佛有些敌意。她自屈大娘口里听说过一些宫里的事,但是没有谁告诉过她,卫长多年来对去病表哥的思慕。于是,花蕾只能猜测是自己的莽撞惹恼了公主,她便小心的斟酌词语,但求公主息怒:“回公主的话,民女还不够资格做詹事府的奴婢。只因无处容身,会弄些小菜,才来府里帮佣的。适才民女见公主艳光逼人,貌若天仙,就看呆了。不想为此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花蕾最后的那几句话是肺腑之言,丝毫没有奉承之意,可在十五岁的卫长听来,心头十分受用,嫉妒之意顿时消了大半。其实卫长本来就不是那起小肚鸡肠的小家碧玉,她自从明白去病表哥的真实心意后,这几个月来也慢慢想开了;只因她年岁尚小,总有些公主脾气,所以才想吓唬吓唬花蕾,出出心头的怨气。现下气消,她便仔细的审核着花蕾:但见此女脂粉不施,只穿着粗布衣衫,然其丽质天成,竟比父皇最宠爱的李夫人更为明媚鲜丽;尤其是那种温婉纯净的气质,仿若受过诗书的熏陶,比之大家闺秀,毫不逊色。卫长再又想到,此女不若自己的地方,不过是身份地位,服饰钗裙,不免恼意又上来,拿定主意要继续作弄花蕾。她缓缓靠近花蕾,纤纤小手抬起花蕾的脸,故意叹息道:“可惜啊,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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