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什么啊?这个。直到有个声音唤她--
范公公把目光,却无波澜,一动不动。
玉儿浑然不知道范公公已经出去了。"我问,宛若死水,
我丢下挂面,竟也是一幅沉着宁静的样子,一点没有张扬惊喜的神色。她很像是一泓水,清澈明净,只可惜,还跪在那,她不像别。即使是遇到了皇上,猫猫无辜地蹲在沙上望着我。
"还知道你是这学校的,这两,我啊,就是挨个宿舍找你这一级姓韩的女生,后来被你们宿舍门口的大妈怀疑上了,被我从那个公寓找出来的--帮我打,我只好求刚才那个女生--她也姓韩,问了这半天啊,还好还好,老天保佑,还真找到你了!"
我没能知道最后的真相。
更没有来过索命的黑衣人,也没有传说中乱情的王爷。
他说:"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是在宫里一个旮旯地上拣的,看着可爱,又不值钱,就带在身上把玩了……我看,你不像是喜欢贵重物件的……"
"那天朕的御舟行过,沿途是大小官员百姓齐来迎驾。你跪在一棵桃树下面,拉龙须纤的人群经过,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一个踉跄,你竟然一步抢出,扶住了他,还帮他拽了拽肩上的纤绳……"
"你爸还舍得揍你?"我吃惊地问。
她急火火地扯着我就往里走,一边走一边给门卫看我们的证件。
"讲啊讲啊,不带说半截话卖关子的!"我抗议。
一夜的时间,说来也很长。
看我呆,哥出其不意地从我枕头下面抽出那本书。
"还有吗?"他随意问道。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比喻,因为第二天,崇祯十七年的大年初一,闯王李自成在西安宣布称帝,建大顺,年号"永昌"。
"等等,润枫,我的风筝……"
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递给小孩:"给,买冰棍吧!"
我只好接着说:"光绪十三年,也就是1887年,慈禧太后就是在这里,为光绪皇帝主持选皇后和妃子的仪式的。可惜那并不是光绪皇帝满意的婚姻。"
一个要一统江山。
这是天地会常神医花毕生精力配制的。我进宫那天,总舵主告诉我,有那么一天,一定要我亲手把这牵机药下到皇帝的饮食里。这药无比厉害,它会令人痛苦之极,全身抽搐,最后缩成一团而死。
杜一舟长出了一口气,低下头看手心里的石头,竟有一丝浅浅的血红色洇浸在里面了……
再转身,那小伙子竟似随着他的眼泪一同化掉了,地上,一摊清清的水……
不知道是到了哪一座宫殿,"壬子"组的人都默默停了下来。家伙式都已经摆放在庭院中,就等着太阳出来,天一亮开工了。
"小心车!"我接口,没办法,哥已经习惯永远把我当成十二岁的小丫头。
我摸摸还在砰砰乱跳的胸口,回味着刚才的梦境,不错啊,这回,我居然还能走进宫殿里,下一次,我会不会遇到……
她很有些清高,骄傲,因为她自认为得到了所有人羡慕的爱情和婚姻。
的确,她的丈夫十分优秀,是博物院最年轻和英俊的研究员,有着一份大好的工作和前途。
刚成家的时候,他们甜蜜极了。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她们没有孩子。
有人劝过他们领养一个,但是冯阿姨拒绝了,她相信,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是丰富美满的,一定能携手走到白头,没有孩子并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她的丈夫不是这样想,终于,他在外面有了女人和孩子。
你知道冯阿姨的外号是绕指柔,但是你想不到这温柔一剑的厉害。
那段日子里,她曾经整天以泪洗面,坚决不肯离婚,那时候她憔悴得令所有认识她的人心疼。可是他的丈夫与孩子是血缘之亲啊,面对所有的唾弃和鄙夷,他反而更坚定地要去到那个女人和孩子那里。
这样僵持的日子过了很长时间,他们谁也不肯退步,马上就要等法院的裁决了。
有一天,冯阿姨把长剪掉了。
有人说,如果一个女人忽然剪掉了多年的长,那么她一定是想要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这个决定将给生活带来重大的改变。
果然就出事了。
没过两天,一批刚刚经过她丈夫鉴定的文物出了问题--一柄紫如意上的一块石头不见了。据说那并不是值钱的宝石,但是,它却是珍贵的文物。因为在故宫的一些文献里,和一些太监宫女的传说中,经常提到一块神奇的石头,据说那石头与紫禁城的历史一样悠久,受了日精月华,它能记录下紫禁城里的桩桩奇案。当然这是野史传说。但是平白的丢了一块这样的石头,毁了一件精美的文物,这罪名还是不小的。
上面很快追查下来,查到主要经手的人,她丈夫交代不清楚,被列为怀疑对象。那男人也倔强得很,后来不管问到什么,索性什么也不再回答,全部默认一样。这态度简直恶劣得很,不像一个知识分子所为。可是谁能理解他当时正被婚姻的问题搞得焦头烂额,濒临崩溃呢?
冯阿姨那时候作证说,她曾看到丈夫带回过一个小盒子,到了晚上里面透出闪闪的亮光。她听到他说,要把这个东西给那个女人和孩子,卖钱度日。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她丈夫入狱,那女人带着孩子绝望的消失了,连男人都没得依靠了,还希求什么名分呢?于是从此再无踪影。而冯阿姨则一直在耐心地等。
但是,这个故事,有一个男孩子却比别人知道的更多一点。因为那天,他正到父亲工作的地方去玩,他偏巧看见一个女人在放文物的库房里,用一只精巧的簪,撬下了一柄紫如意上镶嵌的一块石头……
润枫讲到这里便不再说,眼光放到很远的地方,正有几只鸦儿从苍柏上振翅而起。
我默默地握住他的手。
"那个男孩子把这个故事藏在心里,很久很久,他不能讲出来……如果讲出来,便如同杀了一个人,一个曾经有着美丽长的痴情的女人……是不是?"我轻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