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应该早就十分在意，况且你对宗师兄。你一定产生了怀疑，你一定也和江师兄一样很容易现他对愿生的感情，反正医院就这么，以后在医院碰上再。你在这里，一定熟悉愿生这个老病人了？
“好。”
“杀了主任，是为愿生报仇吧？愿生竟在你的眼皮底下自杀，心痛之余，”
“宗师兄。早在学校，你就现他对愿生的追求了吧？了解之余产生了爱情……也对，按愿生的性格，不会轻易动心，一定怕拖累别，可你，熟知她的病情，你给了她康复，一直在她左右，你们相爱了。尽管这爱情，只能暂时隐藏。
“梁珊，其实是愿生失散多年的亲生妹妹。她出院，是我和轩辕要求的，因为她的躁狂症是装的。”
“对对对！你是那个沈渔。怪不得……”那警官笑眯眯地说，“你一定不记得我，我刚升职，调到这个区来，我可是记得你呢。特别是那个寝室杀人案。看来破下毒的案子是你的强项。”
“且慢！第一，倒水是王医生吩咐宗俊倒的，这一点大家都听到了，如果不是叫他倒水，他怎么下毒？第二，也有可能是早上最后一个喝水的人下的毒，只要他有方法保证下一个喝水的人就是主任，他就可以在下一个一次性杯子里下毒，谁是在主任前一个喝水的人？”轩辕提出异议。
方主任仍是笑呵呵的，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小鱼奇怪他在精神病院工作这么多年，难道从未对这份工作产生过惧怕与厌倦？也许是看尽人生百态后的波澜不惊。
“第二，她是如何扮演好躁狂病人这个角色的？就算可以通过看书、查资料了解躁狂病人的症状、特点，也不能扮演的如此逼真，会不会是谁教导过的呢？
“呃……？”趁梁珊怔忡之间，小鱼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白色天平状的胸针，丢在桌上。
“……有了！你忘了，说起来还是你先注意到这个人的呢。”
“怎么样？看出谁是装的了没有？”小鱼擦汗。“不管是谁，我都佩服她，她没疯，却有把我逼疯的本事。”
“哦。”轩辕从小鱼手里接过那5个人的病史。
“她们当然看不到啦。”24床哼了一声，“病房里四角有四根顶梁柱看到没？有这么粗，”她做了个双手合抱的动作，“我们两张床就在这柱子后面，尤其愿生那张床，根本就是死角，从外面看她人肯定都被柱子挡住了。”见小鱼二人半信半疑地互相看了一眼，24床叹了一口气，“我有证据，愿生回来过的证据。”
第一个病人进来了。这是个面色蜡黄的妇女。
“是养女啊。那她还有什么别的亲人吗？”小鱼像没现大家的异状似的继续问。
“喂，你刚才从他们脸上看出来什么没有？”短暂的惊讶之后，几个医生简单地介绍过自己，又各自忙去了。小鱼望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小声地问轩辕。
“嗯，她去叫了保安，又通知了我们。保安来时，现两道门敞开，里面什么人也没有。除了地下的血字说明秦阿姨不是幻觉。我听说后马上再次清点了病人，38个，一个也不少，证明吊在那里的不是病人。”
“洪波，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不要紧吧？对了，这是上次你跟我说过一直想看的波洛的《黑麦奇案》，我看完了，给你看。”
警方很快到来，听小鱼说了事情的原委。察看了那封信和玫瑰上的指纹。虽然洪涛失踪，可由于他有偷窃的前科，在公安局留有资料，很快证实那封信是他本人的笔迹，玫瑰上也正是他的指纹。看来他恶作剧的说法是可信的。警方应承会派出人手找寻，但因为完全没有头绪，找到的机会不大。大家也写了好多份寻人启事四处张贴，但一点消息都没有。一晃几天过去了。洪波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脸上完全没有了往日乐观开朗的劲儿。大伙都不停地安慰他。
“不是他还有谁？小鱼，你别告诉我那花是海洋自己放的！”
“是我。我现海洋倒在房门口，吓坏了，大叫一声，马上跑过去扶起他。听到我的叫声，洪波就跑过来了，然后是你和阿游，最后是他！”小鸥指着洪涛，一脸的愤恨。
“哎呀，你不要乱动吗？你一会变个姿势，叫我怎么画？”小鱼不住地责备阿游。而后者在烈日的暴晒下已经汗流浃背。“小姐，你站一会试试看！”
“应该没有吧。大家伙儿都在看表演。”
“不会吧。颜如月？她喊你帮忙？不会是帮她看包，拿衣服吧，有什么好帮的？”小鱼怀疑的说道。不相信那么温柔和善的可晴有这样的朋友。
“先我想说的是，凶手的目标只是小皮一人。四个杯子里全投了毒只不过是凶手设置的假象，似乎是众人都想谋害。但仔细一想，会有那么巧的事，四人在同一时间喝下毒药，倒地身亡吗？所以凶手只能是针对某一个人，然后用了一个巧妙的手法让小皮最先喝下有毒的水。
"这样说来是张杰干的可能性不大。"北彦一沉吟，转向方程，"不会是你监守自盗，现在又来诬陷别人吧？"
"你说什么？"方程大怒，"张杰你说，我出门时是不是把钱放在饼干盒里的？我是不是只背着几本书走的？我在图书馆还书再借书都有人看见的。况且去图书馆来回要十多分钟，我根本没时间中途回来一趟。我一回来就现钱不见了，那时你已经洗好衣服回来了对不对？"
"是，那倒是……"张杰喃喃道。
"张杰你去洗衣服洗了多久？方程你又是多久回来的？"
"我洗了2o分钟吧。他是半个小时左右回来的，我回来不久他也回来了。"
"那钱就是那2o分钟里不见的。"北彦沉吟，"既然你们两个都没偷钱，我看还是报警吧，很有可能是那2o分钟里有人进来偷的，现在的小偷都有万能钥匙。"
"我看不必了。"轩辕突然开口。"我想我已经知道钱到哪里去了。"
"什么？轩辕，你有线索了？"
"呵呵，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其实有很多种可能。比如说正好张杰出去洗衣服时李豫或者何海回来了，刚好又肚子饿，去开饼干盒找饼干吃，结果现了钱，于是临时起意。再比如方程刚走，现有本书没带又回来拿，结果现张杰不在，忽然动心把钱转移走。"轩辕见北彦张口欲言，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些都是偶然或突状况，但确实可以解释对不对？呵呵，如果暂时排除这种情况，我们再来想想其它可能。
"方程可不可能？用他的话来说，还书借书时都有人看到，负责借换的图书馆管理员可以证明，在半个小时前后，他至少都在图书馆里出现，他有没有时间中途返回拿钱？也许他连跑带走也来得及，可注意，他要拿走钱的前提是知道张杰不在屋里了，而张杰去洗衣服是个突状况，他无从知晓。也就是说，排除我刚才说的偶然情况，方程不可能。"
"就是。"听了这番话，方程赞同的点头。
"再来看张杰，他从方程走到他回来除了洗完衣服后很短的时间里，他都有人证明他的活动，他没有时间把钱转移到其它地方。他又如此坦然地让我们搜他的宿舍，我相信，我们不可能在这宿舍找到钱。看来他也不可能。"轩辕继续说。
"他们两个都不可能，那看来是外贼了。"北彦点头。
"如果是外贼，显然还是这宿舍楼里的人，而且是个知道这间宿舍没人的人，比如说王淮，"轩辕扫了一眼站在人群中一直聆听的王淮，后者在他的一瞥之下脸色一变，正要开口，被轩辕止住了，"我只是打个比方啊，刚才方程也说了，他走时走廊上也有人看见的，当然张杰出来洗衣服也会被人看见，如果再知道李豫和何海也不在，完全可能冒险去偷钱。"
王淮点头："就是啊，肯定不光我知道他们宿舍没人。"
"我们来看看可能去偷钱的人必须具备怎样的条件吧。他知道方程走了，张杰去洗衣服了，李豫和何海也不在，他有这间宿舍的钥匙或是有万能钥匙，呵呵，万能钥匙还是专业小偷才有的吧，然后他小心地避开走廊上的人来人往，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进入宿舍，在张杰没回来之前很快找到了钱，再小心翼翼不被任何人现的离开，呵呵，你们觉得如何？"轩辕见北彦一副困惑的样子，笑笑继续，"可别忘记，这个做法确实冒险，但这个险冒成功的大前提又是什么呢？先，方程在银行下班后才收好钱，来不及存入银行；然后，他突然想到要去图书馆还书，而宿舍有人，他并没把钱锁起来，而是放到虽然确实还算安全但一旦现拿起来根本不费力的地方；紧接着，宿舍里唯一剩下的人也突然想到要洗衣服，离开了屋子；这个小偷必须知道钱还在屋里，没有锁起来，否则他真需要一把万能钥匙了，在一个他冒了不小的危险但还是能找到的地方，而且找的时候不用担心进去和出来时不被走廊上来去的人现，宿舍的主人不会突然回来。呵呵，这个难度真不小啊。"
"这一切到底说明什么呢？的确很难做到啊，但照你这么说他确实做到了。谁能做到这一点呢？这里面有些因素根本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嘛，太凑巧了。"
"对，你说出了关键。凑巧。方程和张杰都有人为他们做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他俩又都那么巧给小偷留下了充裕的时间和空间作案，同时又正好具备有这种素质的小偷，知道一切的有利条件而且能够利用。确实真巧啊。可是，似乎太巧了。"轩辕微笑，"概率小于百分之一的事件，在统计学上就认为它不可能生。同样，我不相信存在这么一个小偷。"
"啊？那，谁都不可能，钱到哪去了？难道自己长腿跑了？"
"当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只剩下一种可能，"轩辕缓缓吐出两字，"合谋。"
"你……你胡说！"方程突然叫起来，"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