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明白我不会对我婶婶怎么样了吧?
“我们,”其实邓常道一直,”
“我,是怎么回事情?要像拱顶一样屹立。”
挺住,除了……”
6宝麟揪了半天的心了。
“大嫂,你误会了,我找宝麟,有紧急事情。
“刚才,这就是我的快艇,”和尚指了指处子般,那样沉浮,那么脆弱,夏而行的。那般艰难,也如同岛屿一样的起起伏伏、飘飘摇摇。他们在6巷联系过6宝麟和周雅琴,他们在慈;联系不上,还是联系不上。此去周浦,命运何如?古人说“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现在倒应当是“台风起天末,此去竟如何”了。
“放肆!什么话!”韩继信训斥道,那是自己的婶,对自己一向关怀备至的,哪里容得外人亵渎。
“丁总啊,生意好!”老板娘热情地上前打招呼、擦桌子,一看就是老熟人的样子。
“那是我阿爸,可是他出门了,不在家。”
“真的?”小男孩雀跃道,“叔叔,那你一定要教教我!”
“是安州的市长!”
“还有人值班,这个时候?”
“是的。”
一片黑暗。
她还看着夏而行。
“整体,都很漂亮,”他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好像人格也不见得多少高尚。再说你不是求到了么?”
“他们说是新婚耶。”
“这么说我们可以继续走高?”
“谁给你的?”矮个子冷冷问道。
“安州公安,到我们郦州来干什么?”
他们又上了车,商量是连夜赶往瑞州,还是在郦州住一个晚上。丰菁扬很想先住一晚,明天再走,可是又担心夏而行不同意。但是夏而行一贯闲云野鹤天涯为家的,还有什么不同意的?于是他们准备找家旅馆。夏而行问道:“按照古人的说法,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野,我们应当找大宾馆还是小旅社?”
“即使没有成为陷阱,我们也不能冒这个险。大概你看不出,我也是个有车族,”夏而行自嘲地说。
“你另有什么公务?”
“真的,我越看越像我,什么时候验一下dna,我会对你们母子俩负责到底的。”他知道,这一下,是触到了蔡敬文的软肋。
任韩继信怎么问,老头一言不。
她越讲越快、越激昂、越难以自制。“我的孩子,八个月大的孩子,至今仍然没有户口,至今仍然是个黑人。无非就是怕分到你们的钱,你们就变得这样的无情和冷酷,难道就我一个人下作么?你们的翻脸不认人,就不下作么?”
“再见!”
门开了,进来一个年轻人,个子不高,却很精干的样子,脸上却贴满了创口贴,好像刚和别人打完了架回来一样。
“好的,继信,你要永远牢记一点:安州,没有你叔做不到的,要有信心和勇气!”韩春指示道。
屋外的风雨声,室内的嘀嘀声,声声入耳。
“这不劳你操心,……还好吧,就是有点担心你,你得挺住啊。”
“不是……”
“那是你害死的?你怎么害死他的?”
“婶,不是的。是台风……打雷……”
“……”周雅琴无语地看着韩继信,韩继信心里又是一惊。
“婶,五天前,安州起风暴,我看到方正去安江大道取箱子,可是……”
“你见死不救?”
“不,不是的。我看见他取了箱子,我就回去了,当时他还是好好的。”
“后来呢?”
“后来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交警的结论是,他取到箱子后,刚好台风把一颗大樟树刮倒了,打在他身上……”
周雅琴闭上眼睛,想象五天前的那个午夜,她好像一下子就回到那个午夜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午夜,那个电闪雷动的午夜,那个台风肆虐的午夜,那个方正一个人独自去安江大道的午夜,那个大树被刮倒的午夜,她好像看到了那棵大樟树,她看到大樟树已经承受不住风雨了,她看到大樟树被风刮倒了,她看到倒下的大樟树正往方正的身上压过去,她看到方正惊慌的垂死的眼神,她想大叫一声“方正快跑”,但是她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用手指去挖自己的喉咙,要把堵着的东西挖掉,她挖呀,却现挖出的是自己的一颗心脏……她睁开眼睛,6宝麟正在给自己喂水喝。
“谢谢宝麟兄弟。——他怎么被现的?”她仿佛看到方正鲜血淋淋的尸体,横躺在马路中央。
“当时有个画画的,大概在安江大道写生吧?我也看到过他的,是他把方正背到医院抢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