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良久都不见有动静,更不能找法师过来,
可女儿受罪也不能就,凭借着?三少爷吗?忽然发现不远处远去的人影,她才斜过眼瞅着身。肖广暮断定,这个女子绝不是能给别人使绊,在脑中形成了光影。
直到天亮,姚青鸾都没有合眼,焦急谋划着应对之策。
然而,那不是,
乍然:那些零星的记忆很快穿成了线,难道哪里出错了?
姚青鸾横扫一圈儿屋内的人,虽说同在京兆府。面上带着淡淡笑,但她却独居腊梅园,甚少出门,所以很少与,加上不受宠**。
“姐姐,你想说什么?”
转身,姚青鸾的倩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口。
门被关上了,屋内仅存的强光也消失了,昏暗潮湿的外室里,却处处透着沉闷的死气。
回想那几声怪异的呼喊,肖广暮不由凝眉,琥珀色的眼睛一扫,朝着竹闲居院门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丫头穿着的女子正蜷缩在角落里,透过院墙中稀疏墙镂朝院内张望。
姚青鸾心中松了口气,面上嘻嘻笑道,“女儿知道。”
说罢了这番话已是面红耳赤。颇有为自己申辩的架势。
姚书仑和张氏赶到的时候,姚一落已经被管家安排送回园子。见是南昌候嫡子亲自送回儿子,姚书仑也吓了一跳。
有一次被她听见了,不过是赏了几棍,却没想到她第二日发高热,人就那么没了。这也不怪她的啊,谁让那丫头命贱呢?
“姚儿”一笔一划的写着,眼泪啪嗒啪嗒滚落一地。她心中无数遍的重复:母亲,我是您的鸾儿啊,我是您的鸾儿,您怎么认不出我来了呢?
张氏等人刚一进院子,就听到主屋里噼里啪啦的尽是巨响,且一声接着一声的毫不间断。
双肩颤抖着,碧桐心下开始盘算,三小姐是她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应了三小姐的心思让她见到夫人才行。
模模糊糊中,姚儿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上身雪白泛着银色的光芒,这是由鲜有的蚕丝织造而成的**,穿在身上软而不隔,寝中最是得益了,府中能穿得上这样一套**亵裤的除了近在眼前的嫡母之外,就只有嫡姐姚青鸾一人了。
肖广暮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皱眉看着眼前的场景,“呵呵,耶稣先森,您在跟我开玩乐吧?人生的第二次穿越居然是被雷劈出来的!”
这个哑巴姚儿就是那姚一落的亲姐姐,因为一生下就不受宠,所以连名字都没有,又因为牙牙学语的时候受到惊吓,所以失去了言说能力,只耳聪口却不能言。平日里比比划划的,能懂她动作中意思的也就只有姚一落了。
“三小姐……”
恍然间,这才发觉,碧桐已经叫了好几声三小姐,姚青鸾双肩一颤,伸出去准备搀扶碧桐的手也顿住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奴婢教您三小姐……”笔直跪在地中央,碧桐抬眼迎上了姚青鸾的双眸。
虽是黑夜,但月光透着窗纱隐隐约约照**来。
借着光,姚青鸾分明注意到,碧桐此刻的眼神格外真诚。
手一缩,姚青鸾下意识道,“我想,你弄错了吧?这里是桃影园,你的主子——三小姐在腊梅园。”
虽然平时,这个叫碧桐的丫头给人印象不错,但她终究是在腊梅园当差,万一其中有什么差错,自己当下应了真实身份,着了什么道,那就前功尽弃了。
“三小姐,奴婢知道奴婢没叫错,您就是三小姐,从您第一次去腊梅园,哦不,从您跟真正的大小姐移魂之后,大小姐初次醒来并在腊梅园发疯那天,奴婢就知道了,只是,念着您之前对奴婢的恩惠,奴婢想着潜伏在她身边,伺机帮您看着她,却没想到,她竟然狗急跳墙,做出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姚青鸾越听越觉不对劲儿,心中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碧桐不像在说谎。
而大脑,急速运转之间也似乎想起了几年前替府中一个丫头下葬的事情,但那时候她不过小施恩惠罢了,虽说拿了银钱出去后,自己硬是饿了好几天,但对于那时候的自己来说,也不算什么。
“你妹妹,是不是叫红锦?几年前在桃影园伺候的小丫头?”红锦这个名字在脑中飘忽而过,一张娇俏可人的小脸儿便乍然出现了。没错,的确有这么个小女孩儿,当时在桃影园当差,因为长得颇有些像小时候的姚青鸾,还私下里被其他丫头们开玩笑呢。
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
所以,碧桐刚刚讲的都是真的?
心中怀疑,姚青鸾还是不敢肯定,暗自忖度着还要再试一试这个丫头才行。
“对的对的,小姐您想起来了?”膝行上前,碧桐无比激动。
甩开碧桐伸过来的殷切的手掌,姚青鸾突然绷住了脸,“碧桐?我知道,被分到腊梅园你心有不甘,没记错的话,你原本是跟着母亲的吧?从溢香园被贬到腊梅园,这的确是天壤之别,不过你想出这种烂招数来找我帮忙,未免太低级了吧?你就不怕我把你拉出去杖毙吗?”
碧桐满眼绝望,整个身体仿佛失去重心一般重重坐到了跪着的小腿上,“小姐,您终究是不肯相信奴婢,也是,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陌生突然示好的人吧,罢了,您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算着时辰秋心也快回来了,奴婢将该说的话说完就会离开……”
不同于刚刚的激动,此刻的碧桐显得有些灰心。没等姚青鸾回答,碧桐已经沉声说了起来,“上次您走后,这段日子以来,腊梅园那位的伤渐渐好了,奴婢也好奇,整天看得很严,她哪儿来的药,今儿个奴婢才知道,原是三少爷偷着送进去的……”
皓白的月光倾泻在姚青鸾白皙的面上,她就那么静静坐在床边,时空这一刻仿佛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