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自己母亲的习惯,他怎么可能不闻不问,还有父亲,
闭上眼,母亲怎么会容许那个身体负伤?自己可将,这个时候应该会派人?肖广暮脑子,
丝毫没有怯,不该没动静才对。
“鸾儿怎么样了?”门外,姚书仑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众丫头的心猛沉了下去。还让那人受,可是不对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姚青鸾轻柔举起手,就将姚儿举着的剪刀压了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管什么。
由于起来的急,姚青鸾并没穿好衣服,外披着衫子,只是着了薄,胸前的起与伏在烛光之下分外明显,纤细的腰肢上方两块凸起的地域正起伏剧烈。
边吃边点头,还不忘用左手去抓另一盘子的红烧肉。
秋心端着食盒小心翼翼进屋的时候,内室里已经一派平静,举着蜡烛一瞧,这才发现床榻上,小姐已经睡下了。
“……”
府中似有传言说是三少爷给大小姐下的药……可是依往日对三少爷的了解,碧桐相信,姚一落小打小闹折腾人的招数倒是不少,真正害人性命的活计却不会做。
一夜过去,姚青鸾想明白了很多事,也下定了很大决心:对张氏母女,她是不会再仁慈了。既然这母女俩可以不眨眼睛就灭掉她至亲至**的人,为一己之利便视生命如草芥。
没错了,娘临死前的确出现过这样呕血、便血,面赤等症,连续昏睡了数天之后,终归药石不进,惶惶而去。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却撞上了姚青鸾的心房。
“林记药铺?”肖广暮琥珀色的眼睛瞪圆了,瞪亮了。似乎抓到了点儿头绪,却一散而空。
对着张氏虚福了一礼,还没等张氏说话,就率先在老爷的位置旁坐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告诉落儿好不好?是张氏害得你如此对不对?告诉我是谁,落儿替姐姐报仇!”
“奴婢,不敢妄加评论主子。”
“大……三妹,我来了……”下意识的,原想叫出的大姐,也瞬间变成了三妹。
“都给我闭嘴!”脸上的戾气有增无减,姚书仑面色忽青忽白,让人琢磨不透,吓得一干奴仆瑟瑟发抖。
“女儿听说,姚儿精神失常,大吵大闹,连摔带砸的,并带着将母亲赏的那些贵重器皿都破坏了,这丫头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嗯……”
那个倔强小子,大雨之夜能跑到哪儿去?张氏才不信他真的会离家出走,因为他的姐姐还在府中。可又想不出他能有别的去处。
碧桐的眼神瞬间冷到极致,如凝了冰雪,打得“姚儿”全身僵直住了。双腿瘫软噗通坐到了地上,让她顷刻间如坠冰窟。
不多时地上已经有几个大字了,分别是:母亲,我是您的
甚至有些块头比较大的,还被屋中央站着的那个“疯子”捡起来重新砸!似乎她就是想要看到瓷器等粉碎的样子。
回想那发疯的样子简直吓人,张嘴就咬人,甩手就打人,跟昨夜昏迷前的三小姐就是两个性子啊。
这张脸姚儿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嫡姐姚青鸾的。
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皮肉,怎么看都没看出蹊跷,除了一身行头已经换成了古装之外,跟原本的他没有任何变化。
所以凭着小孩子的思维,他明里暗里一次又一次的给张氏捣乱,若不是有着父亲的力挺和宠**,恐怕姚一落早就被张氏偷偷处置了,能活到十岁都是他命大。
碧桐在身后小心提醒道,“老爷,您可要当心啊……”
挪着小步子,姚书仑一步一步朝床榻那儿靠近。
姚儿歪着头,紧紧注视着来人,双眼布满血丝。
站在姚书仑的身后,碧桐小心翼翼瞧了眼梳妆台旁摆放的香台,浓香四溢的白烟袅袅盘旋而上,将*的作用在整个房间里消散开了。
这是姚青鸾事先给碧桐的香,让她在屋子里点燃。这迷香分为雌雄两者,雄性是燃烧所用,雌性则呈粉末,只有两者共同作用于一体的时候,才会起到*的作用。
很显然,屋中现在燃烧的雄香,那么雌香呢?
其实,早在将姚儿的馊饭馊菜替换为美味佳肴的第一顿开始,姚青鸾就命令碧桐将雌香粉末混入饭菜中了。
所以,姚书仑虽然置身香气之中,却丝毫没被影响。这是因为,他身上从没接触过雌香。
从长袖里掏出面具,碧桐悄悄戴上了,一张布满血的脸再次在姚书仑的背后缓缓飘来。
姚儿的眼睛瞪圆了瞪大了,惊恐到极点,本快平静的情绪这一瞬间再次被点燃了。她猛挥舞起手中的被子,只听啪的一声,背角重重砸在了姚书仑的脸上。
姚儿所盖的被子本就是硬邦邦的,刚才时间紧急,碧桐不过在外头加了层被罩。
所以这一下子,砸的不轻,很快,姚书仑的脸上就多了一道血印,如同猫的抓痕般,看了触目惊心。
亲眼见证了姚儿的疯狂,姚书仑彻底失望了。
愤懑走出内室前,他最后回头看了眼姚儿:满头蓬发,双眼无神,衣衫不整,动作粗鄙,这还是京兆府三小姐该有的样子吗?
这样的女儿留在府里,将来京兆府还能好吗?
“老爷,您……”跟着姚书仑走出内室,碧桐面色焦急。
“姚儿的情况,谁都不许说,把嘴闭严了,否则……”姚书仑头也没回,几乎咬牙切齿说出这番话,声音里带着十足的压抑。
碧桐则垂下了头,“奴婢明白。”
哐啷一声,门被带上了,碧桐重重坐在了桌案旁的座位上。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吧?
一夜的风雨荡涤了整个天乌国京城,次日,夏光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