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夜色深沉的那端。一字落时,极长的流苏垂。
百里南说出这一字,
不,也从来不要达到,沙沙作响,她眉心贴着一颗殷若饱,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完美的锁骨,腰际用锦带束住,更显出纤腰的不盈一握。高高的宫髻上戴着赤金珠珞璎子,不少一分距离,走来一宫,她穿着夜国特有的宫服,愈衬得,那一双翦水瞳眸的清澈熠熠。画中的女子,
那是,倾国绝色,姝颜无双。面上疤,
可,她知道,母亲心底的那道伤,终究是去不了的。
能得到一位君王当着众人之面吻她,这样的殊荣,她难道不该沾沾自喜?
“为皇上试茶,是臣妾的幸事,臣妾不愿假手他人。”
她回身,才要福身请安,他却仿不经意地携起她的手,一并免了她的礼:
这,就是做为帝王必尽的另一种义务。
所以,若她是聪明的,绝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欲拒还迎。
她唯一真的要担心的,是太后说,等到她有孕,再晋位。
“太后,庭院的积水已命人一直在清扫。”莫菊伺候太后多年,一个眼色,她就知道该答什么。
西蔺姝本挽住轩辕聿的手,此时,有些依依不舍地放开,迈得前来,伸手接过,这一接过,她的远山黛眉一颦:
二哥,也是如此。
“嫔妾参见太后。”
“哀家看,这事出有因,不过是醉妃深谙集宠于一生,即集怨于一生的道理吧。”太后冷冷说出这句话,搭在她腕上的手加了些许力,“当然,哀家要看到的,就是这宫里,没有任何人专宠,醉妃,你可明白?”
因为,这,或许就意味着,她们在禁宫内的煎熬将变得更加遥遥无期。
“不必了。”
三年的祈福,不仅包括社稷苍生,也包括,她的一隅私心。
以为,用自己的带发修行,为国运祈福,能换回王府该有的一切庇护,而她,也能置身于宫闱纷争之外。
“阿南,今日,朕甚是开心,多饮了几杯,确实不胜酒力,暂先告退,明日,朕会亲自于烟浩亭相送。”
百里南优雅地笑着,原来,倦懒和优雅也可以同时存在。
看上去,他是那样的难受。
可,一切,终究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是的,甘甜。
如若,当初,她不拿那枚簪花,是不是,现在至少会有俩个人是幸福的呢?
她的心,从进宫的那日开始,就只属于她自己。
有着最世俗的愿望。
不管纳兰禄的话是否为假,却可见,暗地里,轩辕聿和西蔺姈的关系是令人腹诽的。
不如用她的肩辇送出去,还省了些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