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国兵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会很大方地给这个商家预付订,但是一旦兵部有意与这个商家建,琴棋书画,所以需要他们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头一回合作的商家决不预支银两,凡事在民间签订的制作军服的单子,慧瑛本来就会的,不用再刻意,就看兵部主管的那位官员的心情了。
苏氏听丈夫的意思,还是要慧瑛嫁到姜家去,心里受用了一些:“女红烹调,因为不知,一般订金为那一,具体是多少,只是现在家里事多,总不能让她闲着。我起初也是,至于大小姐,可她自己做错了事,若是老爷不狠狠惩罚她,任谁都能拿了,以后这个家里。”
一股怒气使他失去了控制:“刚才都是谁打了大小姐?自己站出来,跪在那边自己打自己一百个耳光!”
“可是,万一被人瞧见,那二夫人能放过咱们吗?”李婆子也同情徐心然,可她胆子太小,根本不敢惹事儿。
徐慧瑛有些脸红,因为她希望的是,每次姜雨晨来,家中的一切都能给他留下美好的印象,可是现在,自己的父亲这样失态,简直是太煞风景了。
徐心然心中闪过一次安慰。看来,父亲还是心疼自己的,他并不希望自己有事。
苏氏急忙说:“老爷,那么要不要让大小姐也去啊?祸是她惹出来的,是不是她去赔罪更好一些?。”
徐心然已经知道了结果,所以脸上无喜亦无悲:“二小姐和三小姐对望月轩比我熟悉得多,我看我就不必带路了,反正能在这里搜出什么来,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那天的情形,徐心然还记得。因为徐慧瑛整天抱怨说自己膝盖痛,弄得父亲没有办法,只得挤出一笔银子,给她买了很多补品,又新添了鹅绒毯子。父亲对徐慧瑛在这个时候要这要那非常不满,而恰好今年轮到徐慧瑛清扫这个偏院,所以父亲一生气,就让她索性好好养病,将清扫的事情交给她。
徐慧瑛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被徐心然强行贴了那天要他帮忙改变药性的膏药,只说自己可能是受了寒。
徐安不敢怠慢,赶紧着人去侯记万全堂,他还告诉那个小厮,若是万全堂已经歇业或者侯大夫不在那里,那就去他家里,务必要将侯大夫请到。
于是,徐掌柜答应了徐心然提出的折中的法子:“也好。若兰,你叫慧瑛过来,让她把这膏药贴上,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徐慧瑛使劲儿咳嗽了几声,插话道:“爹,反正要差人去给心然买膏药,不如顺便也给我买一些清热润肺的药丸回来吧。燕窝女儿不敢指望,可普通的药,咱们家总该还买得起吧?”
正在沉思之中,忽然听见有人叫着:“表舅!”
见丈夫真的动了气,苏氏有些害怕了,毕竟,丈夫是天,她平时耍耍小性子还行,可关键的时候,她是不能和丈夫顶着干的。
徐掌柜沉下了脸:“心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妹妹身子不好,买一点燕窝调养一下都不行吗?你别以为现在家里的生意都在仰仗着你,你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告诉你,这个家,这个铺子,还是我说了算!”
程掌柜的儿子程洛山说:“前两日太子妃娘娘诞下了一位皇孙,这可是当今圣上的第一位皇孙,听说圣上和皇后娘娘都非常高兴,所以大赦天下,非大奸大恶的囚徒,都赶在祭灶之前释放了。”
徐心然笑看着他:“是么?那么就真是奇了,我的两个妹妹,在我刚刚好一点的那天清晨,去了我的房里,几次三番提醒我,表哥为了给我买膏药,竟然破费了自己的银子,而且还以为我诚心想要占表哥这一两银子的便宜,认为我丢了徐家的脸,对我是万分的不屑,弄得我诚惶诚恐,这才想着赶紧还了表哥的银子,不要落下话柄继续被两个妹妹误会。只是因为那两天腿痛才好,不方便行动,所以才拜托了慧瑛慧玥,将银子带给你。”
听见徐心然态度良好地问候自己,自己这大喜的日子,也不好生气,否则不吉利,于是勉强还给徐心然一个笑:“大小姐也回来啦?”
韩大人和徐掌柜分别在合同上签了名字,摁了手印,一式两份,各自保管。
韩大人的一名贴身小厮说:“老爷,周大江家里父母皆卧病在床,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尚未成年,都靠他一个人挣钱养家呢,他素日节省惯了,如今白白得到这么一套衣裤,肯定要留着过年了再穿。”
这种情况,韩府的家丁见得多了,而且那锭银子,他已经掂量出来,足有二两重,所以看在银子的面上,又去通禀了一声。
“哦?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本来徐心然不明白姜雨晨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淡,心里倒有些忐忑,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两个妹妹,可徐掌柜和苏氏不明就里,看见她们姐妹俩相视而笑,因问道:“你们姐俩儿怎么这么高兴啊?”
徐慧瑛喜不自胜,恨不能现在就干:“原来也不是很费劲儿。侯大夫,那你现在就回家去制作药粉,晚上将药粉拿来吧。”
徐慧瑛唉声叹气地说:“可是我这次买的膏药太多了,花了许多银子,若是白白扔掉,我爹娘一定会骂死我的。”
苏氏沉吟道:“是这样啊……那么你就不会找个机会和你表哥说说话吗?”
徐心然紧紧靠着炉子,又喝了两杯热茶,身体才暖和起来,问道:“后面制衣坊的那几个人来了没有?”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其次,表舅母说,心然表妹在家里闲不住,听上去倒象一个惹是生非的主儿,没奈何,表舅才将她带到了店铺去。可是,她今天不是身体不舒服吗?那么按理说,应该没有精神惹是生非了,应该躺在房里好好养病才是,可她依旧和表舅一起去了店铺,而且早出晚归。这样太不合常理了。
苏氏笑道:“无妨。我和你表舅合适担心你喝多了难受,所以才特意准备了醒酒汤,既然你醉意不深,那么自然就没有必要喝了。”
只这一句纯属客套、为了不致于冷场的话,却立刻叫坐在他身边的徐慧瑛不痛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