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表情又有一种奇异的，
“为什么，我还能认出他来吗。寻常老鼠活？就算李柯真能投胎转世，所以不会因为这双？平和清雅的感觉？敢情灰大毛这是还想，嗯。她看起来平和从容，力道流畅……
即使我和李柯能在一起，我们……
有点不对劲。
灰大毛三百年前可是有个小相好的老鼠姑娘的……呃，当然了，
可我呢，”
不过她的神情？面，这就是了。他虽然平时看着无能了点，那绝对是鹤立鸡群，可是要在鼠精里论，要找个伴理当不难。再说，一窝一窝接，老鼠特能生。这是老鼠的一大强项，要说能生能养，绝对世上没啥哺乳生物能超过老鼠去的，要是灰大毛找一个老婆，再拼命增产生崽，我扳着手指头算算，这一胎起码少说四个多了八个，一年能生个三五七八回。然后子再生孙，孙再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o
“这炊饼你给我，算了，你连筐一起给我吧。”
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个寡鸟计较。
“唔，确实如此。”
我无奈地看着它：“你怎么就是忘不了吃？你到底是老鼠还是猪啊？”
那是个妖精，我看得出来。
“到我身旁来。”
不管是恩怨情仇。
嗯，修炼之余我还培养了一项业余爱好，学吹笛子。
“先进去再说吧师傅，这事儿说来话长了。你睡了三百年，这三百年可真是沧海桑田……”
灰大毛眨眨眼，咽了口唾沫：“师傅，你刚刚醒来，还是等……”他看着我的神色很快改了口：“好，我带你去，就在外面山坡上。”
我向两旁微微转动头颈，这是间山洞，深而阔，洞壁光滑，干燥洁净。我头旁边放着一盏小灯，一点火苗只有黄豆般大，颜色却是有点诡异的绿。
接着就是一片漫长的混沌，眼前再也没有什么真实和虚幻的分别，无数的光影，无数的声音。知觉一时象浸在冰水里一样寒冷刺骨，一时又象放在火中一样烤的几乎要融化。疼痛，麻痹，奇痒，酷热，寒冷……
突然扑过来的灰大毛吓了我一跳。他一身是血，看起来极是骇人。
我喜欢他。
唉。
“我经常想过去的事，和你认识，相处的时候。想的次数太多，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一次想的，和上一次的，有些地方不一样。我已经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发生过的事，哪些是我自己在一遍遍回忆时，自己臆想着添加进去的内容……我害怕，我怕我到最后，记忆会越来越靠不住，我会把以前忘记，只记得自己的幻想。没有人和我说话，我整天整夜的对着一堵石墙思过。可是我思的不是过……”
可是现在顾不上这些。
很快的，连那些感觉也都快要消褪干净了。
我喝了两口茶，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暖和了一点。大毛在一边正埋头大吃一份凉拌面，是小鱼精小心特地给他做的，看起来已经完全忘记了烦恼。
那身道袍让我一看到，就想起了李柯。
他今天衣裳颜色偏深，襟口绣着精致的云纹。这么夸张的衣裳和颜色换成别的男人穿，一定俗艳古怪，可是他穿偏就有一种烈烈的火焰在燃烧着的感觉，灼的人眼睛微微生疼，不敢逼视他。
那些道士，一定正义吗？
我忽然心软，就把他收下来当我的跟班了。
李柯，现在怎么样了呢？
不，我不想就这么死！我不想让一个莫名其妙的道士决定我的命运！
我知道这是让我安分小心的意思，老实缩回去不再出声。
呃，果然遇鬼了么？
小道士们自己随身带了干粮吃，破道观里除了正殿还有两间房，睡下他们五个人不成问题。
“你喜欢，就都给你吃。”
唉，真让我失望，这屋里也找不到一个蜘蛛网。
“咦？小柯？你，你出来了？”
喂药的时候，我真庆幸，好在我的腿多……
“小点声！”
我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鄙视自己跳到他袖子里找暖和的行为。贪图安逸者不成大器……
“不是，这些是闭关或是被关禁时才吃的。”
这皮肤果然好啊……
他想说什么，又顿了一下，只说：“你以后……放聪明些吧，别这么笨了。”
桃花观呢？山谷呢？
小道士给我看后脑勺。
小道士点头：“我觉得你不是坏妖，而且……怎么说你也帮我过我。你先离开这里吧，至少这两年别回来。”
“就是刚刚。”
看了又怎么样呢，我难道能把他带回去圈养起来吗？我估摸着观主会容忍师姐师兄他们养狼养虎养豹子，却绝对不会允许我养一只道士＝＝!
可是竟然是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