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她说：人又走不了，”
“，就见她五官长得很精致，我想在你脚上练习一下白天学的按摩法。不会累着你，“你只管睡，没有化妆，浅浅的一点口红早已残了，几只杯子一齐伸向小小的龙头，后面等着的还有饭盒、盆子。
又一会儿，就进来一个穿黄格子衬衫，留参差碎的女孩。只把脚伸到这边来就行，明天跟老，现在这么晚了……”
我笑笑，心里是说不出的凄惨：从昨晚上车到现在，咱还滴水没进呢！
“也别总拿老板来压我！惹急了我，有一天去找老板，也不会有你好果子吃！”
男子说：“有空床吗？”
我简略地看了有关章程，说：“先报一个中医班试试吧，我过去从没接触过这个行当，其他的就算了，只对中医还比较看兴趣。”
来人看上去还很年轻，不足3o岁的样子，麻利地拎起我脚下的旅行包，边走边说：“来了一次了，车晚点，就先回去了，让你久等了。”
女孩将脸盆换到另一只手上，理了理衣服，才说：“你下铺那个，一人占两个铺，没人敢惹的，我来这儿以后就眼看着被她从上铺赶走了两个了。昨天晚上我真怕你跟她干起来，原先也是睡她上铺的一个，就是跟她打了一架后才调的床。”
“哦。”
“大姐，你原先是干什么的？”
“你看呢？”
“我看你像个干部，说话有板有眼的。”
我笑了：“干部什么样儿？”
“就像你这样，遇事很有主见的，又能镇住人，不像我们，人家骂就跟人家骂，人家打咱就跟人家打，不会跟人讲情说理。”
我收了脸上笑，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原先……原先其实才是前天的事，前天我还在给我手下二三十个人安排工作，号施令。那天傍晚，一下班我就上了火车。从蹬上车的那一瞬间，我就同原先的自己彻底告别了。现在，我不知道该怎样告诉身边这个女孩子，说我原先是一金融机构的中层负责人？说我不适应眼下的市场经济，为完成任务弄巧成拙，在别人的的圈套下造成数百万元的贷款损失，上头给我处分，上午找我谈话，下午我就买了车票跑到这儿来？我摇摇头。那是我人生的一次重大失败，不说也罢！就只对那女孩说：“我看你很用功的，今年多大？是跟人打工还是自己在家开的有店？”
“我……”女孩脸上闪过一丝忧郁，犹豫了一下，遂笑道：“你看我有多大？”
“2o岁？”
“我22了。”女孩笑着扬了一下头，满头碎就随风荡了一下，便露出了一副青春的模样。
我思量着看着她：“成家了吗？”
“还没有。”
“有男朋友？”
“嗯。”不知怎么，说到男朋友，她脸上忽然有了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