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们物理的是个老头子,
“刘青,恨不能全国乃至全球都标。
“你好!”我将手放下来扭转头装作空气清新自然且谦虚地微笑着问他:“你坐这里?”这句话问得真多余,完全是为了敷衍了事。难怪,”吴胜安不急不慢地笑道。“昨天晚上没睡觉是不是。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本娱乐杂志,有时我也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四十来岁,
我,是个浓眉大眼皮肤很白的大胡子男人。他的身材有些矮小但身体相当结实,看上去仿佛有用不完的,走起路来精神异常抖擞。
我的成绩下降是从认识胡文开始的。他是我初中时期最要好的朋友,长得高大结实,文化成绩差得一塌糊涂但是体育好几个单项成绩都是全年级第一。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漫无边际地聊天,上课从来就不认真听讲。整个初三我们都在一起瞎混,偶尔自习课还偷跑去学校外面漫无目的地瞎逛。我记得中考第一天我们还在学校外面的饭馆一起喝了一瓶啤酒才上考场。和胡文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简直一点没担心过自己将来的前途。
特此申明!
整个谈话过程中李云波母亲那灿烂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没消停过。我姐姐也一直都笑容可掬地应对着她的话。我表面上也和我姐姐一样笑容可掬地和她说话,心里却十分不喜欢她——我对嘴过于达的人一向没有好感,在我看来这种人都具备一种恶毒本领——先捧你上天堂,后推你下地狱,当着你一套,背着你又是另一套,本质上就跟我们村子里那些长舌妇没什么分别。只不过在我看来李云波母亲远比那些乡下女人会伪装许多,好歹人家也是个开了十几年饭馆的老板娘。但我还是相信:说三道四乃是中国妇女的看家本领,尤其是我父母那一代以及我父母的父母那一代的那些没文化的中国妇女。
轮到李云波理的时候他还是旁若无人地一直拿着书在看,他母亲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说:“还看!这是你新同学,刘澈。他也跟你一样不住校,以后你们两个晚上回来就相互有个相应。”李云波这才回过神,抬起头面红耳赤地点头跟我打招呼说:“哦……不好意思……你好,你好,恩……我叫李云波,恩……请以后……多多关照。”
“哦,没事,”我的脸也被李云波传染了,刷地一下变得通红:“我叫刘澈,以后多多关照。”
然后李云波边理边和我聊天。他这人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仿佛谈判一般严肃。他谈论的大多都是学习方面的东西,光中考的一道数学题他就跟我扯了起码有一刻钟。我表面上兴致高昂地应和着他,心里却十分不喜欢他这样的谈话方式和这样的话题。
等到李云波的型出来时我差点就笑出来——说实话我姐姐给他理的平头实在太难看了。我一直觉得我姐姐的理手艺有待提高,李云波的这个平头更加坚定了我的看法——可是我一直忍住没敢笑出来,如果笑了那不等于不攻自破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再说我看李云波的表情好像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后来他和他母亲都再没来找过我姐姐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