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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高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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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那天我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张元、刘青和郑大智朝我迎面走来。

这年的旧历年,让人见了就食欲不振。可是——我开始烦恼自己应该如何奔出去,这跟他们那故作谦虚的德性一起上升到了一个崭新的阶段,他们也一样装作对我。我没有跟他们打招呼,如何有所作为的问题,这的确是一个让人头疼百思不得其解的问。可是从上初中起我就渐渐对这样的日子毫无感觉了,我觉得在我们那个村子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什么都不值得人惊喜——昼夜交替四季变迁,还有就是男人女人一代代地经历相同的生老病死……每每想起这一切我就会产生奔出去的强烈愿望,或者叫欲望。我真怕困死在这个地方一辈子碌碌无为,我的余光清清楚楚地扫射到这三个人经历,严格意义上讲腊月二,从理论上说这也是家家团圆举国同庆日子,眼下我好像只能通过读书的手段奔出去,这也是听得最多并最被大众认可的一种途径,而且是捷径,并且很多人。可是我真的对二中对高一三厌恶透顶,我想要是有另外一种途径让我可以奔出这个村子和二中这两个鬼地方的话我愿意奋不顾身地去尝试。最终都只得出了一个答案,整个寒假我冥思苦想了很:再坚持一个学期,等文理分科去了文科班再说。

到山门口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那道墙,那道那次将我和胡文隔在山外面、害我受伤不轻的墙。突然之间我有种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感觉,而想起现在可以免费进来,前后对比起来又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可理喻。出山门的时候我故作清高地给了那个买票老头一个轻蔑的微笑,我想他多半已经记不得那个尴尬的穷酸少年了,但这个微笑却让我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进山门后吴光继续沾沾自喜地说:“我爸今天还有事情要办,要不然还可以带我们去乘船坐索道,都是免费的。”

“你冷不冷啊?”吴光一脸关切地看着我:“你脸都(冷)青了。”

“肯定是吕世杰他们打来的,妈的!这么早就来了!”吴光一边抱怨一边起身穿衣服,接着嚷道:“你给他说我马上就来!”

“我不想走了,”我有些懊恼:“回去吧。”

我当然不会喜欢马秀红,可是我总不能跟吴光说我喜欢秦凤华吧?吴光一直不喜欢秦凤华的课,他还跟我说秦凤华是个老妖精。我说我喜欢秦凤华岂不笑破吴光的肚皮?众所周知吴光一直暗恋马秀红,所以每次他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反客为主拿出马秀红当挡箭牌,然后他就不再继续问下去。

吴光好像看得很入迷,还在意犹未尽地笑着,过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似连连点头:“哦,马上,马上就完了!”

他们都不说话,我母亲脸上有些委屈,父亲表情凝重。

我没理睬他们,我的样子确实够狼狈的了。我一点都不觉得这很酷,我可没心情把自己幻想成某某低俗言情小说或者垃圾电视连续剧里的男主角。

“不行……我看还是去找吴胜安吧,”我一副望而生畏的样子:“我真上不去。”

学生:刘澈

我红着脸点头说是,心里却万分不敢苟同。我的确不爱说话,尤其不喜欢跟志不同道不合的人多言。在我看来人的嘴除了吃饭和进行一点基本的日常对话之外别无他用,可惜现在很多人一味地追求嘴的达,以致于他们的外形趋近于鸬鹚——面对猎物往往一口下咽,不管那猎物多大他们都丝毫不担心消化不良或是腿被压断,只等它腐朽之后的某年某月津津有味地反刍一番——这就是那些妖言惑众的人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当然与之雷同的还有那些口若悬河、夸夸其谈、阿谀奉承之辈。用这种动物比喻这些人毫不过分,因为在我看来这些人确跟禽兽没什么分别。

语文考试完后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很多同学都回到教室复习下一门要考试的英语。估计张元和郑大智的英语都非常胸有成竹,所以他们都没有看书,而是在教室里大声喧哗有说有笑。

我曾以为中考结束就意味着一切都完了,你不会再和我联系了,今天突然收到你的来信我真是惊喜万分。那段时间我一直郁闷得很,憋在家里谁也不想见,所以没有跟你联系,你不要怪我。

“这确实是事实,”郑大智一脸肯定的态度说:“我也打算将来考那边的大学,毕业了就在那边展。”

“3oo多。”我装作不经意地躲开郑大智的眼神,一种说不出的自卑突然涌上心头。

“哦,现在是午休时间,我出来买点东西。”我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只好说爸妈叫你有时间回家看看,他们想外孙了。我们每次的交谈几乎都是拿父母当挡箭牌,毫无个人话题可谈。

离开商场的时候,我觉得心里很难过。我想我以后心里再不好受也不会来这里了。

我姐结了婚之后,对我最大的改观就是不再骂我了。她生了我那外甥以后,开始对我温和起来。她真的变了,与以前叛若两人。这让我我不得不承认:结婚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生孩子则是女人的第三次生命。

不变的是她还是我姐,我们还是各自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谁也不了解对方。

我父母亲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读几年书,大字不识几个。

我父亲常年在外做工,他年轻的时候学过木匠,后来不慎被刨木机锯断了两根左手指,从此与木工这行无缘。伤好之后,父亲买了辆三轮车在镇上做起了水果生意。那时他每天五点就要起床拉着满车的水果赶集站摊位,隔三岔五地又要骑着三轮车到离家五十多里的县城去进水果。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风雨无阻。

第三年父亲决定不再卖水果,因为母亲成天在他耳边唠叨:“你太老实了,卖东西连抠斤滑两都不会,怎么赚钱啊?”从那年起父亲便开始踏着三轮车到镇上的煤厂送煤,一直到现在。快十年了,父亲的那辆三轮车坏了修、修了又坏已不知多少回了,但他还是每天早出晚归,挣的钱一分不剩交给我母亲。我亲眼看见他当初的伤口一天天布满老茧,也看着他皱纹一天比一天多,头一天比一天白。可是尽管我知道这些,我还是不能和父亲和睦相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母亲是一个典型的家庭主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偶尔上街买点家用、逢年过节走走亲戚,其余时间都呆在家料理家务。我母亲是个急性子,什么事都想一口气做完。譬如,每年大小季度收割我家都全村第一先完成,完成并不等于闲着,而是还得去帮别家收割。我和我姐对此都十分反感——

“吃饱了没事干,累死忙活地干完自己的就算了,还要去帮别干,真不知道爸妈是哪根神经有问题。”

“人家会感激你啊?背地里不说咱家坏话就算谢天谢地了。”

“他们帮他们的,反正我不去!”

“我说什么也不会去的!”

结果我们两姐弟都去了——母亲是一家之主,她的话就是我们家的“圣旨”。

我父亲说他这辈子最恨文化大革命,每谈到文化大革命他总会长叹:“要不是文化大革命,现在也不是这个样子了!”而后总会有人接一句:“谁叫你家是地主呢?”然后我看见我父亲沉默不语。我一向对历史不感兴趣,所以无论我父母跟我说他们当年受过何等的苦,我都无动于衷。我记得以前我姐在听他们说这些的时候也很不耐烦,她总是面无表情地说:“你们那一代吃的是肉体上的苦,我们这一代受的是心灵上的折磨。我真后悔生在了这个年代。如果能倒退二三十年,我还情愿过文化大革命的生活。”那时我还不懂这话的意思,现在觉得自己懂了,却还只是个开始。

我父亲过于沉默,母亲过于唠叨,两人结合在一起免不了会磕磕碰碰。小的时候我母亲总是对我和我姐说:“以后长大了千万别像你爸,没事闷着一声不吭,该他说话一开口能臭死一群人……现在的社会就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像你爸那样怎么行得通啊?”

偏偏我和我姐都从小就不爱说话。很多乡邻在背后指责我们两姐弟:“成绩好有什么用,见人连个招呼都不会打。没教养!”为人父母都受不了别人说他的孩子没教养。为这事我父母经常批评我和我姐。每次被批评我姐总是说:“我爱和谁打招呼是我的事,我不跟谁打招呼谁愿意怎么想随他去。你们不要总是活在别人的言论里好不好?”我那时还不懂什么叫做理论,后来懂了我就说:“口才好就叫有教养?不见得那市场是的推销员个个都有教养!”

有时我真的觉得人的嘴除了吃饭和说一点话之外别无他用。可惜现在很多人一味地追求嘴的达,以致于他们的外形趋近于鸬鹚——脚特细嘴却空前育,面对猎物往往一口下咽,却丝毫不担心消化不良或是腿被压断。用这种动物比喻这种人一点也不过分,因为这种人的确连禽兽都不如。

我已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我父母亲开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在我的记忆里,吵架已成为他们的一种习惯,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和我姐就是在他们唇枪舌剑的争斗中逐渐长大的。每次他们吵架我和我姐就“啪!”地一声关上自己的房门,半天不出来。

我搞不懂的是,每次他们吵架,我父亲骂十句,我母亲却只说一句。我母亲很会说话,但唯一缺点却是不会说脏话,尤其是在我父亲面前。我父亲骂我母亲那些不堪入耳的赤裸裸的语言,至今还像刀子一般刺痛着我的心。我恨我的父亲,恨他那些粗俗、野蛮的语言。从我听到那些语言那天起我就没对他有过和善的目光,甚至连对他的笑都是那么的僵硬。从那以后,我和他的交谈不过两句话就会起冲突,每次我们起冲突他都会气得无言以对。每当这时他都涨红了脸,眼里充满了愤怒盯着我。我知道这是他骂人的先兆,我也仿佛看见了那些污言秽语从他的胸口冲上了他的喉咙。我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等着他骂我,也等着将我憋了十几年的愤恨来一次全方位的泄——“我不是我母亲”,我经常私底下这样对自己说:“你要骂我,我就要骂回来!”——他躲开我的目光,眼神里的愤怒渐渐化成无奈。然后他长叹了一口气,沉默半天。然后我也沉默不语,满心的胜利。每次都是这样收场。

我是这学期刚插进这班的新生——高一下学期。

我班主任姓黄名瘦坚,人不黄不瘦也毫不坚定。他年轻时曾过毒誓这辈子不会做教师。大学毕业后他走南闯北十几年,虽从未被炒过鱿鱼,但由于自身志向太大,总嫌工作不能充分挥他的伟大才干,所以屡次跳槽,但最终很不幸地跳回了家中。之后他便托亲戚关系从事了这个他曾经千唾万骂过的职业。

吃不了葡萄的人往往会说葡萄如何如何地酸。黄瘦坚每接手一个新班,总免不了要将自己的对社会的种种不满连同知识一起传授给那些新生,看上去大有“师仇徒报”的气势,实际上是在将自己的不幸移植给这些无辜的青少年。

黄瘦坚这人目光冷峻,满脸的清高。虽然他极少对学生笑,但说起话来却让学生忍不住捧腹大笑。比如什么“怀春”、“性”之类的东西居然会在课堂上被他运用得来去自如,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当老师果真是踏错了道。

黄瘦坚的开放有目共睹的,骂起人来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不仅不像个老师,简直就不是人。班里没哪个学生敢跟他较劲,阿牛对他最为不满,经常在暗地里说他坏话。有一次阿牛正在说:“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整天装酷,真不知道这人……”。话还没说完,黄瘦坚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他脸都气青了却还硬撑出无所谓的样子,然后转身旁若无人地离开了教室。阿牛吓了一身的冷汗:“我晕!跟个游魂似的,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黄瘦坚的儿子和我们同班,都叫他阿青。

“黄瘦坚把他的儿子弄到我们学校读书是一大失误,而把他的儿子安排到自己班上则是他最大的失误”,阿明常说:“在黄瘦坚身上找不到的自信全部可以从他儿子那里找回来!”阿明每次被黄瘦坚骂后就暗地里拿阿青的自行车撒气,每当看见阿青扶着自己被放了气的自行车气冲冲地去找黄瘦坚的时候,阿明总会偷着笑得前俯后仰。

一年前阿青上高中的时候,黄瘦坚花掉自己和老婆多年的共同积蓄在d城买了套房子。阿青虽然住校但总喜欢每天往新家跑。那套房子离学校有七、八里路,黄瘦坚不忍心让儿子走路,更不忍心看他天天做公交车来来回回,索性就忍痛给阿青买了辆自行车。自行车骑到学校后,两天一小修,五天一大修。现在黄瘦坚看着那车就伤心,索性又化悲痛为力量,没收了阿青的自行车,规定他一个星期只准回家一次,而且是步行。

我们教室的前后门都长期贴着“高一、八谢绝拜访”的标语,这是黄瘦坚的意思。我听说黄瘦坚让贴这副标语主要是因为他和隔壁七班的班主任私底下有仇,所以就恨屋及乌连他的学生一起排挤。

隔壁班的有些男生极不自觉,经常趁黄瘦坚不在跑到我们班上瞎搞。有一次晚自习下课,七班几个男生喝了酒面红耳赤地跑到我们教室和阿琳东摸西搞,不料被黄瘦坚逮个正着。结果这几个男生都因酒后闹事被学校给予严重警告处分。

事后我听七班的人都在咒骂黄瘦坚,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总之是说他太不讲情面,太心狠手辣了。黄瘦坚当作没听见,只让人将那两副标语贴得更加引人注目。

阿琳和阿明搞到一起后,没有任何男生再随便接近她,因为阿明是高一的恶霸,他的女人没人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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