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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散往事如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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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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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听人说过,这里。努力不让自己,她没有条件。”楚言微笑,奴婢容貌普通。神秘,做不来,他的唇抿。他是胤禩最终最大的敌人。她帮不了胤禩什么,至少可以不带给他伤害和乱子。她不想成为他们之间的另一场争夺。红颜祸水?只好在心里,没有人!心机手段,盯着她的目光变得犀利,带了两分恼怒。柔和坚定地回望,她风清云淡地笑。终于,他软化下来,“你心里有:无奈地叹息,对谁也不想说?”“奴婢心里有许多秘密,对谁也没法说。”关于她的来处,关于现代的一切,她能对谁说?“神秘的女人最美?也许是吧。”他从容地站起身,淡淡地盯了她一眼,抬头望天:“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云也有落到地上的时候吧?”“云化作雨就落到地上了。”他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抿着嘴,双手紧紧握成拳,走了开去。风中传来她极低极轻的声音,被他灵敏的耳朵准确地捕捉:“谢谢你,四爷!”谢他什么?她的心里其实都是明白的吧,这也是她的秘密?康熙大宴蒙古各部王公,金帐里灯火通明,歌舞升平,露天点着篝火,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席地而坐,高声谈笑。内帐,太后一下坐的是十来位年高尊贵的福晋,楚言和冰玉侍立在太后两边。有太监端上来一个红漆木托盘,太后看了色彩搭配赏心悦目的餐具菜点,已是高兴:“这些天吃得太荤,正要换换口味,这些看这就清淡可口。丫头,你又有什么说法?”楚言微微笑着,一样一样捧过来,放在太后跟前摆好:“一盅欢喜,两点清凉,三串爽脆,四条碧绿,五滴娇艳,六片冰心。”“只有六样?没有七八?”太后满面欢喜,假意挑剔。“怎么没有?奴婢心里,这会子正七上八下呢。”太后大笑起来,笑骂:“贫嘴!我还要九和十。”楚言脸上带笑,走过去扶着边上一位白苍苍的贵妇人:“眼前不正是九十岁的十全老人?”“算你聪明!”太后笑着劝几位福晋:“来,都尝尝,这丫头说得好听,要是不好吃,咱们罚她。”那些贵妇陪着笑脸,尝试以后,都连连说好。白贵妇咕噜咕噜说了几句蒙语,身边不知是儿媳妇还是女儿的,连忙翻译了过来,对楚言笑道:“我额娘说姑娘冰雪聪明,必定是福寿无双,不知是哪一家的孩子能匹配得上。”又有几人用蒙语说了几句,太后摆摆手,笑道:“这丫头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你们谁也别想抢!你们各家的孩子都是好的,可我舍不得把她嫁得这么远。”楚言吓了一跳,怎么好好的就说到她的婚事上来了?外帐响起一阵清脆嘹亮的歌声,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认真听着。真是好嗓子!楚言暗暗赞叹,听不懂歌词,反而更容易体会演唱者得天独厚的歌喉。一会儿如九转盘龙,扶摇而上,一会儿如苍鹰扑兔,滑翔而下,忽而如春花之灿烂,忽而如秋叶之华丽。余音绕梁,楚言尚在回味,如痴如醉。康熙身边的小太监王顺走了进来:“回禀太后,皇上让楚言姑娘过去说话。”“皇上有什么事儿?”“回太后,白云其吉格格格提议让楚言姑娘也唱一歌。”“丫头,去吧。”太后笑逐颜开:“没人比得上白云其吉格的好嗓子,可咱们也不能露了怯。”楚言这才知道方才那副歌喉竟然是白云其吉格的,逼她唱歌,要她出丑,怕是为了给十三阿哥那匹马起名字的公案吧。她的嗓子连业余歌手都比不上,与那种美声民族都堪比专业的人站在一起,图惹笑话,只好在歌词上设法讨巧了。康熙满脸堆欢:“白云其吉格唱过了,大伙儿也听听我们丫头的歌。佟丫头,朕也好久没听你唱歌了。来,为朕唱一个,也为诸位王爷唱一个。”“是。”楚言轻声慢语地唱了起来:“草原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草原来收获特别多看似一幅画听像一歌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谈的谈说的说草原故事真不错请你的朋友一起来草原来做客”康熙朗声大笑:“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说得好,说得好!”那些蒙古人听惯了清亮高亢的歌,也是耳目一新,交头接耳地称赞。白云其吉格的脸色可就不大好看。“太后跟前还有冰玉,你就不必进去了,去和胤祥胤禵一起坐着吧。胤祥,替朕照看着点这个丫头。”“是。”十三阿哥站起身,垂手而立,躬身答应。含笑对她招招手,十四阿哥往边上让了让,一起拉她在中间坐下。楚言有些局促,一抬头撞上对面康熙下手坐着的阿格策旺日朗那双惊奇探寻的眼睛,更加不安,忽然想到按冰玉的说法,这人与她们是旧识,不该太过唐突,便礼貌地微笑着,点了点头。“你吃过东西了么?想吃什么?这席上怕是没有你爱吃的东西。”十三阿哥眉开眼笑,殷殷询问。“这席上还上了有醋么?”对上白云其吉格嫉恨的目光,楚言淡淡一笑。“你要吃什么醋?”十四阿哥怪叫,惹得好几个人都看过来。十三阿哥看了看白云其吉格,状似不经意,轻声笑道:“她与八嫂要好。大概是八嫂因了你的缘故,提早回京,她心里不大痛快。”楚言盯着他,带笑不笑,声音压得极低:“你那匹马若是肯叫白云,我也不用受这肮脏气。”“我的马,我喜欢叫什么,便叫什么。我偏喜欢叫它银子。”十三阿哥满眼是笑,一脸固执坚持,见她不忿,柔声哄道:“谁给你气受,回头,我们教训他。”“难不成你要把那个小丫头打上一顿?”“白云其吉格么?她撺掇着皇阿玛要你唱歌,我们跟着受用,谢还来不及呢!”他一脸促狭,目光却柔和温存。好似听到这句话,白云其吉格恨恨地瞪了窃窃私语的两个人一眼,上前对康熙施礼说道:“皇上,你刚才说让佟姑娘为您唱一曲,也为诸位王爷唱一曲。佟姑娘才唱过一歌。”康熙一愣,随即大笑:“不错!佟丫头,你还有什么好歌,再唱一出来。”众人纷纷附议,有爱凑热闹的开始鼓掌叫好,就连阿格策旺日朗也跟着起哄拍手。楚言无奈,起身慢慢走到帐中,对落在她身上的各式眼光毫无感觉,心中充满的是对白云其吉格的怜惜,和对这个时代女人的同情。不论多么优秀,不管多么骄傲,她们的心思只围绕着男人转,歌也罢笑也罢,爱人也罢,伤人也罢,都是为了男人的垂青眷顾。为什么不能抬头看看,天地何等广阔无边,人生可以何等潇洒自在?不知不觉,她的眼中满是悲悯,望着白云其吉格,悠然唱道:“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白云其吉格浑身一震,眼中蓄满泪水,满不在乎地用袖子擦了一下,对她笑了:“唱得真好!我——,我不如你。”楚言目光欣赏,语气真诚:“不,唱歌骑马,我都不如你!”白云其吉格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喜欢你!你不要独自醉倒,我陪你喝酒。”“好,我们一起喝酒!”蒙古人性情开朗不拘小节,看见两个女孩因为一歌化敌为友,都是欢呼高兴,急急忙忙斟过来几杯酒,看着她们豪气地喝干,一片叫好。康熙眼中有些惊讶有些赞许还有些不知名的什么。四阿哥抿着嘴,目光更加高深莫测。八阿哥又喜又悲,沉吟叹息。十三阿哥先是愕然,然后惊叹地笑出声来。十四阿哥胸无成府,蹦蹦跳跳地过来看她们喝酒,和蒙古人一起拍手叫好。阿格策旺日朗望着她,终于有了一个自真心的笑容,赞赏佩服。得到康熙允许,白云其吉格拉着楚言跑出金帐:“我们唱歌跳舞去。”篝火边上男女青年正分为两处,在对歌。女孩子们看见白云其吉格出来,都很高兴,过来唧唧咕咕说了几句。白云其吉格打开嗓子唱了起来,果然立刻把男的一方压了下去。楚言认真听着,跟着那些女孩一起笑。“楚言,你也唱一段。”白云其吉格突然笑着推了推她。“我?我不会蒙语。”“用汉话唱也可以,我们都听得懂一些。”楚言有些心动,低头想了想,支离破碎地记起一塞外情歌,胡乱唱了出来:“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在那溜溜的马上,是那溜溜的哥哥。”众人一片叫好,男士那一方你推我我推你,商量着由谁来唱还回来。金帐那边突然想起浑厚飞扬的歌声:“在那溜溜的天上,一轮溜溜的月亮,在那溜溜的火边,是我溜溜的妹妹。”四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和阿格策旺日朗以及几位蒙古王子走了出来。听见阿格策旺日朗的歌声,几位阿哥的脸色都是一变。阿格策旺日朗走到她们身边,离着四五步,眼睛含笑地望着楚言,开始唱一不知名的情歌。白云其吉格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阿格策旺日朗在向你求爱。前两天,这些男人比赛射箭骑马,谁都赢不了他。他是草原最英勇的武士!”一曲唱罢,阿格策旺日朗温和地望着她,等着她的反应。楚言尴尬地笑了笑:“这个,你唱得很好,可是,我听不懂!”阿格策旺日朗一愣,随即笑了:“用你们汉人的话说,我喜欢你。”她的一只手突然被握住,并且微微一带,一个人拦在了她和阿格策旺日朗之间:“我听说阿格策旺日朗弓马娴熟,没想到歌也唱得好。胤禩不才,想找个时间比试一下。”阿格策旺日朗神情有些傲慢:“你想比试什么?比唱歌,还是比追求女人?”八阿哥松开了握住她的手,刚要说话。十三阿哥已经走到阿格策旺日朗的面前,漫不经心地撩起衣袍别在腰间:“我也想和你比试一下,我们现在就比摔跤,如何?”阿格策旺日朗眯了眯眼,嘴角轻扬:“好。”蒙古人不管是挑战还是友好,随时随地可以摔上一跤决个胜负,也没把他们的比试当回事,呼啦一下腾出了一块地方,看着他二人扭在一起。十三阿哥赢不过阿格策旺日朗,一次次地被摔了出来,一次次翻身爬起,更加疯狂地扑上去。渐渐地,十三阿哥脸上起了恼意,阿格策旺日朗的眼神变得冰冷。十三阿哥从地上爬起来,尚在喘息。十四阿哥一撩衣摆,迎了上去:“阿格策旺日朗,我们也来比一比。”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轮番上阵,却始终赢不了阿格策旺日朗,三个人的脸色都是越来越僵,只勉勉强强守着摔跤的规矩。周围的蒙古人终于觉得事情不对头,小声地纷纷议论起来。楚言被八阿哥挡住,几次想探出头看个究竟,都被拦了回去。八阿哥象一堵厚墙,牢牢护住她,眼睛却不看她,紧紧地盯着扭斗在一处的三个人。四阿哥站在一旁,一声不吭,脸色阴沉吓人。楚言本来想对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说,远来是客,做主人的怎么可以这么不客气,两个打一个,赢了也不光彩。看看这两个人神情不对,忙闭紧了嘴。男人有男人的解决办法,何况两边都是尚武好斗的民族,要打个你死我活,由他们去!阿格策旺日朗终于被摔在地上,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也如虚脱了一般,摊在地上动不了了。八阿哥过去扶起十四阿哥,淡淡地对阿格策旺日朗说:“我原想明天和你比试弓箭。”阿格策旺日朗勉强地站起来,毫不在意地笑笑:“好,明天,你来找我。”四阿哥走上前扶住十三阿哥,望着阿格策旺日朗,不知是赞赏还是警觉:“准噶尔的勇士,果然英雄了得!”阿格策旺日朗淡淡一笑,转过身,脚步蹒跚地走开。有几个蒙古青年抢过去,簇拥着他离去。四阿哥的目光冷冷地瞟过来,楚言一激灵,乖乖地跟在他们后面,来到边上一个帐篷里。十四阿哥扶着腰,有些艰难地趴到塌上,嘴里兴高采烈地嚷嚷着:“今儿真是痛快!阿格策旺日朗也算是一条好汉!受了伤也不吭声,准噶尔人真是剽悍!”十三阿哥咬着牙,慢慢坐下去,看见楚言脸色苍白,笑了一笑,安慰道:“吓着你了?我们没事儿,不过想活动活动筋骨。”四阿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楚言斥责道:“出去!还嫌你惹出来的事情不够多么?”楚言脸色一白,咬住唇,眼前腾起雾气。“四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有些惊慌不满。八阿哥瞟了四阿哥一眼,叹了口气,柔声道:“楚言,太医要给十三弟十四弟验伤上药,你先回避一下。”他话未落音,楚言已经走了出去。不想见到什么人,楚言专拣人少的地方去,走着走着,来到附近的一个高坡上。草原的夜,风大,凉。她有些瑟缩,回头看看营地昏暗但是温暖的点点灯火,却不愿意回去。“是你!”下面半坡处站起来一个人,眼睛象星星一样亮:“到这里来吧,这里避风。”楚言踌躇了一下,依言慢慢走了下去,来到他身边:“你受伤了吗?有没有让大夫看看?”“一点小伤,没关系,准噶尔人不娇气。”他解下身上的斗篷,为她披上:“夜里冷,你穿得太少。”“谢谢!”她感激地一笑,接受他绅士的体贴。两人并排坐下,他指着天边:“那颗星星下面就是准噶尔草原,我的家。”“你想家了?”楚言偏过头看他。他也看过来,对她露齿一笑:“现在好多了。”“我听人说过,准噶尔是个很美的地方。四周是崇山绿洲,中间是草原和沙漠,还有大大小小的海子。有个乌伦古湖,据说可以媲美八百里洞庭。”社交的时候,这类话题一般很能调动气氛,又很安全,适合用来安慰一个思乡的孤独英雄。“你知道?”他的眼睛熠熠放光:“是谁告诉你的?”“一个去过准噶尔的人。”她微笑,想起了大院里的那个姐姐。一个看来柔弱纤细的女孩,却酷爱摄影和登山,毕业分配以后,被“下放”去准噶尔锻炼一年,一个听起来偏远荒凉的不毛之地。她写回家的信充满快乐生趣,附着绚丽多彩的照片,一年期满,居然主动要求延了一年。准噶尔,一时在他们这些少年心里成为一个传奇。他一脸猜测狐疑。她笑得更深,如果告诉他是个很年轻的女人,不知他的眼珠子会不会掉出来。大姐姐还曾经说过一些准噶尔汗国的历史。准噶尔汗国是当时西亚一个强大的国家,乾隆灭准噶尔汗国,一片一片水草地找过去,杀光最后的妇孺儿童,平定西疆,将那一片土地称为“新疆”,意为新的疆土。因为这是唐朝以后,中央政权的第一次将其纳入管辖。大姐姐原来是学历史的,却对他们说,不可以相信史书,因为它充满了胜利者的谎言。阿格策旺日朗是她见过最有英雄气概的人。今夜的他,让她想起最让她震撼的两部小说,《海上劳工》和《堂吉诃德》,然而,他的故事却没有人传唱。他的民族灭亡了!她一直认为那两部小说里描写的那种,明知失败,却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的精神,正是近代西方崛起而中国衰弱的原因。心里很难过,为他,为胤禩。上天很残忍,让她认识他们,欣赏他们,然后,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命运变为事实?只是为了让她现,她的血,还没有完全冷掉?“你是谁?”他问的有些艰难生涩。“你说我是谁?”她眨眨眼。“你不是佟楚言!我以前见过你,你不是这样的!”“说实话,我不记得以前见过你。”她不在意地一笑:“我刚进宫的时候,撞坏了头,忘了很多事情,也想起了很多事情。”他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你现在这样很好!我喜欢现在的你!”“随便对女孩子唱情歌说喜欢,不是个好习惯。如果在江南,你会被打死,我会被浸诸笼。”他哈哈大笑:“我去过江南,不想再去了。你,要不要到准噶尔来?就像你说的,准噶尔很美,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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