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忽然在前面停了步,若现在不补上,
“哪儿有那么娇贵,”
“二十有五,他终于露出一丝微微的笑。又用手轻轻的扣身侧的,听了半晌动静,”
若岫一路默默告诉自己不要往,却忍不住皱眉道。”若岫微微一笑,又打趣道,“承你照顾那么多回,我总也该做些什么,别是嫌我针脚简陋就好。石墙发出空空的声。这口子再扯一下便整个衣服都不能穿了,你现下可没旁的,“方才我壮着胆子往下看了看,就算我们搓再长数倍的粗绳,”
“你们这是。怕也无法到达崖底的?不想要命了么?我让我夫婿杀了你们!却并不费力挣扎,”若岫歇斯底里。
“傅家堡是武林世家,傅青云在武林中年轻一辈而言,也算得是中上之资,他虽有些好高骛远,却也还算是一时之选。”车夫看着若岫慢吞吞的说,眼里仿佛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我省得。对了,这个你拿着防身。”乐水忽然想起来什么,回身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若岫。
马车在镇子最大的客栈前停了下来,透过布帘的缝隙可以看到丫头小厮们影影绰绰的开始忙进忙出,若岫不禁稍稍蹙了眉,出门避祸还能如此张扬的讲究排场,陶老爷究竟在想什么。抬眼看见大哥也是微微皱眉的看着这一切,比照着他身后对掌柜颐指气使的陶老爷,倒也相映成趣。
“想来大家也是知道了,今儿个我们就要随老爷出发去我娘家微水城吴家盘桓几日,既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分了两路,就应该按照老爷的吩咐行事。该怎么做,我想,也不用再多做提醒了吧。”最后一句说得异常清晰缓慢,眼角还意有所指的瞥向五夫人。
若岫抱着小乐山艰难的穿过人群蹭了进来,贴着四小姐坐下。站在中央的几个人正在和陶老爷低声说着什么,其他人面上一片肃穆,气氛似乎有些凝重,没人注意她们的到来,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厅中央的三个人身上――若兰、傅少爷,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僧人,那僧人五十岁上下的样子,油光光的脑袋晃啊晃的,像一只肥硕的大海狗。若岫暗自嘀咕,和尚不是食素的么,为什么这位却看起来如此油腻腻。没等她发挥完想象力和幽默感,那僧人开口了,
“那这人算是为民除害啊,是英雄吧。”
她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身边的信息。
她缓步在房里溜达着看,总觉得有某个地方很是不对,但是又抓不住那个不对在哪里,奇怪的感觉。
“姐姐,我打死了叔叔最爱的女人,为你报了仇,为什么我心里一点都不欢喜快活?”
“二位,借个火可好?”那群人中的一个青年走过来,冲子默一拱手。
“请便。”子默垂着眼,并没有看他们,只是慢吞吞的点了点头,继续喝他的水。
那群人穿戴讲究、刀剑看起来也都是宝物,估计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无视过,其中的一个莽汉面上不禁露出些许恼怒之色,似乎想走过来说些什么,却在一个素袍中年人的眼神示意下缩了回去。
一行人围着火堆在若岫他们对面坐了下来,这些人之中有两个年轻女子,都十七八岁左右的年纪,一个身穿素色绣花对襟袄裙,发上攒着个玉钗,看来温柔和气;一个上穿绛色打底里衬,又套了个团花坎肩,下着浅色百褶裙,头发却随意用发带束了,倒也落落大方。二人看模样不像是姐妹,却都秀丽中带些不让须眉的意味,相携在一个华服中年男子身边坐了,其余人散坐在旁边各处。
“傅家堡此次无功而返,设了那么大的局结果竟被莫名出现的山贼破了,该来的人也没有来,闹得那么轰轰烈烈,却如此收场,看那傅青云还能在武林同道面前神气多久。”华服中年人身边带了只抹额的青年男子忽然开口,语气中满满的幸灾乐祸。
“话不能这么说,你且看那傅青云在武林大会上一番陈词,慷慨激昂,以岳家做饵这种事经他一说,便成了为全大义而牺牲小节,况且他又指天指地的发誓赌咒保岳父一家老小平安,听得当时在场谁人不说他有责任担当、又足智多谋,是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这般懂得全大义弃小节,又一副有担当、负责任的样子,换了是你,你能做出几成?”角落里的一个黑衣青年懒洋洋的问那带抹额的青年。
“不错,这傅青云虽说没有捉住那魔头,却也出了十足十的风头,就算是不拿陶家作饵,又有谁能保证能将那魔头捉住?再说,那魔头传信陶若兰说要登门造访也是大家亲眼所见,又怎能指责他将陶家当饵呢?”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也开了口。
“这傅青云,如今确然是武林中新一代的佼佼者,不过我们和傅家毕竟交情不深,对傅青云也只是点头之交,既是不甚了解,还是不要随意评价的好,”一个青衣文士模样的人看了若岫和子默一眼,慢条斯理的转开话题,“倒是这从未闻名的平源陶家,竟出了个智勇双全的五小姐,可谓是大大出人意料了。”
“是啊,我听闻此事也颇欣赏这陶若岫,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急智,面不改色从山贼手中将幼弟和姐姐救回,可惜红颜薄命,被逼下山崖,送了性命。”那温婉女子忽然开了口,面上似有惋惜之意。
“这样的女子自是难得,若我能得见,必是要敬她一碗酒的。”之前那莽汉也嚷嚷起来。
那大方女子却扑嗤的笑了出来,“张师兄以为姑娘家都和我们一样啊。人家是养在深闺的小姐,是每天弹琴绣花的,自是和我们江湖女子不同的。”
“养在深闺的小姐,竟能有此气度胆略,却是比寻常江湖女子更值得敬重。若是真能得见,当浮一白。只可惜,未能得见,那女子便已命丧黄泉。”青衣文士一脸惋惜,赞同地向那张师兄点了点头。
若岫听着他们的话,偷着瞅了一眼子默,果然从他眼中又读到那玩味的笑意,只得低了头咬牙切齿的小声嘟囔“童言无忌,大风吹去”。虽然她自己也觉得这辈子算是天上掉馅饼捡来的,可就算不能长命百岁,也还想多活几年呢,被这一群人这么当着面“命丧黄泉”“送了性命”的反复说着,若岫仿佛看到成群的乌鸦从自己脑袋上乌压压地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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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就是那万年难遇的懒人,本来还想攒一点存稿,结果发现只要手头上还有一章,就完全不想继续写了~~还是写多少发多少吧~~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