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李百灵这可爱可根的妖女已经替他准备好。刚,
这个年轻,天下谁能伤她?
只见雷天眼真人表情面色慢慢冷下来。这个妖女真气人,唉,
西门朋忽然大感气。
在他右边的海九刚刚变化一招,他深信世上任何事到了李百灵手中,还不是像吃豆腐那么容易解决?
小关懒得纠正她,其实应该是她替盖温二老害怕才对,李百灵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半夜三更的上?身上的鲜血无疑美味无比。
这边小关由于李百灵已经出头,牢牢封死中宫,却忽被敌刀无声无息滑入,也是顿时了账,啪一声砍中面。
小关有如鬼魅般横闪十步,倏然掠回,
她又微笑道。一去一来几乎好:香君,你来瞧瞧,你解得开解不开他的穴道。
小关立即觉她这一招很绝,心中充满烦恼,道:“喂,你别胡搅一气行不行?那有女孩子脸皮这么厚,这么死皮赖脸的?”
李百灵冷笑一声,道:“你何须装傻?我嫁的应该是大少爷。据我所知,大少爷并没有患上痴呆之症。痴呆是二少爷。
假如现在能够在半空中鸟瞰的话,就可瞧出这些树丛和岩石像一道围墙拦住去路,两边则各有一条真正不假的深涧,末端便是百丈悬崖。
因为以怪蛇行动及反应之快,这束火把一定起不了任何作用,那怪蛇只须蹿前数尺便可以了。
但现下火把落在前面,怪蛇一时已看不见张天牧,不觉呱地一叫;另一条怪蛇吃惊地稍一例头顾视。
这一瞬的变动,张天牧肩头摇处,包袱已飞开七八尺远。
人也同时纵起丈许,左手一扣头顶横枝,身形呼一声横飞两丈,脚尖一碰到另一株树身,又飞出了两丈七八尺远。张天牧的应变真是一流的头脑和身手。
可惜却完全白用了,因为两条七彩怪蛇根本都没有追袭他。
那两条怪蛇是一齐蹿射向那个包袱。其中一条全身盘绕着那包袱,另一条则绕着包袱和同伴打转游弋,显然是护卫之意。
敢情那两条七彩毒蛇,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天牧和小关远远察看一阵,不觉稍稍走近,但距两蛇还保持三丈以上,因为那两条七彩怪蛇的行动实在快得叫人心惊。
“老张,看来它们对你的皮肉没有什么兴趣。”小关一边喃喃,一边捡了一根六七尺长的树枝,扯掉树叶,便变成一根短棍。
张天牧忍不住斥责:“你想干什么?”
以他经验看来,这两条七彩怪蛇肯定连利刀都剁不动,小关那根粗制滥造的棍子济得什么事?
“你要想惹它们,等我走远一点儿再动手,本大人可不愿陪你做这等愚蠢的事。”
“有根棍子总比两手空空好呀。”小关抗议:“我只不过比别人眼明手快些,不似你的手练过什么掌力功夫。”
“这话也是。”张天牧同意。
只要小关不是拿这棍子去撩拨两蛇,有棍子在手总是好些。
他虽是不免喜欢摆摆官架子,像自称本大人之类,但终究是出身在江湖的武林人,仍有爽直豪朗的习惯作风。
他道:“看来想弄回这个空匣子,可不是容易的事。”
“既然是空匣子,何必辛辛苦苦冒这么大险?”
“匣子虽是空的,来头却不小。那是海南毒府符家专门收藏毒药的东西,叫做万寿匣。
“呸,这名字好象可以长命百岁,其实打开了匣子,谁要沾碰一下,任是铜皮铁骨也活不成了。”
小关面现怀疑之色:“你想吓我?”
“吓你?”张天牧这时才忽然记得这个万寿匣已经给了小关,不由得升起幸灾乐祸的快感。
他哈哈一笑:“你尽管拿去,这罪名虽然不小,本大人还担得起。不过你拿了这个空匣子有什么用?既不能食,也卖不了银子,又不敢打开。末了还得提防海南毒府的人来夺。他们最擅长暗中下手,你就算天天不睡觉都不行。何况符家的剑法,论凶毒天下不算第一至少也算第二。他们明着抢你也罩不住。哈,哈,我为什么要吓你?”
“我怕什么?你还不是背着满街跑?”
“我?我跟你怎么同?”
张天牧气得直瞪眼吹胡子。
小关是什么东西?
怎可跟堂堂御赐二品的侍卫大人相比?
何况在后面还有难以形容的大势力?
小关道:“有什么不同?”
他露出洋洋自得之态,教人看了不由得牙痒痒地恨从心起:“你别忘记,你赌过咒的。”
“我?你……”张天牧听了一时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所以你第一步,帮我从怪蛇那儿夺回玉匣,然后,咱们商量一个法子,要以后不会被海南毒府的人抢回去才行。”
小关所言合情合理,除非张天牧食言违诺。
因此张天牧一时头大如斗,却又无法反驳。
“我怎能永远跟着你、保护你?”张天牧抗议,声调毫无强硬意味,反而有点儿像是在求情。
小关以无赖的头脑来想主意,这问题一下子解决:“你做官的人,当然有个腰牌或什么的东西以证明你的身分,对不对?”
“有是有,但我腰牌岂可给你?”
张天牧这回声调更不够坚决强硬了。
因为事实上他也觉得,这恐怕是唯一可行之法了。
“为什么不行?皇帝老子也禁止不了你大意遗失腰牌呀!你回去补领一个不就行了。我呢?也紧紧闭嘴不告诉别人,连我爸爸妈妈也不透露,这可行了吧?”
“这也不是没得商量。”张天牧有点儿无奈样子:“但那对怪蛇是什么玩意儿,我一点儿不知道,我实在没法子帮你抢回玉匣。”
“行,先把腰牌给我。”
小关伸出手,摊大手掌。
张天牧逼不得已恨恨地掏出一枚腰牌,长约三寸,宽及两指。整块腰牌金光灿然,就算不是足色赤金,至少也有八九成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