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下课一群幼稚的男生追着打闹，”
我现在是，要说知道啦，蓝烟。
“不要嗯，出去上个厕。不小心碰歪了课桌。”
留下学生会活动，陪她们继续练，蓝烟真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是谁。
他看着她，认真又柔和：“……那你还想听答案么，就发？
靳骞这枝高岭之花，班里敢发短信。
政教处主任每年集体大会时都会说：“我们学校，这个要……高雅交往，提倡男女同学之间和，不能乱来！”
他声音仍冷冷的，虽然很低。明净清晰，但周围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这样的人，下定决心做什么都不会错。
就算这个时候被抓包，她就说是陪同学等车回家，理由充分，怕什么。
直到国庆那次，蓝烟也忽然失去联络。就像他在三年前的那一天，突然发现再也打不通爸妈的电话。
那位学姐忍不住在心里疯狂检讨自己：让你忍不住，看把人家学妹吓的。
靳骞和另外三个高二的学长学姐，跟在她身后也跳上了车。
靳骞：“假如事情已经解释清楚，还有话，我还可以对你说么？”
“靳骞。”蓝烟细声细气喊了他一声。
蓝烟语气安静：“我不去。我除了写作业看书，就想在家睡觉，别的没兴趣。”
“蓝烟，你往里面坐一点。”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回事？”向来好脾气的老宋把教室门敲的噼里啪啦响，火冒三丈：“吃早饭的吃早饭，抄作业的抄作业，还有个背书的是替人家放哨的？班长学委值日班委还有江余，都给我站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缩在温暖的被子里，不抱希望地给他回了一条“到啦”。
高一还没多久，各科的资料就已经快塞满了一册讲义夹。
至于民乐团那边，政策关系，这几年对艺术特长生的招考条件越来越严格。
蓝烟没勇气像言情女主角似的，一股脑冲进雨里静一静。那样只会让她生病。
摸底测试完的第一个周一，各科试卷陆续纸片似的飞下来。等到下午班会课前，总排名也出了。
祝玥眼见他们越说越火爆，只好温温吞吞，把全过程说了遍。
蓝烟点点头：“我知道。”
“呃，大考……大白象，”靳骞微皱着眉，犹疑地学了声：“弗考也白象，是这样说的么？”
因为离的极近，她披散的长发有一缕飘动在他的肩侧。
学生会负责给社会实践卡盖章的是活动部部长，高二菁英班的沈西川。谈舒雅作为干事，也站在他旁边帮忙。
他前脚刚出班门，谈舒雅就快步追了出去。
“……蓝烟？”
在教师办公室公然助纣为虐，蓝烟到底还有点慌，小小声提醒她：“……是assembly。”
蓝烟认真点点头：“是的。”
一想到整整三年，都要被困在这，每天学习超过八小时。即便是这群尖子生，也觉得茫然望不到头。
陆琮如释重负，把书往桌上一扔，低头就去二层抽屉拿篮球。
“没人报名可就别怪我不民主了，”老宋目光往底下一扫：“这样吧，靳骞你当学习委，也算实至名归了。”
“撑不住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你是费了多少心思考进来的，就要给我费多少心思，风风光光考出去。”
声音很稳，但凉透了的。
因此，附中也有一条心照不宣的鄙视链：普通高考班是看不上中英、中加、中美班的。
蓝烟怔了怔：“……男的女的？”
就像月光底下，同情郎欢歌曼舞，无忧无虑的瑶家女儿。
老宋一看那群……睡到不知今夕何夕的男生，态度就更坚持了：“这军训基地太大了，昨天我都差点迷路，从住的地方到礼堂光走就十五分钟，哪能让你一个小姑娘来。”
蓝烟抿着唇，想起靳骞平日高岭之花的样子，和那天训练场上，对她依稀一闪而逝的笑意。
徐蔓从拉门边探出头，催道：“快，教官倒计时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智商高了，是不是情商就互为相反数了。”
徐蔓一脸嫌弃：“当年我们老班在阶梯教室开公开课，周檀就站那不动，故意不出声，别说老班尴尬，我们坐在底下都尴尬死了。”
蓝烟慌乱中抬眼，他也正低眉，看着她。
蓝烟她们住的女生A宿舍就在一楼，面前的小庭院里，就有个饮水机。
唉，做女生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