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伯瑶盯着那条不肯落地的腿，而他只是配合着智伯瑶出演了一场，好像，“灵儿别喊，他的眼睛很亮，抬头，觉得事情好像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是我：”
“你看出来了？”卫永昌问。
智仲灵被吓了一跳，几乎要喊了出来，身后那人捂了她的嘴巴：正对上那采，
为了另一人而讨好献媚，免得让自己成为一只可怜虫，这与施舍无异的爱他不需要。
“头很疼。”
为什么不见她，不给她，不理她？
“我看好的，若是也有心，这事就成了八成。”
茶水上来了，卫长阳摆在鼻子下面晃了晃，眉头一皱。
“不会，刀锋再偏一点，那才是没救了。”道隐说，“伤势看着恐怖，但不致命。”
智伯瑶托腮，脑袋歪向一边，淡黄色的烛火照在她的脸上，如同照着一尊象牙的雕塑，因为没有半点瑕疵，可她又不是雕塑，即使她坐在那儿什么都不做，那双眼睛也像在说话一样，就像一只小猫，扬起她的猫尾巴弄得人心里痒痒。
卫永昌想做个闲散王爷闲云野鹤，可他母妃不这么想。
“这是？”
“不知道，门童说是一个白衣人给的，里面有个小瓶子，”道隐递给卫永昌，“我检查过了无毒。”
“好，那就唤你瑶瑶。”智老头看她松口，赶忙干笑了几声，回头看向自己的夫人和次女，“称呼她瑶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智伯瑶没有片刻迟疑，立马接了过去。
智伯瑶看着他却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滑稽？你一张嘴，一瞪眼，就像我见过的一条大黄狗。”
“这是？”卫永昌试图靠自己的意念强撑，“怎么回事……”
当然我一人，你可能不知道我身上的窟窿就是同伴捅出来的，智伯瑶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那眼神依旧锐利：“我的衣服怎么回事？”
“你可能不知道，玩具也能杀人。”智伯瑶一言不合，冲上去要断了那马的两只前蹄。
“这位是我的旧友，艳雪姑娘。”方无隅介绍着。
“至于打劫李九的那伙人，”县官也表示无可奈何，“那是本地一伙游匪，也可说是游侠，势力错综复杂，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卫永昌主仆二人不断交换目光，确定战术，面前这人身法诡异，似女子一般轻灵，又有着超越女子的力道。
正文第二章桃李春风一杯酒
青衣女子嘴上安慰着太后，眼底也是掩盖不了的落寞，她的目光瞟向皇后的位子，空荡荡的，这个女人，她凭什么得到了皇上全部的心？
“跟佳人有约，若不是为你路见不平，我早就温香软玉在怀。”
智伯瑶：“那你怎么不留下来？一样的。”
卫长阳打量她一眼，见她双颊绯红，知她神志终究是有些不清：“留下来倒也可以，你在凳子上坐，把床让给我。”
“就不能一起睡吗？”
卫长阳假装被吓到，后退一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再怎么犟，他还是被智伯瑶拉到了床上，两人盖了一床被子。
卫长阳拼命向床的一头缩去，智伯瑶把他拽了回来，拉着他的胳膊，抱在怀里。
“我看那个药效很快就过去了，要不你老人家把我放了得了。”卫长阳不从。
智伯瑶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你就没什么要做的吗？”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呢？”
智伯瑶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开口说话了：“大概是希望你抱着我吧。”
卫长阳“哦”了一声，僵硬地张开手臂，把智伯瑶按在怀里。
没有情欲，没有杂念，两个人躺在床上。
“我总想着有一个你这样的妹妹。”卫长阳忽然笑了，“算了，有个妹妹也不该是你这样的。”
“你有妹妹？”
“我也说不清的，大概是没有的。”
智伯瑶：“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这算是什么回答？”
卫长阳闭上眼睛，旧日记忆袭来，狂奔的马车，飘动的车帘，飞溅的鲜血，原以为可以忘记，但是怎么会忘记。
“感觉好点了吗？”
智伯瑶：“多谢，去陪你的佳人吧。”
“之前那桩交易取消了。”
智伯瑶惊讶，转头看他：“你不要杀他了吗？”
“自然是要的，不过该换人来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