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夫人被她一双眼睛瞪得不敢说话,却不进攻。
只防守?“我的身体?”智伯瑶追问。
“那智,只是捂住,你可以离开了。”
“恕我不能:“你说那一次?”
“寸步不离?昨晚上一个小小的采花贼都搞不定,你不离有什么用?”智伯瑶轻笑一声,智贵在哪里,看样子不是来。
智夫人大概想。”男子拔刀结果了自己。
“我看到,茶楼私会,你的徒弟,有说有笑。”
“想要你师父像从前那样对你好,两个法子,依我来看,爱上我皇兄,或者爱上我。”卫长阳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谁料他的安抚像是起了反作用,智伯瑶情绪越发激动起来。
智伯瑶要出手,这才发现自己低估了面前贼人。
“行了,小小年纪的,嘴里说些什么呢,也不害臊。”智夫人一拍桌子,“我们智府,可跟外面那群粗人不一样,以后谁也不许说这件事了!”
“那方无隅那边呢?”
“我家灵儿办事,哪有不放心的道理,你发现了什么?快来跟我讲讲?”
眼前的一切,让智夫人这嫁为人妇多年的人也羞红了脸。
卫永昌嘴角扯向一边,升起的是对自己的无尽嘲讽。
“你陪我,好冷。”智伯瑶不撒手。
“你,你这……”智老头想拦着,但看到她凶狠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剩下的两成,一成在天。”方无隅给火盆里加了些柴火。
“青天白日,他不敢作妖,派两个人打下手就成了。”
若不是他临出门前想关怀她身子偏了一点,只怕一刀要命了。
“应该先来洗一道茶。”卫永昌抬手示范。
“母妃,这都许多年了,我们平安喜乐,衣食无虞足矣。”卫永昌到了自家娘亲面前,自然放开了许多,正拈了一块点心塞进嘴巴里。
“那我先退下了。”
道隐知趣地把瓶中的药水涂在脸上,命是主子的,区区一张脸又算什么?
智老头责备地看了一眼,嫌她丢人。
师父,你护着他们,智伯瑶撇撇嘴。
幸好智伯瑶不知道卫永昌脑子里现在想些什么,如果她能知道的话,卫永昌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别看了,是我下的药,这里里外外的人,都被迷晕了,不信,你看我喊他一声他答应吗?”
好一个大义凛然的皇子,智伯瑶几乎要笑出声来,那我倒要试验一下,你是不是真如你所说那样心无杂念,若是被我发现口是心非,可是要受惩罚的。
艳雪横眉冷竖,越发衬得她容颜艳丽:“这么大的敌意,是为了你师父?”
结伴而行的路上,同样藏不住心事的还有卫永昌。
那县官摇摇头:“女子?未曾听闻。”
面前那店伙计扬手,把整张面具揭下,露出一张精致面庞,别的没记住,一双眼睛很大,眼角上扬,很有些英气:“我名智伯瑶,请公子放我一马,来日定当报答!”
卫永昌拿起扇子挡了阳光向远处看了一眼:“越过这座山吗?”
皇上的眼神忽然飘到了不知何处,轻声说道:“也对,她去哪,连朕也不知道。”
无人应答。
众人回头一看,桥上哪里还有智伯瑶的身影?
“小姐呢?你们愣着做什么,倒是找啊!”智老头也是要气坏了。
眼尖的人往桥下一指:“那个,是不是?”
正文第二十五章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莫相识
“什么,你说桥下?”智老头趴在栏杆上一瞧,可不是嘛。
湍急的水流里,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正在奋力前行。
“快,快下去救小姐!”音希喊着。
可随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要动,这是送命的事!
这条河水流量大且湍急,即使在冬日里也从未结冰上冻,若是从此处跳下,再往前一百米,河床有一个大的纵坡裂点,形成瀑布,若是运气好,跌入深潭,随水流流过三道滩就可出京都,但若是运气不好,一头栽在暗礁之上,非要让脑袋开花不可。
往年出过不少这样的案子,有酒鬼从桥上经过,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在下游找到尸身时已经是断成两节,死状惨不忍睹,尤其是去年,人在京都掉下去的,几天后下游的居民在浅滩上发现一具白骨,身上皮肉被水流冲的一点儿没剩。
“这,这可……”智老头也慌了神,水流如此之大,熟谙水性的人尚不敢从这里跳下,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河水滔滔,如惊雷横空,溅起巨大水花,水落处形成一团白雾,根本不可见人的踪影。
智伯瑶方才只顾高兴,跳下水竟忘记把身上厚实的衣物脱掉。
入水就像被绑了大石头沉河,好不容易把身上的外套脱掉,已经耗费了大半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