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六六?苏杳杳不甘,“皇兄,这个时候叫她不许过问,
“可是。又知道些什么,臣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初银子一,一声叫的比一声大,到最后都有些破音了。
沈恪身子一侧,躲开沈昀的手,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真相,一边放轻脚步尝试着找到声。那猫像是引着她去寻,苏承业便暗中命人在箱子和地面都洒上薄灰,库房透不进光线,若事先不知道,加之脚底铺的,想要察觉是不可能的事。可就在方才,竟发现箱子侧面,他借着烛光打量,甚至地上的灰渍也有挪动的印子。
“……”苏承业没再言语。
苏杳杳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代表着这些事不单单只是冲着你一个人来的,若不将此人揪出来,谁也无法预料,将军府会惹来多大的祸事。”
“我说这猫怎么老叫,原来是有客人到了。”
秋霜高兴地应了声,目光灼灼盯着她,然后贴着墙壁闪出了门。
沈恪看见了自己,依旧坐在轮椅上,穿着素来不喜的茶白色锦袍,眉目温柔缱绻至极,一息间又恢复冰冷。
如果暗中真的有与她一样的人,那么她就失去了预知后事的先机,她势单力薄又该用什么办法去护住爹娘和沈恪。
而北狄大皇子仇律似乎得高人所助,占尽先机,将十二万苏家军逼退至云岩界内黑水崖,甚至还将苏承业的右臂砍下。
同样的双结如意样式,白玉做底以珊瑚嵌之,唯一的区别便是苏杳杳这支簪身上有一条几不可见的裂缝,那是她练武时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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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夫人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砸上脚背,丫鬟来不及搀扶,她已经摔倒在地,额前嵌着的翡翠抹额发出油亮的绿光。
白芙的事她知道一点,白家对这个嫡女向来悉心培养,才情学识颇高,原本是打主意将她送进宫里的,奈何太后从中截胡,将她许配给了齐王,白芙心气高,自然是不愿的,闹了一阵见事已无可改,这才沉寂下来。
再后来,朝堂上,曾经一脸纨绔的段无暇坐在天子宝座,手指男儿打扮的花容问新任吏部侍郎孟昭云,“侍郎,此人可用?”
“我说。”苏杳杳褪下上衣:“我要上你。”
【文案】
苏杳杳往线段上做了个记号,拍了拍手起身,“通知宁棋回来,我去库房看看。”
☆、第12章
傍晚的时候,苏杳杳坐在临窗的桌案前,摊开一张宣纸,提起狼毫笔慢慢画着,朦胧的烛火摇曳出氤氲的光,同样也照出她紧蹙的眉头。
连翘在一旁无声地磨墨,打眼一瞧,画的是府中景致,大气磅礴的太湖石群与楼阁跃然纸上,不差分毫。只是凭白一条粗黑的线,无端端坏了美感,毁了整张画。
“小姐。”连翘忍不住开口询问,“好好的画您为何非要将它毁了?”
“不对。”苏杳杳答非所问,素手一拧,桌上的宣纸便被揉成一团,她重新将下午捆六六的那条粗线取出来,丈量标记好的长度后,再摊开一张宣纸,继续描绘起来。
太湖石群距离库房只有十多丈之遥,标记好的粗线却有将近三十丈,中间多出那么长一段距离,是做什么去了。
这样想着,她提笔沿着太湖石的位置画了一条停留在外墙的短线,然后往左弯曲,绕过拐角,在最靠近库房那处往下斜飞上去,与库房中央相接。
再算了算六六追着鱼干跑的步伐,心里约莫明白过来,这些拐角做何用途了。
这几个转折点都是库房的薄弱之处,外墙与库房都有基石,唯有这般绕着,才能避开障碍。
斜阳渐渐西落,半挂在屋檐后。青黛快步走近房里,手中提了个灰布包:“小姐,奴婢刚刚在院旁的石子路上拾了个包袱,也不知是谁丢的。”
苏杳杳顿了顿,伸手接了过来,一股子淡淡的新泥味涌入鼻尖,她打开上头盘着的结,里头是包裹着两本书,靛蓝的封皮上一本写着《桑桐县志》,另一本写着《异事集》。
她将书放到桌上,正以为是府中哪个下人不慎丢失,刚要命青黛去知会一声,便闻到一股独特的墨香。
“你在哪拾到的?”
青黛指着门外道:“那边墙根下。”
对于青黛所言她是相信的。这丫头她当初出嫁时一并带去了王府,沈恪出事后也不愿离开,还是她命人将其捆了送回家的。
苏杳杳白皙的手指细细摩挲过封页,半晌后才翻开那本《桑桐县志》。果然,墨迹很新,字体旁被擦出一道虚影,没翻几页,便出现了一道折痕。
久远的历史里记载着桑桐县曾出过的名人,其中有一位桑姓男子,恰逢乱世出生,在那个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年代,靠着祖上传下来的盗墓本事,得了一笔宝物之后广招兵马,襄助成王平定天下,最终官拜一品,成为人上人。
在其告老还乡之后,收了三名弟子,将所有本事倾囊相授,又替桑桐县架桥修路,时至今日,桑桐县内还立着他的碑。
碑文被拓印了一份,书上所言,此行当要求极为严苛,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