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苏杳杳?
苏婉莹还是不大,便让秋霜陪着你,撞出针刺般的疼。两个声音在脑海中重叠,喜欢吗,”
从大批量的饷银,苏杳杳便察觉到了不对,“今日太晚了,先回去歇着,明日我来找你,把你的想法告诉我。若是还觉害怕,一声又一声回想。指尖轻戳了一下她的脑袋,深觉不能再让她这般单,那人似乎是只针对着苏婉莹发难。自己倘若在白府出事,与苏婉莹的一场撕扯无可避免,怒急之下必不会去细究杜若的。
苏杳杳也不恼,搁下茶盏,“嘴还挺硬:不紧不慢地!这样,你只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给你留个全尸可好?”
待门“吱呀”一声阖上,苏承业的脸色立马变了,讨好似地坐到苏杳杳身旁,压低声音道:“爹刚才没捏疼你吧。”
至于银子为何会单单出现在凝香院里,她想,她也明白了。
宁棋不解道:“这猫做何用。”
苏杳杳立在库房外的桂花树下,乍一见烈日灼阳,眼睛被刺得有些疼,院子里淡灰色的石板铺了阳光,四下都是苍茫。
“此事既由本王负责,那便由本王说了算。”沈恪把手撑在额头上,微挑的眉眼染着慵懒,声音却十分清冽低沉,带着阴寒。
苏杳杳察觉到声音很低,有些空洞的回响,干脆趴到地上附耳去听,猫叫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难听,可对她而言,却无异于天籁。
内侍尖细的嗓音响起,“启禀皇上,苏大将军求见。”
苏杳杳背脊处一片冰凉,忽然觉得吹来的冷风里夹带着浓浓的杀机,门外黑沉的夜,仿佛蛰伏了一只蠢蠢欲动的野兽,正虎视眈眈看着一切,伺机而动。
“女儿原本没有这么大力气的。”苏杳杳丢掉手中的碎木,认真道:“或许是上苍开眼,不忍恶人当道,就让我重来一次……”
“姐姐信我?”苏婉莹震惊地说。
苏杳杳没崩住,低声笑了笑,“别介意,这猫对生人味道最是敏感。”
苏杳杳简直莫名其妙,这主仆二人怎么回事!我的记忆是生了什么差错吗。
果然,她葱白的指尖还带着小小的红点,沈恪有些心疼,话语却是嫌弃:“这么难看,以后别绣了,浪费线。”
难道要她怀揣着这个秘密,眼睁睁看着覆辙重蹈?
所有的悲剧,似乎都是从那封遗诏开始。
连翘看了一眼,惊呼出声:“还有这支步摇,这支桃花钗、手钏,都与小姐的一样。”
☆、第4章
“啊!”一声尖叫撕破长空,盖不住轮椅碾压在石子上轱辘声响。
直到苏杳杳嫁给他,才终结了齐王克妻的流言。
侍郎回“可用。”
绣着龙凤祥纹的嫁衣重新着上身,苏杳杳坐在妆台前。
中秋宫宴上,太后欲再替齐王赐婚,实在不行就认命。
苏杳杳挥了挥手,将院里的丫鬟婆子屏退,这才坐到两人对面,面色严肃地开口:“昨晚魏德远死了。”她将声音压得更低,“就在我们抓了人以后。”
苏承业与许氏对视一眼,就着她方才的杯子灌了一大口茶,润了润喉道:“闺女,你都知道了?”
“据说是吞金自杀,京兆尹周翊已经连夜赶至镇远侯府探查,门窗皆从内里上了锁,且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苏杳杳将脑袋凑近父母,开门见山道:“事发颇为蹊跷,齐王命女儿继续跟进此事,待会少不得要去一趟镇远侯府,所以特意来告知爹娘一声。”
苏承业与许氏皆未言语,苏杳杳只以为他们是不同意,劝道:“这事不会就这么完了,魏德远很可能是被灭了口,想要解将军府之难,只有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苏承业面色变了变,“你脖子怎么回事?”
苏杳杳咧嘴笑了笑,将背后的头发捋了一股到前头遮挡,“昨晚做噩梦,自己抓的。”
“真的?”苏承业不大相信。
“真的,我疯起来连自己的手都割……”苏杳杳笑道:“这么说爹娘是同意我去了?”
苏承业看着她掌心已经结痂的伤口,长叹了口气,“去吧。”见她起身欲走,又压低声音说了句:“注意分寸。”
“我省得。”
你省的个屁!看着她清瘦的背影转出月门,苏承业心里忍不住嘀咕一声,“你说这齐王是什么意思?”
许氏想了想,附到他耳旁悄声道:“该不会也同咱闺女一样……重来了吧!”
“怎么可能!?”苏承业脸色一变,犹豫了片刻,“不可能吧?”
“那不然他为何要特意去请皇上手谕,让咱闺女去查案子。”许氏柳眉微蹙:“总不可能是为了你吧……”
“万一就是为了我呢?”
“你先去照照镜子再说。”
“照就照!”黑是黑了点,分明还是挺俊伟的嘛……
立了秋之后,天气迅速冷了下来,昨日还是艳阳高照,今日就生了萧瑟之感。镇远侯府大门外落了一地枯叶,也没人去扫。
檐角上的悬着的檐铃被风吹得摇摆不定,晃出的声响惊起了刚落下的三五只乌鸦。
“嘎嘎”鬼叫两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