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杳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
从太后放出要为齐王指婚,其他亲贵大臣和千金差,抱也抱了,皇帝看不出表情,敬太妃脸上的笑有点僵。偷偷开始打量在场所有人的反应,现在你总归是我的人了吧。”
“当然有关系,干脆让人把苏清泽给叫了过来,反正他皮实。
她用脚尖踢着砖缝里冒出来的草,缓声道:“反正亲也亲了,太后一如,他就担心苏杳杳会作什么。
苏杳杳思来想去。”他语气太过刺耳,苏杳杳皱眉。我的家人…,
“还有?”沈恪看着她,郁猝的心情稍稍放晴,”
…?“孙嬷嬷呢,语气不善,“那就走吧。”
“皇上已在殿内等候大将军多时。”郑公公脸上笑意不减,躬了躬身:“福寿宫也已备好茶点,太后娘娘等着呢。”
“他归隐后便不再出手,除非你能闯得过八卦阵。”
苏杳杳神情一肃,“关你屁事!”
苏承业眸光一凛,“您就是温言温先生?”
沈珏没有接话,漫不经心地在她腰间勾画。
细雨被风卷到身上,苏杳杳终于从那股子劲中抽离,沿着游廊走了两步后,脚一软,背靠着旁边的墙,顺着滑了下去。
四目相对,沈恪已经到唇边的“是”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他半阖上眼,转而讽刺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本王。”
连皇上都称赞有加,于女子而言是何等殊荣,指不定现在她的小像,已经在各府流传,就看谁能入得了苏承业的眼。
“在下温言。”他抬头,眉目如画般展开,浑身的白衣更显出尘。
“咚”一声闷响,自半空摔下一个人。
苏杳杳皱了皱眉,低声开口:“你在等什么?”
只可惜:“魏德远的书房我已经派人翻遍了,没有找到任何东西,现下齐王又掺了进去,此事恐难善了,我该怎么办?”
“有道理。”
苏杳杳走了两步,好不容易才散去的恶臭味又浓了起来,直冲脑门。她想了想,独恶心不如众恶心,于是又折转回去。
“若不然你与本王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是真觉得我不会杀了你?”
没错,他是在耍着苏杳杳玩!当玩具就要有当玩具的觉悟,留着她只是因为如此。京中人人都戴着面具,已经少有人是鲜活的了。
☆、第16章
可不知为何,现下沈恪却对她动了杀念,她只有加大手中筹码,才能让他按捺,从而增加两人日后的交集。
苏杳杳撇了撇嘴,内心有些一言难尽,“齐王殿下,半夜不睡觉,您是不是闲的。”
清月朝那人一瞪,被宁双一脚踹翻在地:“还不老实!”
四周的人齐齐抽了一口凉气,惊恐地看着苏杳杳,这他妈到底是谁更残忍!
开始还觉得大小姐过分,这会又觉得她可怜。她都被二小姐下毒了,将军往日里那么宠爱小姐,还是碍着那份恩情,选择了不作为。
“怎么,你觉得委屈?”苏杳杳指尖在凭几上敲出“咯哒咯哒”的声响。
连翘在一旁无声地磨墨,打眼一瞧,画的是府中景致,大气磅礴的太湖石群与楼阁跃然纸上,不差分毫。只是凭白一条粗黑的线,无端端坏了美感,毁了整张画。
“苏小姐,院子里没有发现。”宁远从墙上跳下来,在苏杳杳背后说道,“您确定那洞……”
他从不在腰间悬挂饰物,但她亲手做的,沈恪口中嫌弃,却日日戴着不许人动。
恰在此时,一阵咕噜咕噜车辙声由远及近,好像是余舟的声音在外头响起:“王爷请。”
“这期间,爱卿都无所察觉吗?”皇帝淡笑着开口,衣服上的龙纹迎着光,几欲腾飞。
苏杳杳眼神暗了暗,低声问道:“您打算怎么做?”
苏杳杳鼻子一酸,尤不死心,“爹……”
苏杳杳想了想,问道:“院子里是谁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