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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路五步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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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路五步曲第3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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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仍然小心,可,要多注意!林鸢茵竭尽全力地喊道。喂,这位同学,前次信已经收到,得知你身子骨弱。喂,你有没有听到我在喊你啊?喂,你是聋子吗——林鸢茵喊得几乎失声。

你还好吗?那位同学,一步一步慢慢地,好象那蜡烛随时,担心不已,请千万保重。因为儿子的归来,我和灿利现正在,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呵呵,送两张留个念吧,我们前几天晒了。恭祝永安!”

“啊?”小兰痛苦地道:“张剑锋,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张剑锋冷冷地道:“我没有疯。今天不妨实话告诉你,小清,我其实并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奉师命来镇压兰若寺和了结另外一桩宿孽。我在没有下山之前就被告知,学校里不仅存在着灵堂课室的阴影,还潜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这股力量已经混迹人间,而我最主要的任务不是灵堂课室,而是揪出这股力量的真正所在。为了引出那股力量,消除它的戒心,取得它的信任,我一直装傻扮钝,伺机行动。在你起初扮作纯真可爱、聪明机智的化身,以副班长的身份顺理成章地出现在我的身边,协助我解决谜题时,我对你并没有起太大疑心。

神位?张剑锋突然想起要看看兰若寺供奉的到底是什么神位,回头望正中央供台上一看,立即吓得寒毛耸立,那一身奇怪装束的方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立在那里,正冷冷地看着他们,而她的身体,不偏不倚正好遮住了神位。张剑锋暗暗叫苦,刚刚冲破究极尸毒消耗掉的法力还没有恢复,大敌就骤然出现,必然凶多吉少,正思索着如何随机应变,小兰已经放下小清走向方滢道:“方滢,我去灵堂课室找了你,但是你不在,我想跟你说,放手好么?你已经辛苦了这么多年,不痛苦吗?放手吧,好不好?”张剑锋大吃一惊,根本不及考虑,再次施展八极阵图法:“小兰回来!”小兰被旗幡阻隔,吓了一跳,转身对张剑锋道:“你干什么?方滢并不想这样的,她很痛苦,我们应该帮她。”张剑锋叫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根本已经不是方滢了!”小兰象被雷劈中一样站着一动不动,张剑锋转头凝视着方滢道:“我说得没错吧?依借相同经历和仇恨通过他人的再度复活的千年死灵,兰若寺的主人。不,我是否叫你公主更恰切些呢?”“公主?!!”小兰匪夷所思地看向方滢。“同样地被火烧死,同样地被自己的亲人所杀,同样的怨愤和相似的经过,暂时减弱了加在兰若寺的封印能力,在方家火烧的现场,你的灵魂得以逸出,侵噬方滢的魂体,两个不同朝代的人重叠在一起,所以才会有这种奇怪的装束。你的头部仍然是近代装束,但是衣服就换成了你死那天穿的宫装。”张剑锋一指壁画道:“你的头上戴着只有皇家近亲才能佩带的九凤朝阳挂珠钗,穿着只有公主和皇后才能穿的九凤簇团宽袖宫装,所以你不是皇后便是公主。你虽然极力想摆出至高无上的威严,可依旧掩不住满脸涉世未深的稚气和天真,并没有那种母仪天下的风华,因此我推断你是公主,而不是皇后。还有你后面宫女所执的团扇,是明朝前期所特有的纯孔雀绿色,所以,我想,你是明朝某位惨死的公主吧。孤上面还残留着七个石墩,那是当年你陵墓前站的两排石人像的其中一排,因为那花纹的精致和巨大的财力只有皇室才有可能做到。你一定很受你父皇宠爱,才有资格举行这么隆重庞大的场面,如果我没推算错的话,那幅壁画必定是你的庆生图。”

“地狱婆罗”虽然难缠,但是对于张剑锋这样一个名门大派的弟子而言,仍然是小事一桩,手持法尺几下起落,数十棵树瞬时纷纷倒地,小兰只觉得背上的小清不知怎么越来越重,可她只是咬紧牙关不出声,继续踉跄着跟着张剑锋走。“啊!”小兰忽然惊叫一声,张剑锋回头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小清又有事?”小兰摇摇头道:“不是,我刚才听得有脚步声,就回头望了一望,看见有一个女人向我们走来,我以为是方滢,就吓得叫了一声,谁知道她却突然不见了。我想鬼应该不会有脚步声的,难道是外面又有人进来了?但我和小清来的时……啊——那……那个女鬼……女鬼……就在你后面!!”张剑锋顿时全身寒毛耸立,一个急转身拿起法尺就想施法,只见在他一米处的前方,果然从地上慢慢升出一只肤色铁青的手,在树干上一点点、一点点摸索着,好象在找什么东西。接着一个白影悄悄地破土而起,赭黑色的长垂在两边,遮住了大半部分的脸,她的手已经伸到一丛树荫中,正在拉着什么出来,原来是一条绳子。小兰一惊:“难道她要……”

侵入中国后建起的教堂,也是中华民族屈辱的见证。“张剑锋突然道:”且慢!为什么那个大钟会有四根指针?“小清凝神一看,笑道:”那个黑色的不是指针来的,是一个扳手,为了维修时钟而特地设立的,把那个扳手扳下,就可以移动钟板,看得到里面的零件了,怎么样,鬼斧神工吧?“张剑锋凝神半晌道:”那么,那个扳手是一直都不动的吗?永远都留在那个位置吗?“小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是啊。“张剑锋突然掏出一次性即出相机来,将焦距对准时钟,却迟迟不按下快门,小清莫名其妙道:”你干嘛啊?“话刚说完,张剑锋用快疾绝伦的手法按下了快门。

跑马地其实距离学校并不近,有30公里远,在20世纪70年代,这里曾经作为全国最大的赛马场之一,记载了这个城市昔日的一段繁荣,跑马地也因此而得名,但时代变迁,这里早已荒废了。如今的跑马地上野草丛生,左边是一个大废水沟,右边是全市最大的垃圾场,还有很多废铁回收站和垃圾收购站。张剑锋把鼻子捂到快窒息了,仍然无法抵挡那股恶臭,气得他狠狠瞪了后面跟着的小兰一眼,含混不清道:“这么臭的地方都可以出没,那些色狼的品位可真不错啊!”小兰立时反驳道:“那是低级色狼,跟你这种高级的当然没得比了。”

后来查明方玮听说方滢终身不嫁,竟担心她想争夺遗产,丧心病狂之下,悄悄潜回国内,利用自己对建筑的研究在练琴房秘放了一颗小型炸药,精心的设计使得爆炸声减低到最小,而练琴房内部着火的同时破坏了房屋结构,起火不到一分钟即会生坍塌。只要方滢进了琴房,便必死无疑。至于方玮如何放置炸药及如何探明琴房构造,无法查证。

“警察局?”张剑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倚在床上的小兰见小清气得脸色青白的样子,想笑又拼命憋住。小清心里道:“好,这会儿弄到警察局去了,我看你有什么鬼主意。”却听张剑锋笑道:“这就更好办了,小兰啊,你王昭君是否该出塞了?”

“一课是我们学校最古老的楼了,据我所知,它好像建于20世纪20年代左右,由当时一位很有名的工程师设计建造,建好之后,便成为我们学校的标志性建筑,一直未变。然而在用作课室三个月后,时常有怪事出现,有去晚自修的人说老感觉到课室里寒风阵阵,特别的阴冷;有说曾看见走廊里隐隐约有许多人影,但是走近一看又没人了。学校嘛,风言风语本来就特别容易盛行,校方从来也没把它当回事儿。后来,令人震悚的校园传说终于揭开了它的序幕。在某一天晚上,七楼的703课室里,大家都在安静地自修。到大约十点时,隔壁的704课室忽然一片漆黑,那边一片喊叫声不绝于耳。不过这边没人去理会,大家还是自顾自地自修,因为那时电灯设备还很简陋,断保险丝的事经常生,大学生血气方刚,叫嚷一阵泄后换个课室也就过去了。

“喂,准备开始了。两位如果觉得谈情说爱山盟海誓已经完了的话,请尽快进来吧。”是陈衷信的声音。小兰向张剑锋瞪了一眼,张剑锋忙道:“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胡说,你上去揍他就是了。”小兰恨恨地道:“要你说?我不会放过他的。”

“物在人在,物亡人亡。人在物在,人亡物亡。物在人在,物亡人亡。人在物在,人亡物亡。物在人在,物亡人亡。人在物在,人亡物亡。…………”这声音象是少林的铜钟般悠远不绝,从远古的回忆飘到这里,伴随着漫天的粉红的樱花,共同演绎这不再是浪漫的浪漫。

任我无边无际地牵挂。

李老伯道:“谁不放过他了?是他先弄出命案的。”巩勇恨恨地指着何健飞道:“就是他!你镇压冤鬼路也罢了,为什么还要镇压我爷爷?”何健飞这才想起,当年收服冬蕗时,在路上见到有白影飘荡,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在人节还敢有鬼出来游荡,怕又是一个道行深的冤魂,就顺便镇压了。原来那个就是张君行。一切的冤孽竟是由自己而起,怪不得师父说这是我的劫数。此时也没有时间说明,只是厉声说道:“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这样做没错。它当时没做坏事,是因为他法力不够,而不是他不想报仇,既然如此,早镇压和晚镇压有什么区别?你说对不对,张君行?我们已经知道你的真面目了,何必还躲躲藏藏呢?”

两件宝物的光华立刻引来众多鬼气围逼。徐传他们趁机悄悄进。

小和尚见李老伯答应了,才对何健飞道:“师叔领谕吧。”何健飞接过手谕,站起来,小和尚又道:“方丈还有一句偈要送你。”何健飞赶忙又想跪下,小和尚扶起他道:“方丈说叫师叔不跪听偈。”念偈道:“天生异象,观音伶仃。”何健飞听得此偈,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巧儿虽然修为尚浅,却也明晓事态严重,势必有血光之灾,即使不知何人遭此灭顶之灾,见何健飞留泪,也不由低头垂泪。

六美吟

李老伯突然拍掌叫道:“难道她向你说的话都是瞬间记忆?”

李老伯难以置信道:“你是说学生会的人作假案?不可能吧,那时侯人心都很纯洁,不会做这种欺诈的事。”何健飞道:“我上面所说的都是按照常理来推断的,如果不按照常理,谭星莞未必就没有失踪的可能。”李老伯道:“但是你明明说他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的。”何健飞道:“那如果排除了众目睽睽的情况呢?”李老伯没想到何健飞会问出这样的话,不禁一呆道:“也不可能是在山上方便的时候失踪的吧?除了这个,我想不到任何可以排除众目睽睽的情况。”何健飞道:“不,你错了,有一个人是可以做到这点的。”李老伯忙问道:“是谁?”何健飞斩钉截铁道:“谭星莞!”

“哥哥道”对于何健飞来说并不陌生,在三年的时光里,他走了起码不下一百次,可是要不是常晓君一番话,他还真留意不到那条青苔小道。长得半人高的杂草和旺盛的野花几乎把那条小道遮了个密密实实,路上的青苔有几尺厚,跟旁边的绿化带很相近,不留心一点都看不出来。何健飞拿出招魂铃凑近路口,不见任何响动,才放心进去。一只脚刚踏上小路,就“哧”地一滑,差点摔了个四脚仰天,吓得他赶紧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

何健飞听得一身冷汗,只听那学生说道:“学生会因此封锁了整条路,不让人通过。凡是强行要过的人,一律当违规处理。现在,报上你的名来。”何健飞忙辩道:“你们学生会封锁一定要拉封锁线的,刚才又没有人提醒我,不算强行通过呀!”那学生冷冷道:“这么说,你是在挑学生会的错儿了,我们不拉封锁线,是怕激怒厉鬼。不过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会上报主席要求宽大处理的。还有,历来晚上进‘哥哥道’的人都有死无生,有去无回。你是第一个平安无事走出来的,检讨一下你为什么会没事。”

厉鬼阿强拦住他道:“是,我有。”

“大胆!”道士须倒立,大喝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就算你那死去的师父亲临,也不敢对我这么无礼!法术界中最忌讳的就是以下欺上,不分尊卑,你们这样做简直是在给五台山抹黑!”噌地一声,田音榛拔剑出鞘,横在胸前道:“我们五台山侍佛至忠,法术界的所有规矩还不是根据佛道大义定出来的,既然有违我佛正大光明之意,那么什么规矩什么忌讳都顾不得了。我倒觉得五台山为圣地之所为,只不知道老前辈是怎么想的?三清也不见得就是暗中害人的宵小之辈吧?”田音榛一张伶牙俐齿逼得那道士气塞胸膛,连连叫道:“气死我了!佛道大义是你们这些人够资格阐述的吗?我倒要请出个你们心服的人来骂醒你们。”

施婷望望远处的天空,答非所问地道:“那边飘着的白云好漂亮啊,如果下辈子还能来到这个世上,我希望就做那一朵白云。”

李老伯把一张复制的相片扔到桌上,道:“我们终于把的事情弄清楚了。”阿强笑道:“不错。小李确认他中所见的女子便是施婷。不,应该说是五十年前的施婷。”

何健飞道:“那沈放的性格呢?”陈老伯道:“豪爽,很爱说话,办起事来雷厉风行,有时欠点思考,大手大脚的常犯错误,幸好也都是小事糊涂。”不等他说完,田音榛已经先笑了出来:“这不是正好跟谭星莞调了个个嘛。”陈老伯一拍腿道:“我们就说奇怪呢,两个性格根本是相对的人竟然会成好朋友。我最喜欢的也是他说话够直,有什么说什么,不转弯抹角的,不像星莞,说上几句话必是文绉绉的,还引经据典,我听得很辛苦才知道是啥意思。张君行一开始也是这样,后来我骂他,你以后在就职演讲时也这样只管加形容词,大家不把香蕉皮扔死你才怪呢!他才慢慢改掉了。”何健飞接道:“那张君行原本的性格又是怎样?”陈老伯道:“跟星莞有点像,不过很爱跑动,话儿不多也不少,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讲到这里陈老伯突然住口了,李老伯正听得津津有味,见状推陈老伯道:“怎么不说下去了?”何健飞“嘿嘿”一笑道:“陈老伯不是不肯说下去,怕是说不下去了吧?”田音榛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陈老伯惊奇道:“的确是这样。你这么一问,我才现好像归纳不出什么性格特点。张君行样样事都行得公正平和,和其它人没什么两样,但是整个组织部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和其它人又大不相同。君行是个特殊的平凡人吧。”何健飞不以为然道:“与其说他是平凡人,不如说他的心机城府很深,深得让你瞧不到底。行为处事既随众又独显露在外,这正是他心细之处;学生会毕竟也是个名利争夺场,他不想当成出头鸟被群攻。

田音榛道:“我离开五台山后,去了一趟终南山,掌门天机道人说终南山虽然是道教泰斗,可是成名历史不算久远,如果要翻找古老阵法的话,最好去武当山。我听了这话,便只借阅了他们的《伏妖录》没有现异常。告辞出来后,我先后造访了少林,峨嵋,武夷等地,都是一切正常。后来由于时间较紧,就没有去武当了。”何健飞道:“这么说,你是没有查阅到有二十三童子阵的资料了?”田音榛道:“连个影儿都模不着,我上少林时,方丈对我道:‘这些布阵排兵法术你们五台山是头一个大宗,怎么反而来我们这里询问?’我有苦说不出,只好唯唯应是。”何健飞道:“看这情形,不如等张君行的事完后跟我们一起上武当山问问。”

何健飞说道:“如此说来,施婷是上吊自杀的了。可恨那传说说是什么奸杀,误导我们。”陈老伯无精打采地说道:“警察的报告里倒没有提到过什么强Bao的痕迹,不过法医倒是坚定她是刚刚分娩不久就上吊了的。”

分灵咒?何健飞心中暗叹一声,当年师父教符咒前曾告诫我不可擅用,轻则冤屈难申,重则天理难容。自己那时还不以为然。谁知今日竟应验到冤鬼路的身上了。

直到黄昏,禅月大师才来到村子里,何健飞和李老伯已在村口等得不耐烦,聊天侃地,连秦始皇也侃到了,才见禅月大师的身影蹒跚而来,何健飞迎上去道:“大师兄,兵贵神,你这样拖拖拉拉就算有十万大军都安全逃跑了。”禅月大师气道:“你还说?都是你!指的臭方位!又不事先告诉我这里不通车,我这两条腿就快走断了!”何健飞心中正暗笑间,李老伯已上前跟禅月大师见礼。见礼完毕后,禅月大师对何健飞道:“那座庙真那么厉害?你不是哄我下山的吧?”何健飞道:“我哄你何必自己也跑到这种鬼地方来,你带了什么法器来?”禅月大师笑道:“我拿出来你可别吓一跳。紫金钵被打落在一旁,兀自还在放着五彩光霓与神像的红光抵抗。李老伯见禅月大师脸色黄青,吃了一惊,看老道和何健飞时,却是脸色凝重,却也不见有悲伤的表情。老道趋步上前,捡起紫金钵叹道:“老友,我俩没有相见应该有几十年了吧?你还是风采依旧啊。”说完拂尘一挥,径直高高举起它道:“紫金钵啊,天下法器无出你左右,难道你连一个厉鬼都收伏不了吗?”紫金钵顿时放出万朵金莲,笼罩住那尊神像。霎时庙祠猛烈震动,灰落土松,石摇墙倒,不多时已笼罩整块空地。神像再次猛烈震动,红光瞬时再度加强。两股法力场剧烈碰撞在一起,旋涡互相吞噬,老道脸色一变道:“经过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死心,还要垂死挣扎吗?如此说来,我们师徒当初就不该抱有这样的幻想。为何经过这么多年,你的仇恨没有减轻反而加深了?”红光突然加多了几万束,“哐啷”一声,紫金钵又跌在地上。“他的仇恨并没有加深,只是多了一份遗憾和痛苦而已。”何健飞平缓的语声从旁边传来,老道一愣,就在此时,红光蓦地凝滞了一下。何健飞从同样惊愕不已的李老伯手中拿过舍利项链,将它靠近紫金钵。舍利项链微微颤动,与紫金钵产生共鸣,一圈淡淡的光晕渐渐形成。谁也不知他要做什么,更奇怪的是,神像居然停止了攻击。庙内顿时是一片死静难忍的气氛。遗憾和痛苦?老道正在念叨着这里面的含义,何健飞已缓缓说道:“够了,该停手了。你无论怎么做,也弥补不了的。还想给‘校园双雄’抹多少黑呢?”李老伯听到“校园双雄”四字,身子猛地一颤,只听神像“砰”的一声碎了,里面飞出一个灵体,闪闪光,直进入到紫金钵里面,何健飞拿开舍利项链念了符咒把紫金钵封了起来。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息也没有,只是偶尔从旁边的古木丛中传出一声枝叶的呜咽。何健飞看到远处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似乎是一个镀银的打火机。死者的?何健飞想着,上前准备拿起细细察看。倏地,旁边草丛中伸出一只毫无血色的白手,比何健飞快一步拿起了火机。何健飞一惊,手赶紧缩回。正在这时,一阵狂风吹来,拨开了遮掩白手的草丛。何健飞猛吸一口气,一瞬间已踉跄两步。因为那只白手,那只摸住打火机却又放开的白手,在它的后面没有任何躯体,只是一条孤零零的断臂,在诡异的月光下缓缓地在小路上摸着,摸着……一直向何健飞的脚摸去。

何健飞退后几步,来到门口立定了脚步,秦啸天惊诧地望着面色阴沉一语不的何健飞,想不懂他究竟要对自己做什么。事实上何健飞正在开法眼观看冤魂的形态,青气中一个朦胧的白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是一个面容姣好的短女子,嘴里伸出半截舌头,软绵绵地搭在下巴上,眼睛里没有眼珠,只有眼白,此刻正像一条大蛇般盘在秦啸天的脖子上,很明显是一只缢死鬼。左看右看,都不过是一只一般的冤魂,不但妖力不强,怨气也不大,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不去投胎而要留在这里守护秦啸天呢?何健飞越想越纳闷,不禁用鬼语向冤魂传话道:“我乃五台山入门弟子,现有话问你。你是谁?你跟秦啸天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保护他?”

第八章

林鸢茵娇弱的身影独自伫立在山坡上,映着点点星光,彷佛置身于湖泊之中。风如同波光粼粼的银浪接连而来,越吹越狂,掀起了单薄的衣角。但是林鸢茵一点都不觉得冷,她在拼命想要想清楚一个问题,为什么星晨讲的一句话往往会让自己沉思挣扎良久?

……只是觉得你应该配一个比较漂亮一点的名字。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原本冷得象冰的男生眼里却透露出一许如水的温柔。

林鸢茵。

到!林鸢茵反射性的从自己座位上弹起,思绪还没有从窗外拉回到教室里,老师满眼怒火的瞪着她,吼道:回眸一笑百媚生下一句是什么?

林鸢茵被他的大嗓门一吓,脱口而出:全班男生无颜色。

哈哈哈——全班象炸开了锅一样的笑开了。

林鸢茵立时从脸一直红到脚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笑声中还隐隐约约听到后面有女声在议论:别以为她迷倒了星晨就可以这么自大了。

老师气得眉毛一抖一抖的:你以为是在赞美你吗?林鸢茵,你已经走神整整一个上午了,我修养再好也忍无可忍了。你今天下午给我交一份检讨过来!下课!老师愤而丢下一本书走了。

林鸢茵有点恼怒的看向星晨,却见星晨不知道是不是掩饰笑意,已经偏头看向窗外,只看得见一头浓密的黑。待全班同学走光之后,林鸢茵来到照例是最后一个走的星晨面前,把书重重一摔道:帮我写检讨!

星晨抬起头看着她,慢吞吞的说:怎么回事?你自恋也关我的事?

林鸢茵近乎吼道:要不是你我今天用得着出这么大的丑吗?要不是你我今天会走神那么厉害吗?要不是你……

星晨的眼中突然精光一聚,看得林鸢茵心头一凛,不由自主停止了说话。

只听星晨淡淡道:我不明白,我昨天只是叫你出来提醒你一下,顺便告知你一些进展,到底是我说的那句话让你这么失神落魄了?

林鸢茵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嗫嚅着道:就是那句……就是那句……心头忽然如同轻风般掠过那一句点水漾波的话:……只是觉得你应该配一个比较漂亮一点的名字。还有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微微拂动的稍,在那样静谧的夜晚定格成一个迷蒙的风景。

星晨哪里知道一瞬间林鸢茵转了那么多心思,继续逼问道:是哪句话?

林鸢茵急中生智,反问道:你这么关心哪句话干什么?你哪句话都叫我不爽,所以我才会走神。

星晨的眼里毫不掩饰的盛满了失望:我还以为你听了我哪句话对传说的真相有什么领悟呢,原来我一直期待着的你那还算比较准确的直觉看来也是一个废物了。

你……林鸢茵真想揪住他一起跳楼,星晨收拾好书道:检讨自己写,傻瓜才会帮你。

看着星晨走出教室的身影,林鸢茵气急败坏道:你要不帮我写,我下午就去不了杨淙那里了。

星晨无所谓道:你去不了我去也成。

林鸢茵步步紧逼道:你一个人去不方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你自身清白,你说得清楚吗?

星晨突然转过身来冷冷道:你威胁我?

不是。林鸢茵有点怕他眼睛里闪过的一道蓝光,口气开始变软:我的意思是,我好歹算是你的搭档。你丢下我一个也是很没有情义的表现嘛,况且我一个女孩子,陡然遭难,你作为一个男子汉,难道忍心弃我于不顾吗?说到最后,林鸢茵觉得自己都快跟校门外的乞丐有得一比了。

星晨一皱眉头道:有这么可怜吗?说完看看林鸢茵两眼汪汪的神情,很不情愿的道:我只帮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林鸢茵赶紧把笔跟纸恭恭敬敬的摆到星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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