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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路五步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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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路五步曲第3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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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初定,她就是第一个死者,说不定吴刚英所说的血光之灾。脚步声渐渐逼近,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楼下忽然响起了轻。对方似乎很是,脚步丝毫不见紊乱。汗流浃背中,她用包裹紧紧的扎住了五色莲台,准备给敌人一次致命的突袭,这次不是她死,就是敌亡。林鸢茵脸色煞白,除了全力一拼,林鸢茵已毫无退路,走到快到二楼得时候居然停住不前了。汗水一滴一滴的顺着耳边流了下来,拿着包裹的手早就在剧,林鸢茵连大气都不敢喘,在临近生死的一刻,她真切的感到了什么叫极端的恐惧。同时一个模糊的黑影出现在走,所幸那脚步声又重新响了起来,林鸢茵连呼吸都停止了,默念着口诀,用尽全部力气准备将五色莲台远远的抛出。

林鸢茵喜道:真的?你想出了什么?

那女生突然转过头来,竟是杨淙!

信后面附有两张相片,一张是一个美少妇和一个眉目清朗的人抱着一个一月大的婴儿,幸福的笑容浅浅地露在脸上,还有一张是合照,背景是漫天的樱花飘飘,七个人并肩而立,正中一位男生,灵气凸现,气质脱俗非凡,旁边又一位男生微笑淡然,看上去依稀是孤星寒的模样。相片背面有一行小字:“何健飞、孤星寒、李老伯、巩勇、刘灿利、徐传、巧儿1999年摄于樱花路。”张剑锋念着这些名字,莫名其妙道:“这是什么来的?”悟真大师见到第二张相片却脸色大变,全身剧烈战动,“啪”,孤星寒生前最喜爱的拂尘从悟真大师手中重重落下,悟真大师已经扬长而去。

然而,随着灵堂课室和孤红衣之间的关系水落石出,我才初步确定你有嫌疑。你太聪明了,聪明到令人不可思议。我是因为分析冤气连接的原理苦思三天才得出正确的结论,而你,只是匆匆看了一遍材料,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顺口说出了结果。而在你的推理中,你利用了一个人类思维的误区,你不是根据现有材料推理出来结果,而是根据结果反推理原因的,这样也就表明,你从一开始早就知道了灵堂课室和孤红衣之谜!我说的没错吧,小清,不,我现在应该改口叫你——梁萃,孤红衣的主角,梁花的亲妹妹!“”我最致命的失误,就是被你迷惑了,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得多,张剑锋!“小清突然苏醒了,懒洋洋地从地上爬起,脸上的神色是那么从容,好象她跟张剑锋讨论的是去哪里吃饭的问题一样。”不……难道小清你……“小兰的眸子猛地放大了,里面盛满了惊骇和讶异,自己用生命换取来的居然是这么一种代价。

一向驽钝的张剑锋今天却意气风滔滔不绝,所说之处无一不是小兰想破脑袋也不明白的谜题。

那个女鬼已经把绳子抛到树上,旋即打了个死结,“不要啊!”小兰刚想冲过去,张剑锋立时把她紧紧拦住,沉声道:“没用了。那不是真实现场,而是瞬间记忆,她是在重复当年她死的惨景,冤魂们借此来纪念它们永不消散的怨恨和报仇的决心。”不出张剑锋所料,当那个女鬼吊在树上晃晃荡荡的时候,她的身形随即也慢慢消失不见。

张剑锋把相片拿给小清道:“你看,这张相片上的大钟有什么不同?”

越到中心,臭味越浓,张剑锋实在挺进不了,最后连跑带跳地逃出了那个跑马地。二人没有办法,只好向那些住在回收站里的工人打探。“跑马地?”一个浑身污浊的人抬起头茫然呆滞地望了他一眼,又望了望黑乎乎手掌上托着的5块钱,半晌才咧嘴一笑道:“它以前挺风光的,只是老板不会做生意,没钱了,也败了。好象是七几年的事了。”张剑锋紧接着问道:“败了后来怎么样呢?”“败了?败了就变成这样了。”

以上资料由老管家口述,刑事办公室记录并整理

小兰的脸顿时变得比小清还白:“他未必肯买我们的帐!”张剑锋冷笑道:“他不肯?他有一条人命的把柄握在我们手里呢。”

“隔壁又叫嚷了五分多钟,声音渐渐弱下去了。703课室的人终于感到不安了,因为703、704作为单独两间课室挤在楼角,若要过702或者705可是还要转过一大圈楼梯,所以每逢停电,704的人必定大部分都涌到703来的。而且这次吵乱比往常要持久得多,那些叫喊持续得有点奇怪。703里开始有些人窃窃私语,有两三个男生已经站起身准备过去看个究竟。

两人回到宿舍,张剑锋环顾四周,惊讶道:“怎么还是不见李庄?他还没回来吗?”

田音榛飘在那里,任泪珠无怨无悔地落下来,低低道:“你不用多说了,我都明白啦。什么都明白啦。‘一直都是你自己在背叛你自己’,想不到我临死前对冬蕗说的一句话最后竟应验到我的身上。”何健飞手中突然寒光一闪,李老伯大喊道:“不要——快阻止他!!”何健飞只觉一股大力拂来,本该刺向胸膛的匕掉在地上。同时,田音榛那冰冷至极的唇已经贴上了他那更为冰冷的唇。迷茫中,只看见田音榛放开他,向葫芦口中的紫光走了过去。空气中又响起了一歌,仍是那么哀怨和凄婉:

大家都听呆了。巧儿不由道:“好美的意境啊!真不相信她是个妖。”不料话刚说完,那歌变换了一种异常凶狠的声调:

只听巩勇后面传来一阵棍子拄地的声音,张君行终于露出了丑陋的面目。果然,那根棍子的东西是一个做工非常粗劣的木偶,在上面放着一个披着头的骷髅头骨。

不多时二人来到岔路上,何健飞道:“你进左边,直通樱花路,我走右边,北上‘哥哥道’,这样两大怨气集中点都可以被引走。”孤星寒依言进了左边。久闻樱花路冤气深重,孤星寒还不大相信,进去之后才明白为什么何健飞对它讳莫若深。路上全部都是翻卷着的愁云黑雾,三米之外的视野非常模糊,看上去简直不是人间,而像是鬼界。一阵刮地冷风吹来,卷起一些破碎的花瓣,孤星寒突然全身打了个寒战,连忙把龙泉剑抱在胸前。

何健飞默默从脖子上解下舍利项链递过去,李老伯望着舍利项链,似乎又回到了那座破庙里,那惊心动魄的激战情况,也不推辞,拿过来戴上。何健飞道:“舍利项链只能用来防身,阿强纵然法力高强,五台山离这里那么远,也不可能一时半刻就赶到。这段期间如果事态危急,切记,不要跑出校园,因为舍利项链法力与孙中山先生正气相冲,反而会为张君行开辟一条通道,助他逃出校园。你只谨记,跑到孙中山石像下就安全了。若阿强赶到,万事都不要莽撞,先跟他商量之后再行。你当年因为指挥全校失火而树立了‘校园双雄’的百世芳名,若你和阿强真有本事,这次也控制得了全校,我才服你。”李老伯道:“我会让你知道我们的实力的。”

红楼之国何多姝,颜若天仙美如玉。

何健飞正色道:“不错!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鬼,是没有办法向人类表达自己的思想的,所以她一直在我面前演示着瞬间记忆,也就是说……”何健飞突然顿了一下,才缓缓道:“她向我重复着重复了五十多年的那三句话。”李老伯霍然一声站起:“五十多年?你……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何健飞冷冷道:“是你告诉我的,是你说‘血色诅咒’在49年灭绝的。那么她一定是49年以前死的,才有可能得知这四个字。”李老伯颓然跌坐回椅子里:“阿强的苦心毕竟白费了,原来早就有人猜出了血色诅咒的秘密。”何健飞叹道:“只可惜那个冤魂猜出了这个秘密以后,并没有广布天下拯救校园,反而是用来提升自己的功力,最终酿成了这个苦果。”

看着李老伯在一边愣着呆的样子,何健飞禁不住好笑:“往往是最容易最有可能的事就越被人家认为不可能,张君行正是利用人心理这一最大弱点避过了冤魂的追杀。谭星莞完全可以以某种理由提出要独自留一会儿而屏退其他人,这样他就有了这个‘失踪’的机会。可我还是想不通,谭星莞要留下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要安排提示的隐藏地点,为什么又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呢?”李老伯道:“会不会是他后来又被那个冤魂现了,所以难逃毒手?”何健飞道:“这样的可能不是没有,但是很小。我更倾向于谭星莞在安排时遇到了意外情况而失踪的,说不定那个冤魂另有帮手。”

惊魂初定的何健飞这才现刚才落脚的地方竟蹉起一大块青苔来,里面有些鲜红的颜色。血苔?!何健飞顿时有点想呕,这里想怕不止拖过女博士一个人的尸体吧?

这算什么问题?!何健飞气得哑口无言。他戴着舍利项链,不要说一个女博士,就是一百个女博士也近不了他的身,可是这些怎么可以告诉人?无奈,只好道:“我叫何健飞。至于为什么死不了的原因,大概那个女鬼见我帅,心地又善良,所以不忍心下手。我也是猜的。”那学生惊叫道:“什么!你叫何健飞?!”何健飞没好气道:“又大惊小怪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的死人名单里面已经有何健飞这个名字了。”那学生忙笑道:“不,不是这样的。学长误会了。早说是学长,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是这样的啊……”冬蕗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上似乎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因为什么呢?”

何健飞脱下脖子上的舍利项链,拿持在手道:“除了我佛,现在没人能让我们心服。大师兄,你躲了那么久也该出来了。”

侏儒怒吼道:“你这个臭女人!我问你,你在摆什么风雅?”说着就扑了上去。何健飞忙拦住他,对施婷道:“这么说,那个诅咒是你下的了?”施婷缓缓转过头来,脸上已经换了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大家都说是我杀死了君行,那么便是我杀的吧。我杀的还不止他呢,我想杀所有恨我的人,全部人都恨我,我便杀了全部人。沈放,你不用多说了,要怎么处置我还不是随你便!我要在乎,早在五十年前就在乎了。”侏儒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恨张君行,如果你不是心中有愧,为什么不敢说?

“施婷?!”田音榛惊呼一声,忙抢过相片来看。何健飞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阿强道:“你是说李老伯那个……”

李老伯不满意道:“这些跟他死有什么关系?”何健飞道:“关系大着哩,谭星莞和沈放的性格都很清楚,这就可以推断他们说话的可信度。沈放口直心快,说谭星莞‘叛逆’是肯定的,但是这个‘叛逆’是对是错,沈放的话就不能再作为判断的标准了。再过来看谭星莞这边,素来以‘沉稳温和’著称的谭星莞为什么会气愤到当面与张君行敌对,打架一事更是令我们大跌眼镜。以谭星莞的性格而言,除非触犯了他交朋友的根本原则或他的根本利益,才有可能生失去理智的情形,再加上张君行的内心深不可测,做出的事往往无法预料,这么一来所有关键都集中在张君行那边了。谭星莞和沈放对冬蕗一事漠不关心,所以做出令三人都不安的事的只能是张君行一个人。或许他在调查冬蕗的过程中,做出了其它什么别的出格的事情。我一直猜想着,日记前面古怪的两页,是否就是张君行特地独立开来暗示的?因为涉及的并非是全校关心的冬蕗问题,而是令三位好友友谊断裂的中心,所以他不得不隐讳,这才是连设两个新谜的真正的含义!”其余三人听得皆是惊心动魄。李老伯叹道:“何健飞,我看你的心机还深过张君行呢。他没想到你都——深思熟虑过了。”“我?”何健飞这才回醒过来,笑骂道“呸,你要我们都好好想想,我好容易想了出来你又绕着弯儿骂人,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呢?”

田音榛答应了,一边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查什么二十三童子阵呢?那真阿强不是说了吗?二十三童子阵早已失传,可能山外隐世的高人才知晓。各大门派中,均没有相关记载也是很正常的。”何健飞坐在床边静静地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可是后来整理出供词一看,却现矛盾迭出,疏漏颇多。不要看真阿强外表柔软文静,为了满足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惜置一班二十七个人于死地,这种奸狡凶惨之徒,怎么可以轻信?”说着,深深望了一眼正听得入神的田音榛一眼,道:“我大胆说一句,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们离冬蕗死的真相还远着呢!”

她有了身孕?这一消息如炸了一个响雷般立时把何健飞等三人都震住了。一阵沉默之后,才听得田音榛惊疑道:“常言说,十月怀胎,难道你们之前没人看出个异常来?”陈老伯悔恨道:“都怪我太迟钝了。在张君行出事前一段时间,他跟我说,施婷最近身体不舒服,想请几天假出去看医生。而他自己却整天呆在宿舍里研究些什么东西。我以为他们小两口也只是吵一吵架,彼此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下就和好了的,怎么晓得他们竟然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不过,那法医说施婷是早产的,因为她的肚子上有一条长长的还没愈合的伤口,明显是剖腹产。”

李老伯问道:“现在我知道冬蕗其实是为情自杀。那为何当时听到的消息却是她因为误诊为癌症而上吊?距离她出事那么短的时间,除非有人故意造谣,否则真相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扭曲。”真阿强道:“不错,的确有人故意这样散布假消息。”李老伯在椅子扶手上狠狠一拍,骂道:“哪个王八蛋这么目中无人?”吓了旁边的何健飞一大跳。看来李老伯依然为当日疏于察看,不能力挽狂澜的失职耿耿于怀。李老伯话音未落,真阿强平静地道:“那个王八蛋就是我。”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前辈道号,无法相认,但确是我界中人,刚才弟子失礼了,望前辈见谅。”何健飞对着老道鞠了一个躬,老道微笑着虚挽回礼。“何……何健飞,你刚才说……说校园双雄……那厉鬼……”李老伯变调的语声在何健飞背后响起,何健飞叹了一口气道:“别逼我说。”李老伯全身颤抖不停,牙齿也在咯咯打架,半晌笑道:“哈哈,我知道了,阿强是被这个厉鬼杀死的,他要投胎所以要吃人,所以……”何健飞再也听不下去了,转头大吼道:“别再胡说八道下去了!你早已猜出你所认识的阿强根本不是阿强了!你所认识、生活、打交道的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所敬佩的朋友正是这个厉鬼。真正的阿强已经被厉鬼上了身!说出来是痛苦的,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李老伯安静地立在他的对面,眼睛里看不出丝毫感情,冷冷道:“我什么都没猜出,全是你在编造故事。”何健飞两眼炯炯有神地逼住他道:“你还记得那次,你问我为什么你进了庙里会没事,而我一接近,他就疯狂地反击,我一直参详不透这一点。直到刚才,我又试探了一下,到了这种生死关头,那个厉鬼仍然不肯要你的命,为什么它对你爱护有加,这只能说明它和你之间有很深的情谊,因此,才不忍心下手杀你。那个白公说这里曾经太平二十余年,正是因为那个厉鬼附在阿强身上。阿强死了以后,他就又回来了。照此逻辑推理下去,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阿强一个人。”李老伯冷笑一声:“何健飞,你这样解释不觉太牵强了点吗?”

吓出一身冷汗,几乎完全丧失知觉的何健飞在那只白手快要摸到他脚的一刹那突然惊醒,向后跃开,同时一股不同人间冰冷刺骨的寒意直袭脚踝。从阴间直接传过来的鬼气?何健飞心念未定,那只白手依旧慢慢地向他游过来。用恐惧扰乱心神然后趁机置之于死地,这是冤鬼路杀人的惯用手法。何健飞忙不迭地再跃后几步,拉开风衣,里面早已蠢蠢欲动的舍利项链顿时大放金光。草丛中“吱呀”怪叫一声,白手化成一阵白烟袅袅散去。危机已除,何健飞勉强定了定神,脚却依旧不听使唤地直抖,他跟随师父这么多年,见识过的冤魂可谓上万,但从没有像这次一样震悚内心以至有一段时间完全麻木,差点被夺了性命。

秦啸天见何健飞一下凝神观望,一下又对着他露出古怪疑惑的神色,然后嘴巴急地动了起来,一翕一合的,但就是听不到说话音,以为何健飞遭受重大打击精神失常了,吓得他身子更加瘫软,靠在桌子边低哑地喊叫道:“救命啊!来人啊!何健飞疯了!”可惜整栋楼绝大多数人都跑去看现场了,没人听见他惊恐而低沉的呼叫声。何健飞本来就厌恶他,此时也懒得向他解释,只是凝神等待冤魂的回答。

吴刚英一呆道:怎么可能呢?那声音是怎么来的?话刚说完,林鸢茵突然大叫一声,脸色刹变,全身猛地向后仰倒,吴刚英吃了一惊,赶忙抱住她道:怎么回事?

林鸢茵睁开眼睛,指着房子下面,颤声道:那……那下面有……

吴刚英脸色一沉:有尸体?

林鸢茵摇摇头:不……是尸体的一部分。

吴刚英愣道:尸体的一部分?

林鸢茵显然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闭上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平缓着答道:是一条人的腿。

吴刚英象是被雷电击中一般:肢解?

林鸢茵还是摇摇头:不……那不是外力导致的。

吴刚英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林鸢茵道:我见过被利器切割分开的尸体,断口处平滑而整齐,我也见过被撕裂开的尸体,那里的裂口还存留着丝丝缕缕硬生生拔出的带着血管的肉丝,就象锯齿一样,可这次我见到的那条人腿,它的断口曲线却显得那么自然柔和,没有任何凿工的痕迹。

吴刚英惊诧道:你的意思是说……

林鸢茵脸如金纸,转过头来用一种古怪的神色看着他,缓缓的道:还不明白吗?那条腿是自动从身上脱落下来的!

你说什么?!吴刚英几乎整个人跳了起来:自动从身上脱落下来的?怎么会有这种情况?你的推断未免太不合情理了吧?!!

林鸢茵看着他道:你怀疑我的判断?

吴刚英登时语塞,的确,他没有任何资格怀疑林鸢茵的判断。因为林鸢茵的感知能力,他下山降服厉鬼时都会邀请林鸢茵为他看瞬间现场,肢解的尸体少说看了几百具,林鸢茵每次预言都准确的无与伦比。

吴刚英干笑道:我……我不是怀疑你,但是你的推理也太惊人了吧。这……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情况嘛,在没有外力作用的情况下,肢体自动的从身上脱落,这……这这简直就是神话嘛。

林鸢茵站起来,脸上充满了忧郁:我担心的就是这点,整件事情已经渐渐出了任何常理的判断范围。我们简直就是瞎子提灯——白撞。

星晨的面容又情不自禁的在脑海里如同一阵风般转瞬而过:你若以为这件事还能够以所谓的常理来衡量的话,那你就根本小看了这个传说的能力!林鸢茵痛苦的闭上眼睛,星晨的话竟不幸一一而言中。

晚上星晨来到约定地点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林鸢茵一袭飘逸的白色长裙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提着一个可爱的小绒包,刚精心梳理过的长随风在肩膀上丝丝旋绕,在灰暗的大楼面前让人不禁眼前一亮。星晨的确眼前一亮,不过让他亮的却并不是林鸢茵的美丽,而是另外一件事情:咦?你居然会早到?说着,又重新打量了一下林鸢茵。

林鸢茵得意的把头昂起,满脸娇气和自信,谁知道星晨皱皱眉道:穿成这么花里胡俏干什么?又不是叫你去选美,何况也未必选得上。

林鸢茵顿时象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耷拉下脸来:喂,我说大帅哥,你难道就没有好听一点的话说给我听?

星晨道:我说的是实话,等下说不定要爬墙钻地找东西,你居然穿个裙子出来,存心是让我折腾。

林鸢茵道:不一定,说不定我们进都进不去。

星晨脸一扬:笑话!除非那里是冥界。说着,踏步流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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