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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路五步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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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路五步曲第42部分阅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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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鸢茵含笑道:

星晨,他不是来捡篮球吗。

林鸢茵悚然抬头望去:梁诚余哪里去了?可是脑子在拼命做?我手上没做:却见,刺得人不得不眯起眼来。

星晨冷冷的看着林鸢茵消失的背影,突然出一声呼哨,背后一阵轻微的风声掠过:请问我主,有什么我们可以效劳的?

篮球场上的人群中开,没错,我们甚至看到了她把自。圆破万物成!林鸢茵他们苦苦追寻,一直嘲笑着他们的疲累和对那些无用文件的执着,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圆形物体却原来正正在他们的!

吴刚英愕然道:鸢茵,

星晨穿着一件白?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在昏暗的环境下白色显得特别的温和,见到林鸢茵泪流满面奔过来的样子,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星晨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还记得你看见杨淙姐姐的那个晚上吗?难道你不觉得她的笑容诡异得不是一般得可怕吗?

你在干什么?林鸢茵吓了一跳,原来星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教室门口了。

望着两眼红红的同学,张剑锋勉强笑道:“对不起,我欺骗了大家,我本来不是这个学校的,为了执行任务师父将我秘密调到这里,如今,我回来是要跟大家告别的。我要回到原来的学校去了。”陈衷信唏嘘道:“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吗?”“会的,只要有缘。”张剑锋望了望四周,问道:“小兰没有来吗?”

“我不懂!”小清的眼里闪着可怕的火焰:“你少来教训我,张剑锋!你根本没有这个资格。满口的假仁假义!这种人我最讨厌了。你说的那些我全都不不知道。可是,我也想问你,你尝试过贫穷的滋味吗?你尝试过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你的亲姐姐却举起刀不明不白要杀你的滋味吗?你尝试过在饥饿时到捡街边的那些人们丢弃的臭包子吃的滋味吗?你尝过吗?名门大派的弟子张剑锋!你根本不明白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为了挨到今天,我失去了多少!!”

——经过了一番挣扎的张剑锋最终闭上了眼睛,原来还是要接受命运的安排啊。正在这时,兰若寺外面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一个白点迅地向张剑锋靠近,那公主惨叫一声,忙不迭放下袖子,张剑锋睁开眼一瞧,不禁惊喜交集,那个白点竟然是终南山的镇山之宝——七星龙泉剑!张剑锋忙迎上前去,将七星龙泉剑紧紧握在手里,才现上面还附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孤星寒的亲笔:“为师已将青铜印和灭绝符融入七星龙泉剑,三宝合体,天下无敌。”生死关头乍收宝剑,张剑锋狂喜道:“女鬼,这次还怕收不了你吗?”那公主冷冷地道:“你高兴得太早了,要想打败本宫,必须找到本宫的骨灰,而本宫在这里找了五百年,根本毫无线索。”张剑锋七星龙泉剑一挥,宝剑放出耀眼的白光,那公主逼不得已后退到一个死角,张剑锋乘此机会将供台上的灵牌抢到了手,缓缓道:“其实,建造这座庙的人早就给了提示给你,骨灰就放在正大殿的灵牌中!”那公主脸色一变道:“你有何证据?”

又走了一百多米,小兰眼尖,瞧见前方左手处好象有一块长方形的物体,待走前去一看,原来是一个石碑,碑色灰黑,足见年代之远,上面楔刻着四行篆字。张剑锋皱眉道:“怎么又是篆字?”无奈,只好又费力地辨认道:

小兰对于遇见方滢一事一直难以忘怀,究竟为什么方滢会说从那个时刻她就注定永远这样呢?那个时刻又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呢?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方滢很可怜,被自己所深爱的亲人烧死,又无法享受灵堂课室的奠祭,忍受与老父阴阳相隔的痛苦,现在还无法生,永远做一个幽魂,尽管国色天香,又怎么样呢?只能成为引诱无辜惨死的工具。她想起张剑锋的话,如果一个冤魂想要投胎转世,必须要它自己消除心中的仇恨。她想帮方滢。她忘不了方滢临走前悲怆的语音,这就是她今晚来到灵堂课室七楼的原因。她觉得方滢不想伤害她,也不会伤害她,所以她的胆子才前所未有的大。

可是,事实好象故意和他们为难,学校从创建至今所取过和流传过的地名,不仅找不到“跑马地”这三个字,甚至连与马有一丝关联的都找不到。正当小清和小兰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张剑锋却一直静静地坐在宿舍里,前面摊着一张九七年的学校示意图。他在想,想前前后后的事实和矛盾,那诗实在太古怪了,隐隐约约中透露出一股邪气,好象要攫走人的心灵。没有任何提示,除了那幅图画,没有作者、出处、年代,当年梁花也是只靠这么一没头没尾的诗来揭开这惊天之谜的吗?很明显,史籍的作用并不大,要想再破诗谜,只有设想当年梁花是如何处理诗与画的关系,以求重现她解谜的步骤。

第十章

局长两只小眼睛翻了几翻,黠笑道:“不知我这局里是否有这样的小白兔?”张剑锋接口道:“有的,有的。你们局在几十年前好像很喜欢到处抄家,我们学校也被抄过一回吧?”局长脸色大变,一双冷眼紧紧地盯着张剑锋和小兰两人,一字一句道:“两位是狮子张大口啊,这只兔子太肥了,只怕一头鹿也抵不过呢!”张剑锋心中暗暗诧异,这件事已经过去许多年了,为什么一提起它,那些知道内情的人都会神情剧变?莫非这件事当年太过轰动离奇?他望了望在旁边惊异不语的小兰,沉吟了一会儿,气定神闲道:“可它毕竟只是只兔子,不是鹿。我们不敢强人所难,兔子与鹿不可兼得,孰取孰弃,大人您自己掂量吧。”

几个男生拼命扑上去摁住了她,有懂医学的忙抓过她手把脉,却现她手腕冰凉,脉搏也已经异常微弱,再看时,只见她目光散乱,显然没得救了。慌乱中,只听得那女生含含糊糊地说了四个字:‘出殡……棺材……’双目一闭,就此而去。

张剑锋的眼光往李庄全身打量了两个圈才慢慢道:“好象,我记得,东湖旁边是有栏杆围起来的。”李庄愣了一下道:“是啊,我的手表掉了,我越过栏杆去捡,才掉了进去。怎么?有什么不妥吗?”张剑锋摇摇头,目光却移向上方道:“你的头上好象有什么东西?”李庄拿手往上面一抹,原来是一根干稻秸。小兰忍不住话道:“真是的,是谁买菜的?到处乱丢那些稻草。刚才看见门边还有一根呢。”李庄听到这句话,全身不由微微一颤,张剑锋已经接过那根稻秸,应声道:“交给我丢吧,你快去换衣服吧。”

当爱变得如此真切,

我痛我哭我喊,

巩勇二话不说,头忽地变长,直向刘灿利抓来,“锵”的一声,原来是阿强和巧儿同时功逼住了头。张君行笑道:“果然,一到危急时刻,谁才是第一位才看得出来。”说着,将手搭在巩勇肩上,阿强和巧儿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大叫一声,齐齐向后跌倒。何健飞叫声不好,刚想飞身上去急救,巩勇已经把刘灿利抓了过去。张君行长声大笑道:“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哈哈,快点用你的手插进他的心脏,享受血液流动的快感吧!”巧儿肝胆俱裂:“不要——求求你不要——”何健飞死死拉住巧儿叫道:“不要上去!不要上去啊!”巩勇也放声大笑,高高扬起右手,狠狠向刘灿利的胸口插了下去。

第十一章

路上,樱花飘飞,漫天漫地,一抹白影静静地倚在树上,居高临下地俯望着……

老妪惨笑道:“呵呵,颜若天仙美如玉,颜若天仙美如玉,到头来已经苍老不堪了。”何健飞道:“这诗并未意尽,似乎尚未完作。”老妪点点头道:“他是校园文学社社长,对作品要求十分严格,宁不结尾也不续貂,如果实在没什么好句子接下去的话,他就会只作半。”何健飞心想:“恐怕谭星莞的用意是指这里的提示并未完全,还有半在别处。”但他并不做声,继续往下翻去。老妪道:“不必翻了,后面什么都没有。”何健飞不听,仍然在翻,果然,在偏后的中间一页上左上角用铅笔淡淡写了几行字,老妪惊呼一声:“天啊,原来这里还有的啊!”

或许他还现有新的情况,我等会儿再去那防空洞一趟,就可以对这死亡警告下一个水落石出的结论了。”李老伯一惊:“你还要进去?你忘了上次差点就出不来了吗?”何健飞白了他一眼道:“那是因为有你在场,若是我一个人,对付那些杀气绰绰有余。”

巩勇道:“师兄记忆力太差了吧?校庆明明刚过。”何健飞道:“我只是举个例子让你们触类旁通,没叫你们照搬,校庆过了,可以搞点别的嘛,比如说校友会、读书会、义务劳动等等之类的。”巩勇笑对刘灿利道:“这义务劳动就免了,校友会倒还有点可能。”刘灿利道:“照我看估计也不可能,因为学生会从来没有搞过这种活动,校长倘若问起来,你叫我怎么自圆其说?”何健飞一拍手道:“那太简单了。你就跟他说:正因为没搞过,所以才搞一次来玩玩,看看怎么样。”刘灿利气了个半死:“我看你是想把我们玩下台。”

究竟是谁会在这里写下这十个大字呢?何健飞陷入苦苦思索中,冬蕗,冬蕗,对了,难道是阿强写的?错不了,能够出这么大冤气的就只有他有这个功力而已。忽然,舍利子金光大盛,何健飞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他涌来,何健飞大惊之下,顺手挥出法水,布成结界。洞中的凶气被结界阻住,相持了几秒,等结界失效后,何健飞已经逃之夭夭了。

不一阵子便到了宿舍楼下,何健飞遇到了第三件怪事。他的宿舍灯火通明,外面人影重重,站了起码十几个人,而且个个胸前都佩有红章——学生会的工作证。何健飞心下勃然大怒:好啊,说是放我走,原来是报告大队人马去了。这时宿舍里走出一个人来,朝站在走廊上的那些人道:“你们都散开吧,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不要吓得他不敢上来。”何健飞听着声音耳熟,细细一看,原来是学生会前主席何铭,心下大喜,有他在万事都好商量,连忙出声招呼道:“老何,为什么这么多人在这里?”

“我的出生是一个不祥的祸端,当我呱呱坠地时,恰好是罗斯福新政推行,我爸爸的集团遭到严重打击,股票一泻千丈,资产迅萎缩,最后更相继破产。我爸爸用尽办法仍然一筹莫展地看着集团被解散。那时起,爸爸爱上了喝酒,他回来还把前来劝告的妈妈用皮带打了一顿。我那时还小,什么都看不见,可是我可以体会到妈妈的惊异和恐惧,还有眼泪那咸咸的味道,我爸爸把妈妈关了三天,听仆人说,我妈妈因为无法接受爸爸的改变,为了事业而鞭打女人,这是多么卑劣的行为啊。妈妈抱着我也不想吃东西,只是哭,最后活活饿死在桌子旁边,怀里就抱着不满一岁的我。爸爸不肯收留我,仆人只好把我送到我外公家,外公虽然还不至于破产,但是他看了看我皱眉说了一句话:‘这是害死她妈妈的祸种,留在家中干嘛?’为了使我不影响到家族的生意,他们把我送来这里读书,由我妈身边最忠心的仆人侍侯我的起居,教给我应有的礼仪。我十岁那年,她给了我一个精美的小本子,告诉我那是妈妈特意留给我的遗物。我翻开它,上面只有一行字:‘一个男人若是真正爱她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去伤害她的,所以爸爸不爱妈妈。我亲爱的女儿,你自己要擦亮你的眼睛。’”话说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听出了话中的含义,冬蕗缓缓道:“因为伤害,所以不爱,虽然这样的说法有点绝对,可对于你这种一向慎重的人来说,我几乎可以肯定我走的是跟妈妈一样的道路,爱上了一个伤害自己的人。”何健飞突然大叫道:“小心!”紫金钵脱手而出,冬蕗早在手里准备了一缕毒性极强的怨气,趁大家不备猛地施放了出去,厉鬼阿强正听得神魂颠倒,哪里有什么防备,幸好何健飞的紫金钵及时赶到,将毒气挡了回去,冬蕗见偷袭不成,转头一抓,将田音榛抓了过去。

那道士捂住胸口,又惊又怒道:“禅月你……”刚才出手的正是禅月大师。何健飞也退了开去检查田音榛的伤势,禅月大师不紧不慢地道:“刚才弟子说了,师父有遗训,叫弟子善加护持他们两个,前辈没听见吗?”田音榛喜极道:“大师兄!”那道士吼道:“禅月,你不要忘了,当年你们五台山也有参与,我和你师公是共襄大计的!要论这个计划卑鄙,其实是你师公提出来的!你敢违背他的意思,就不配做五台山弟子!”禅月大师神色不变,慢慢脱下身上的袈裟,道:“弟子受师父训诲,谨奉慈悲为我佛本意。五台山当年参加这个围剿计划实在是错误至极,可惜师公不听我师父劝诫,执意要行,”讲到这里,禅月大师的眼睛突然睁大,声音也提高了几倍,大声道:“最终毁了五台山百年清誉!”那道士全身一凛,却见禅月大师目光炯炯接道:“师父在世,为这件事日夜不安,曾亲口对弟子言道:‘他日有机会一定要补此罪过。’前辈说得没错,违背先祖遗训,我无颜再做这五台山的弟子,我禅月,今天在这里,自废方丈之位,从此跟五台山划清界限。不做五台山弟子,仍为佛门正宗。禅月自认无愧于佛,无愧于天!”

眼见陈老伯就要重重跌到地上,旁边快闪过一人,稳稳地扶住了陈老伯——正是刚才一直在呆的何健飞。何健飞随手拿出一张黄符喝声:“佛元天道!”轻轻松松封住了施婷的攻势,随后气定神闲道:“施婷前辈,不用再演戏了,什么诅咒什么日记全是你一手导演的把戏,你根本不想杀人,张君行的死也跟你没有关系。”侏儒惊道:“你说什么?”施婷变色道:“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否则休怪我无情!”

田音榛忙插口说道:“那岂不是说,那个男人便是张君行了?”阿强道:“应该就是他。如果是谭星莞或者其他人,施婷是没理由做出这种举动的。不是恋人一般不会跑到小竹林里来幽会。”田音榛听得连连点头,眨眨眼看看旁边一脸黑黑的何健飞道:“我们聪明伶俐机智过人的全省高校第一大帅哥还有没有其他疑问啊?”

“你是说《红楼》?”李老伯眼前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了:“男不读红楼,女不读三国。四大名著中我就红楼没碰过。这个忙我帮不上了。”何健飞哭笑不得道:“李老伯,你不用一天下午都跟我对着干吧?”李老伯这才想起刚才的话似乎有指何健飞不是男儿之意。

“音子,”何健飞掩住了田音榛的口,轻叹一声,凝声道:“有些事情,我们是不可以乱说的,不过五台山几百年清誉是否毁在这一举就很难说了。”田音榛明亮的大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液体在流动,良久才从被何健飞掩住的嘴里吐出一句话:“不会的,五台山不会这么做的。我们都不会去做,更何况我们的师……”她说不下去了,眼睛立时蒙上了一层雾般的薄纱,何健飞放开手,拉着田音榛的手道:“好音子,告诉我,如果情况真坏到了如我们所料,你是帮天还是帮五台山呢?”田音榛低下头道:“帮天。”何健飞叹道:“公理自在人心,善恶自由天定。惩恶扬善,这是佛祖教我们的,心中为善,才是真正的善。古时多少人为了这个字不惜叛帮叛教呢。”一轮被乌云咬掉大半的月儿惨淡地挂在天际,周围不见一颗星星,何健飞怔怔地看着它,心里想着:“多半要下雨了。”田音榛已靠在他怀里轻泣起来。

田音榛刚要问何健飞在看什么,李老伯的问话又把她的兴趣拉了过来:“那,张君行和施婷之间的感情怎么样?”陈老伯道:“君行一表人才,施婷也是高雅素洁的那种女生,两人初中便相识了,一直相随到大学。”

不顾何健飞和李老伯的惊诧,真阿强自言自语地说下去:“又惊又怒的我在得知冬蕗的死讯后,终于下定决心开展二十三童子阵逼走那厉鬼。为了让班里二十三名同学死心塌地地跟着我,我不得不编造了冬蕗和蟶|乳|獾乃奈煌e赖募傧蟆!焙谓》扇滩蛔∥实溃骸澳憔烤褂昧耸裁窗旆ㄈ盟钦饷匆恍囊灰庵幌肷彼览鞴砟兀俊闭姘3孔旖潜吆鋈桓∑鹨凰坎锌岬男θ莸溃骸昂芗虻ィ矣昧撕投愿抖€一样的手法。前四个是试验品,用量太多所以死得太快,不过剩下的二十三个总算让我成功了,我骗他们说是假的阿强害的,结果他们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扒了那厉鬼的皮。哈哈,不过,后来他们觉得生存无望,事后分批自杀可不是我吩咐做的。二十三童子阵并不用取人的性命。”

李老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一缕柔和的阳光照在窗头上,白色窗纱轻轻落在床脚边。何健飞正坐在一边翻看那本日记。李老伯“噌”的一声坐起,四目相对,默然无语,谁料到所有的心血竟然换回一个不想看到的结局。半晌,李老伯方开口问道:“那本日记上写些什么?”何健飞沉吟着,李老伯猛然醒悟:“难道是……”何健飞接口道:“不错!这上面完整而详细地记载了冬蕗的死因,更确切地说,是冬蕗的冤情。”李老伯身躯微微抖动,五十年前他为了阿强之死,而痛恨冬蕗,谁知道他同情了近半个世纪的朋友竟然就是凶手。“拿给我看。”何健飞注视了半晌,终于把日记本递给了他。

好不容易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了小道,终于看到了山门和那蜿蜒干净的主道。两人不由兴奋起来,都加快了步伐。“报,何……”守门的小沙弥见是何健飞和田音榛两位前辈,哪敢怠慢,忙扯开了喉咙叫,谁知叫没半声,已经被何健飞封住了嘴巴。何健飞笑道:“五台山是自己家,那么客气报来干什么?我们自己悄悄进去就行了。”小沙弥含糊不清道:“可是方丈……”田音榛跺着脚转身道:“方丈那边你何师叔自然有说法,不怕不怕。”

由于生了这么一件大事,整个学院被迫停课。何健飞不想去看现场以免勾起哀思,留在宿舍又睹物伤神,无处可呆,只好前往电教楼再去探那天晚上没找着的赤岗顶。上次因为月色昏暗,看不太清楚,今天阳光强烈,几乎是一眼就可以看到,在电教楼左边有一条蜿蜒入内的白色痕迹,路两侧的杂草长得有半人高,郁郁葱葱的,也不知有多少年没经过修剪了。田音榛是灵媒介质,可能会对这次事件的调查有所帮助。“哟,是何大帅哥呀,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田音榛银铃般的笑声和那惯常的揶揄从电话筒那端传了过来,何健飞无奈地当作没听见,想了一下叹道:“反正这几天坏事也够多了,先听坏事吧。”

吴刚英沉声道:清楚了。你不是也很想知道星晨的实力吗?趁他能力没有完全解放的时候,先下手为强吧。除掉妖狐也是为人界作一大贡献了。

陈娴幽幽的叹了一声:何必呢?吴大哥,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你紧张的,你在乎的,你关心的,只有林鸢茵对不对?你不能忍受她的变心,你不能忍受这段感情的终结。

吴刚英身子微微震了一震,回过头去沉默不语。

陈娴淡淡一笑道:你就说出来又何妨,我不会笑你的。因为这是一个男人应有的反应,这是一个男人捍卫尊严的战斗。

吴刚英跺跺脚,直接走了,似乎是不好意思再面对陈娴说什么。

天上突然下起了绵绵的小雨,细细的针丝无孔不入的钻入到人的衣领里,头里,皮肤里,在没有风的夜晚,那是一种如何另类的清凉和幽寂。

吴大哥,你放心去做吧,我会支持你的。我也相信,林鸢茵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来的。看着那个独行的背影,陈娴喃喃的说着,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湿满襟。

一直到上午8点,疲惫的两人才回到学校。林鸢茵伸了一个懒腰道:我昨天才觉,原来星大帅哥的肩膀真的要比枕头还好用呢。

星晨斜睨了她一眼道:你是不是期望多一点去到殡仪馆的机会?

林鸢茵吐了吐舌头:那可不干,可别再死人了。

星晨道:你回宿舍去吧,我可是整整一宿没睡。

林鸢茵笑道:我也不是白睡的。你去休息吧,我继续调查。

星晨停住了脚步道:你调查什么?

林鸢茵道:我想起来了,湖里我还没看瞬间现场呢。

星晨道:梁诚余的死因已经很清楚了,你还需要看什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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