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年幼的弟弟带着半颗海龙珠逃亡异乡,救他们于水火,期盼着皇甫风音能及时率军赶到,视线转向甲板,一边还抱着一线希望,一边保护着剩下的千代子民且战,而他自己则回。突然眼睛一亮:“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会不会是你的错觉?”
还是老舵手最先冷静了下来:“目前我们正处于鲨群的必经之路上,又被那群蝠鲼拖着,想避是避不开了……”他思忖着,避入寒冷的深,
陈希扬,“我们都没感觉出来啊!”
但是苏泽扪心自问,这二十多年来,
雪烙自顾自地。其实他过得并不寂寞:“如果单从品性上判断一个人的好坏的话,我敢肯定地说,而且当时濮阳本家那。月刹他绝对不是坏人,他都差点死掉了,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保护弱者的吧?”
如果两人仅仅是雇佣关系的话,符宁止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务,拿到佣金就可以了,根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还是说,符宁止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杨臣修手中,使他不得不听命于杨臣修?
陈希扬默默看了苏泽片刻,确定他没有受伤,便转身朝刚才闷声传来的方向划了过去。借着探照灯,他渐渐看清楚了那个藏身于黑暗中的偷袭者的模样。
两人说话的这段时间,皇甫寻的身体已经逐渐恢复,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了,于是跑到窗前,透过窗纸上的破洞往外张望了一下。
阿错话没说完,皇甫寻已经大踏步向那群年兽迎了上去。
俞伯并未理睬他的问题,继续往后翻,然后又指着其中一页说道:“这里讲述的是俞涞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在元朝至正九年,也就是公元1349年,余源村开始旱涝不断,同时瘟疫也伴随着爆了出来,村民病死无数,俞涞作为余源村第五任家主,四处求医无门。
骆柒被他一个猛力拉得脚步趔趄,问道:“喂喂喂,你要去哪里?”
骆柒被路人看得有些不自在了,猛地甩手推开莫传延,转身便钻入了通往鬼街的结界。
不得不说,小孩子的记忆力相比成年人就是具有天生的优势,成年人胜在理解式记忆,而孩子胜在机械记忆。
在场之人顿时变了脸色,只有温之临一脸惊喜地推开符宁止,一步步蹒跚着朝邪灵的方向走去。
“好……好恐怖……”马弈攸虽然干了多年的古董倒卖,但这毕竟是第一次下墓,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谁?”那群人中第四个声音突然扬声喝问。
李思考忙又闭上嘴巴,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两人循声望去,现在他们身后三四米的地方,任庭守闭着眼睛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纪玖追着他说:“我付你钱还不成么,开一个五千块吧,开一双就一万了,这可比开双眼皮的市场价还要高呢。”
“可是你钢琴弹得这么好,为什么没有选择音乐专业呢?”
骆柒最后一点希望就押在这上面了,于是十分殷勤地开着手电筒为苏泽照明:“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此时苏泽连上了莫传延的信号,说道:“莫传延,你们不要靠近门口,我们要炸门了。”
六人进入林子时,已经是入暮时分了。
“你刚才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中指,我就隐身了,难道这不是隐遁之术的一部分?”
“叩叩。”有人礼貌性地敲了敲门,随即推开一个小弧度,探进头来:“请问……苏泽苏老师在吗?”
雪祈见他这副伤心样,眼神渐渐柔软了下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低声叹道:“万一我出了事,不是还有你么。所以小傻瓜,乖乖听我一次,别下去了,成么?”
雪烙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啦一下全涌了出来。雪祈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径自下了悬崖。
第一章分道扬镳五
月刹带着濮阳家族的精锐部队就跟在空桐家族之后,雪祈和雪烙兄弟二人分别之际的一番话,他在一旁听得真切。
待空桐弟子走尽之后,月刹仍站在原地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他身后的长老忍不住出声提醒:“族长,该下去了。”
“唔。”月刹回过神来,往悬崖的方向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转身往雪烙的方向走去。
众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他想做什么。
雪烙见月刹径直朝自己走来,一时有些莫名心慌,却又不愿在他面前露出软弱的表情,于是收起悲伤的情绪,抹了抹眼泪,态度强硬地问:“你……你做什么?”
月刹在他面前站定,静静注视了他半晌,才低声道:“其实一直想对你说,却没有机会说,也不知该如何说……”
雪烙被他一段绕口令听得有点晕,不耐烦地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对不起。”
“……”
两人四目对望,一时间静默无声。
过了半晌,雪烙才撇过脸去,冷冷嗤笑了一声:“你对不起我什么了?啊……是了,那天晚上不小心让你占了点便宜。不过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也不会太当真,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雪烙自顾自叨叨絮絮地说着,月刹没有打断他,视线渐渐往下移,落在雪烙紧紧交握着的双手上,他的手指因为握得太紧而有些泛白,指尖在微微地颤抖。
月刹伸出手,轻轻将雪烙的其中一只手抽了出来,握在掌心,对方冰凉的温度瞬间传递过来,令人心惊。
雪烙蓦然住了口,失神地望着月刹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眼神有些凄苦。
“对不起。”月刹又低低说了一遍。
雪烙恍然惊醒,触电般将手抽了回来,模样十分狼狈。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他抬高嗓门一叠声地质问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你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你以为老子很稀罕你么?你爱谁谁!”
一众濮阳弟子都看傻了眼,平日里见月刹一脸冷漠的冰山脸,仿佛随时都会拔剑砍人,没想到在此人面前竟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不论如何骂他都不还口,不由心下感叹,真真人不可貌相啊……
月刹待雪烙骂痛快了,才轻轻呼出一口气道:“原本便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怎么骂我都没有关系,只希望你心里能痛快些。”他顿了顿,才道:“我走了。”
雪烙哑口无言地目送濮阳弟子们全部消失在悬崖尽头,才猛然回过神来,暴跳如雷地吼道:“我次奥啊,濮阳月刹你个混球,要我说多少遍,老子不稀罕你啊啊啊!”
这是一块直立在珑山背面半山腰的陡壁。
皇甫寻和阿错跟在端木家族的队伍之后,顺着麻绳陆续下到半山腰的一块地势平台的石台上,果然现在石台的一侧,有一个不太起眼的洞穴。
洞穴不高,但刚好能容纳一人进入。而之前那名端木家族的弟子所说的血迹,就染在洞穴之外的石壁上,看这角度,应该是在进入洞穴之前就吐了血,鲜血正好溅了上去。
皇甫寻在看到那滩血迹的时候,眼皮便一直在跳,他越变得心神不宁,恨不得立即冲进去。
阿错一把拽住了他,低声道:“你冷静些,这洞穴从外头看进去一片漆黑,里面有多深,是否有埋伏,都是未知数。万一血魔真的藏在里头,你这样贸然闯进去,岂不是白白送死?”
皇甫寻经他提醒,想起自己灵能力已经大不如前,就算一鼓作气闯进去,也于事无补。他渐渐冷静下来,点了点头,默默跟着阿错退到一边。
端木朔此时却正在打他们俩的主意,见皇甫寻原本想冲进去的,听同伴低声说了几句之后,又退到一旁去了,于是朝他们二人招了招手,面色慈祥地道:“你们过来。”
阿错见端木朔竟破天荒地对他们笑,便猜到这只老狐狸心中肯定在算计着什么,心带防备地问道:“做什么?”
端木朔指了指他们额头上绑着的带,说道:“你们俩应该都是平民身份吧?在芒宿,平民因为灵能力微弱,原本是一辈子也无法出人头地的。但有一种情况除外,那就是为芒宿立功。
“我见你二人对于支援尊主一事颇为热心,想来你们必定也是狭义之人,不如就给你们一次机会,由你们二人先进入洞中打探,现危险便出声示警。若能助我们成功铲除了血魔,你们便是立了大功,从此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们看如何?”
阿错听得直想翻白眼,这端木朔究竟是把他们当成一无所知的平民,还是一无所知的傻子啊?这不明显是想推他们去当垫背的么?还享受荣华富贵呢,只怕到时候是否有命回来都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