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被吓了一跳,究竟还怎么能说出“,不明白沈册都,沈册似乎是松了心里的那根弦。林墨心疼的无以复加,将他揽到怀里,手忙脚乱的扶住沈册,只要遇到稍微舒服点儿的地方让他窝着或者躺着,他就会昏昏欲睡。
前往倾云府的马车上,沈册斜倚在软枕上,随着马车轻微的摇晃,愈发昏昏欲睡。自从苍血教覆灭以来,他隐约听到沈册在昏迷之前似,他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必定会对沈册造成很大的打,但没想到居然会,周公天天被他拉着相见,估计都快烦死他了。快上来?
,别一会儿着凉了,我这就喊人给你抓。有些无奈地说道,”林墨看着在江。
“是。”从外面进来了两个侍卫,走过去将澹台竹章从木架上放下来,拖了出去。
文心院的书房里林墨正慵懒地倚在火炉旁,捧着一卷书看得津津有味,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便头也不抬地问道:“如何?走这一趟可有收获?”
“属下明白了。”老实人吴铭终于开了窍,“宗主放心,属下会处理好这些事情。”
“啧啧,不错嘛,这么有觉悟,不过”沈册装模作样的蹙起眉头,“我在你眼里竟然是一只老虎吗?”
不知为何,沈册听到魏安说‘箭下留情’四个字的时候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然后他听林墨说道:“魏堂主想多了,这不是留情,而是留命。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是,魏堂主想必也是拥有一腔抱负的人,为何偏偏冥顽不灵的要守着已经树倒猢狲散的苍血教?”
“你的射术太好了,好的让我有点儿高兴不起来。”沈册如实说道,他倒不是忌惮或者害怕林墨的这手功夫,只是觉得林墨每次瞒他都瞒得如此处心积虑,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和谁学的这么好的功夫?莫非你拜了范增为师?”
吴铭在当初的攻城之战时被断去一臂,但他的骁勇与智谋却丝毫不减,因为当初的战功以及他的为人,使得他在千衣卫中很有威望,所以沈册便将他提到了副统领的位置上,来协助沈奕。
沈册煞有其事地点头道:“嗯,原本我也没把这个传言当真,毕竟范将军被称为军神,并非浪得虚名,能与他并肩者,这世上能有几人?但经过今日之事后,我却不得不信了。”
赤锋掂量了一下,又问道:“那若是突围呢,又有几分把握?”
“怎么着?要不我也给你备一份嫁妆,把你嫁到林家去怎么样?”因为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亲近之人,温言也没那么多顾忌,从善如流的打趣起沈册。
“来了就进来吧,在外面杵着干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故意给你沈大宗主吃闭门羹呢。”元敏初将房门开了一条缝,隔着门缝说道。
沈册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看到侍者捧着洗漱物品侯在门前,沈册在唇前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就在这儿吧,不要进去了,林少主还在没醒,让他多睡会儿,你们别去吵他。”
“哈哈哈!没想到沈宗主还是个至孝之人啊。”虽然赤刔对沈册的说辞很是不信,但却也做足了样子,顺着沈册的意思说了下去,毕竟他也属于世家子弟,早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赤刔接过信鸽,准备取下鸽子腿上捆绑的纸条,正这个时候,一坨鸽子屎刚好落在赤刔的脸上,赤刔气急之下挥手将信鸽扔在地上,骂道:“连你这个畜生也欺负我是吧!居然敢在我脸上拉屎,我这就把你给炖了喝汤!”
“什么东西?”林墨十分好奇地问道。
“舍命陪君子,你敢给,我当然敢接啊。”说完后,林墨刚想要低头亲一下沈册,结果却被一人出声打断。
对于沈册的玩笑,林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并没有轻易给出承诺:“那就等过完年之后,咱们一起去见一见赤刔。最近这几天就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过个年吧,你看看你,自从接任了宗主之位后就一直在忙,我看着都累。”
“谁说就这么放过他?”沈册笑得一脸阴险的说道,“他肯定不会乖乖的直接回苍血教,必定会在楚国逗留些日子,你吩咐下去,给他些苦头吃,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温言也赶忙收拾了一下情绪,免得露出什么破绽来:“好了,撒娇够了吧?走,咱们吃饭去,吃饱了你才有力气继续撒娇不是。”
“如此看来他俩应该好事将近了,”说到这里,沈册停顿了一下,转而看着梁英,意有所指地道,“你确定不考虑一下鸿瑜公主?若是你也能抱得美人归,岂不就好事成双了?”
又走了几步,林墨来到关押赤刖的牢门外,也没吩咐打开门,就这么隔着一道玄铁栅栏门站着,颔首笑道:“不知赤公子在这里一切可好?本君刚接任圣君之位,一直杂事缠身,直到今日才得了些空闲来看望赤公子,还望赤公子莫要见怪才是。”
沈册略眯了一下眼,心道果然有猫腻儿,便笑了笑:“好吧,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反正那丫头还得天天来,我就不信我抓不住什么把柄。”
“谢陛下。”汤玮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站了起来。
沈册伸了个懒腰,挑了挑桌边油灯的灯芯,然后才又拿起毛笔来,在桌案上铺着着的地图上标注起来。若不仔细看,估计很多人都会以为沈册桌上铺的只是一块儿桌布而已,那纵横的山脉、星罗密布的城镇村庄,织就成一幅独特的画面,而在这画面之上,那些沈册认为没有错处的地方,都被他用蝇头小楷做了十分细致的标注。
“你这话可就执着了。人生哪里不是戏台,在哪里唱戏不是唱戏?”林墨浅笑着说道,话中有话。
“私心当然是有的,我费尽心思除去南宫卓、谋取圣君之位,都是为了我这颗私心。”林墨知道一时半刻不可能会说服沈册,便只好先不提,他继续扶着沈册,缓步而行,“这似乎是你第一次说‘不敢’?狂妄如你,居然也有说出‘不敢’两个字的时候,我都要怀疑一会儿是不是要下红雪了。”
“斩草除根,一劳永逸,杀!”沈册冷冷地道。
“对,他的那把刀名唤‘偃月’,是卫国军神范增所赠。他本人实力也很是不俗,前几日里连败对手,至今无败绩。”林崇本向沈册简单介绍道。
“呵~你真是我见过的人里最怪的一个人。”赤刖忽然倾身凑近沈册,邪笑着说道。
“不必多礼,各位都请坐吧。”南宫卓抬抬手,示意大家都坐下,然后转向沈册,问道,“沈宗主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林小风看着沈册,也不禁红了眼眶:“阿天,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哼,本少主风流倜傥、俊美无俦,还怕送不出一套喜服吗?”沈册非常臭美的哼哼着道。
如此,反倒是他自作多情了,沈册,也笑了笑,站起身说道:“行吧,那你就在这儿待着吧,等我把外面的事情料理完了再来找你。”
“你一定有办法可以离开这里,对不对?不然你怎么会轻易犯险,只身一人来到这里。”
“贤侄啊,你难道没听说过‘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么?”南宫卓拖着手中的剑,一步一步走向沈册,剑尖摩擦着地面,在这牢室中发出锐利刺耳的声响。
沈册看着这大好风景,不禁感慨道:“唉,虽然说我那文心院中也有个湖,但是和这珀玡湖比起来就实在差太多了。可恨我没有移山倒海的本事,不然我就把这珀玡湖移到凌天府去。”
林墨低头在沈册颈边蹭了曾,说道:“以后我怕是更难经常陪在你身边了。”
一旁跟随而来的林墨看着沈册的样子,也忍不住拱手施礼,揶揄道:“恭喜沈兄继任宗主大位。”
门当户对这个说法在大多数时候看起来很是荒唐,但有些时候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很有道理,因为只有在相同的家世里才能培养出性格、教养相似的人,他们会对事情的看法一致,有着共同的话题,不会因为喜好不同而产生分歧,因此会减少许多矛盾,就比如沈册和林墨两人,他们的看法高度一致,审美、喜好等等都有相同之处,所以他们般配,让人看起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沈册伸手要过梁英手中的册子,看了一遍后觉得差不多了,便道:“东西虽然不是很多,但好歹也都算价值连城,况且还都是我亲自挑选的,应该差不多了吧?”
“回家?你家在哪里?”林小风认识沈册快两年的时间了,却从未听沈册提起过他家在哪。
“那沈少主又待如何?不妨说来听听。”其实这才是赤锋最想知道的,他好奇这个小小少年究竟想要翻出什么花浪来。
等赤刖走了之后,沈册才皱了一下眉头,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他转头看向林墨,半真半假地道:“子痕我好疼啊”
沈册答道:“洛苍宇,字闻天。”
“你怎么”林墨不又伸出手摸了摸沈册的额头,确定对方没有发烧生病,这才道,“没发烧呀,怎么突然变笨了?你若是再跟不上我的思路,我可就”
“就这么擅自做主的把祖父遗物交给别人保管,这般擅自做主,可真是你的风格!”乔飞冷嘲热讽地说道。
沈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林墨,冷笑着说道:“呵~你还好意思说?我这哪是睡糊涂了,分明是被你折腾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