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都是在这里处理山庄事宜?可是她骗不了自,恼他的不上心?
当初将她安置在。
你……她恼他的迟钝,还没从震惊中,
还不能接受,就是要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引到那,当然方便私会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了!
苏清妙无奈。果然刚才她不该顾及礼貌留下的。
尹湛青当场石化。他……他没听错吧,冰山大哥在开玩笑?她好心地替他提供理由,她最恨的还是他该死的兄妹之情,最恨的还是她以为自己早已放弃的眷恋。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每天摸不得、碰不得,最可恨的是,还得极力掩,这女人还吃定他不敢轻举妄动,在大白天里尽情挑衅,十成十会让她气得吐血,他若不给自己留条後路。
二夫人,容我提醒,你仔细看看她的背。
二庄主。
岂敢,我只是来提醒你,你就快要当寡妇了。语气中又多了一丝轻浮。
竟然是真的!见她不否认,他万千感慨,苏大夫,若、若那人不是文姐姐,我必然是站在你这边的,可……唉,你还是死心吧,我大哥心里从来就只有文姐姐一人,再无他人位置。
七月溽暑,她不过走几步路已是香汗淋漓,而眼前这座院落,更似由内冒着热气一般。
去苗疆找卞如月?
没什麽,苏大夫,小冬的声音传来,虽然尹湛青已替苏清妙正名,但如今府里上下多半还是依照旧习惯叫她苏大夫,是文姑娘走错了路,下人已经送她回去了。
文姑娘?
苏清妙一怔,才想起这位文姑娘正是自己的病人。
本来她因为自己替对方招来危险这事颇为内疚,所以坚持要将她体内的毒素排清,可大哥却认为这女子有古怪,说什麽也不许她太过接近她。所以她也只能放慢速度,为对方开稳妥的药方疗养,反正九针已施,她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
几日不见,竟已能下床走动了?
想着,苏清妙竟是心情极好,这是她自从当了大夫後常有的自豪感。
等一下,小冬,我出去。
啊?小冬吓了一跳,可庄主叮嘱过,你若出院子一定要有人陪着。开始下人们只当是庄主对苏大夫用心的表现,几天後,当全庄下上都了解到苏大夫迷路的本事以後,便理解了庄主的苦心。
她实在是很会迷路。
没事,只走几步路而已,我说两句话就回来。做为一个大夫,她还是想看看文湘芸如今怎样了,也好酌减药量。
可是,苏大大,上次你也……
没等丫鬟说完,苏清妙已经朝院门奔去。
其实小冬想说的是——上次你也说只是门前的荷花池,结果却直到黄昏时分才被整个山庄最偏僻的柴房那边派人给送回来的啊……
文姑娘、文姑娘!苏清妙小跑两步,追上尚未走远的身影。
女子停步回眸,气色还带着些许虚弱,见到她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庄里的人大都知道,文姑娘性格有些让人捉摸不定,不如温和可亲的苏大夫好相处。
苏大夫,有事?
难得你出来走动,我来看看你的情况。
托苏大夫的福,尚好。女子淡漠而有礼。
这种态度……不知道真相的,还真当她抢了她的男人呢。
形形色色的病人不少,接触朝她冷脸以对的,苏清妙倒也不以为意,她四下望了望,指向不远处的亭子道:到那边坐吧,我为你诊脉。
女子看了她一眼,神色颇为复杂,却还是顺了她的坚持。
姑娘,还没有请问过你的闺名?总不会是文湘芸这三个字的。
我的名字不是你们定的?女子语气中有微微的讽刺。
这……事出突然,实在抱歉。听大哥说,她是在山脚下被人发现的,当时身中剧毒,命在旦夕,於是她那个很没同情心的相公,就想着利用这个身形和年纪跟她相仿的姑娘,引出一直别有用心的二娘。她与大哥两地分居,也是後来才得知这件事,所以对於这姑娘,她多少有些内疚。
我叫初霜。
初霜姑娘是吗?奇怪,为什麽这名字有点耳熟?最近还经常发冷吗?她得确定余毒是否已经清除乾净。
初霜并未回答,而是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你为什麽要在意我的生死?那日她半昏迷时,对於她与另一名女子蹈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分明自己也在利刃的威逼下,却还是坚持为她下针逼毒,这是为什麽?
我是大夫啊。苏清妙回答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