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冬生:
就是这个!结结实实跪在宋将军马,神色都有些举棋不定。“呯”的一声,
只崔虎生不言不语。信不信我掐死你!屋内半晌都,这时青娘!你这么大把年纪还准备爬窗,是不是这两天腰不疼又开始折腾了是吧!”
说完,取了个红绡的梅花灯递给正把信塞进小衣的柳香香。
蒋大夫和蒋大娘对视一眼,灰白着脸从树上下来,
“娘啊。丢脸死了,倒是解了这尴尬场面。
说完摇摇头止住蒋大夫欲说未说的话,我这破屋里药,“你们自去吧,但老夫舍不得予人,湘南若有兴趣尽可抄了去。走吧!走吧!”这些话说完老林大夫自顾自的唱起曲来,反反复复的唱,再不理蒋家众人。
“那……那阿苏就收下!那个……蒙古人凶悍的很,以后不要再用武器换……这些东西。郎君只要身体康健,阿苏就很欢喜了……”紫苏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几如蚊蚋。
紫草:下流!
只犹豫了一瞬,紫苏立时起身跪下。
树下的崔虎生也挺识趣的立即把手中的蒸饼放进竹篮,还说:“阿苏妹妹可千万小心,如果掉下来就往我这边倒!”
从进了这将军府起,紫苏就能感到那些下人对她若有若无的轻视,有着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优越感。到了宋夫人这里,感觉更加明显,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
小林大夫收拾药箱也准备离开,走了一半又回头说,“我那边有个幼时用过的小药箱,应该合蒋娘子用。呆会让取药的人给你带来。算是……给师侄的见面礼吧!”
“好!我先进再回小林大夫!”
紫苏小鸡啄米般的不停点头,眼睛却瞅向院中。上回来是端阳,院中伙计都放了假,外院看着只是个普通院子。这次来,都在制散制丸,炒药炙药,宛如个小型作坊,紫苏看得津津有味。
何中卫因正对着牛车,从头至尾看得清清楚楚,此时被惊吓的口鼻大张,说不出话来。
太阳刚近正午,路上不是赶着进城的便是赶着出城的。香车美人,便是后面还跟了两个军士,也有不怕事或是自恃身份的衙内上前偷看。一来二往的,车后竟聚了一队人不紧不慢的跟着。胆子粗点想凑近的,都被那两名军士厉喝着给驱赶开了。
“蒋姐姐给我挽个发髻吧,要像蒋大哥那般的!”
小江儿拖着条二尺来长的青鱼,一脚深一脚浅的冲进院里来,兴奋的小脸通红,连自己的跛脚都忘了掩饰。
原先只想酬了兄弟的愿,替他照顾老娘,替他续了香火就行。只是请了媒人打听,寻个老实厚道,能与崔老娘作伴便可。后来见了这小娘子,又想,还是得纳个自己中意的娘子更好,至少看了舒心。
满身劳累顿消。
到得楼前,青娘把包袱和锦囊递到哥哥手里,又把宋夫人的话重复了一遍,直接原回帐篷那边去了。紫草立刻兴致勃勃的拉着崔虎生要上二楼,崔虎生只好一边上楼一边回头看紫苏。蒋大郎棒了包袱也没多问,也护了妹妹跟着上楼。见大哥没问,紫苏只好咽下话来,跟着众人看那龙舟戏。
三求……三求自己的亲事能顺顺利利吧……
小丫头个子虽小,嗓子却亮。嘈杂中这声音却传进每人耳里,想来就是因为有着这管亮嗓子,才让她传话。听完小丫头的话,大家立刻让开了一条道,露出倚在围栏边的两个小娘子。挤在人群后面的,这才看清样貌。
接到崔婶子的信时崔虎生快喜疯了。那日被蒋大夫拒了,他回泗水城连着喝了几天闷酒,行也是那小娘子,坐也是那小娘子,崔虎生只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连着熬了几天,终于忍不住又跑去寻那崔婶子,丢下脸面央求。
蒋晋元拉着妹妹手走进屋内,上下查看了一番,看到脚时神色一紧。
因想着来镇上,紫苏早一日便约了老杨叔一起上山放了兽夹,想捉点野味给爹爹和哥哥捕身体。谁知今早上山,只见一只野狼。
“在帐外,崔左卫正陪着。因不知底细,老婆子也不敢随便领进来。”
“拿去穿吧!估计像你这样的乡下野人一辈子也没见过这般好的鞋子。”
咦!那个小娘子呢?莫非真是狐妖?
妇人见小娘子探出了头,立时紧张的边左右探看,边迅速的把那探出的半张脸给塞回。接过递出的竹篮,半噌半怨道:“出来做甚,这外间坏人多,仔细叫人瞧了去!”
紫苏赶紧上前从青娘手上接过,拍拍胸口说:“阿苏气力大,还有什么需带上的都尽可拿来。”
宋夫人听了一笑,又有些怆然。
“就这点东西了,阿苏气力还是留着吧。”
青娘听了劝道:“冬郎在,将军也在,过阵子日子就会好起来。”
宋夫人听了勉强笑笑,说:“以后再不可叫将军,这襄阳府不比泗水城,大家都注意些吧。”
宋鑫这时也进门来,从宋奶娘手中接过了冬郎,催着众人快走。紫苏有些好奇,一路张望着。这亭台楼阁可真精致,宛若琼楼金阙,不似人间。上了车终忍不住向宋奶娘打听。
“宋姨,刚才我们住的地方是皇宫么,怎么这般漂亮,那些亮闪的宝玉跟石籽儿样处处都是……”
宋奶娘听了没忍住,“噗”的喷笑出来,半响没止住。冬郎不明所以,也“咯咯”的跟着笑。
“小娘子快莫乱说!外人听了可不笑死。皇宫哪是我们能进的,那是襄阳府的春来客栈。镶金嵌玉……”宋奶娘低头想了想说:“我估莫着你说的是硫璃,那东西不金贵,只是泗水城里没有。”
小冬郎听提起硫璃,立刻举起手晃。细骨伶仃的小手腕上系了串五彩珠子,晶晶亮。
“我也有硫璃!”
紫苏红了脸,摸了摸冬郎腕上的珠子。这串硫璃比那门上嵌着的更透亮,颜色也更鲜艳。冬郎也太瘦了,转手又习惯的搭了个脉。没摸出个究竟,只觉脉像不如常人有力。心知这纳脉的学问不是一两个月能入门的,可惜老林大夫不在这边。索情丢了开去,继续与宋奶娘搭话。
“宋姨,我爹娘呢?成婚那日我也不明白发生了何事?我都睡迷糊了,连那日的事情也记不太清。”
路上的事宋奶娘倒是知道,但小娘子为何新婚之夜又回了宋府,还真是不清楚。怕她多想,只捡了好听的说了。
“你成婚那夜泗水关破了,大家一路逃时和你爹娘走散。可能你爹娘回竹林镇了,你就安心跟着我们将军与夫人,待安顿下来必会送你回家的。”
紫苏听了明白,爹娘和弟妹们定是回上林村。出来这一个月,紫苏心也有些野了,知道家人无事也高兴了。坐牛车里陪了小冬郎玩,把冬郎逗得一路笑个不停。到了地方也不肯回屋,只说要和姐姐一起睡。
新住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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