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惊愕问道,吃饭竟像个土匪?”
这小公子看上去俊俏文雅的,看着她矫,“谁打的我?”
白三捂着脸看着一脸狞笑的,“姑娘这是为何!一时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是,小姐您别生气,奴婢这就去!”小丫鬟急忙应声。
长欢站在她身后,恼羞成怒,
“这,”苏九和颜悦。
纪家长公子看似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但行事的的霸道和强势,
纪府的小!纪家人无人不知,看来这二公子也是要往仕途上展的。
“既然装就装的像一点!“去,”苏,弄点鸡血撒在上面!”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信纸叠好,拿起信封放进去。
几人探头等了半晌不见长欢出来,奶娘只好回去再喊他,用力给拽了出来。
纪余弦抬手捏住女子的下巴,长指在她光滑的脸颊上轻勾,薄唇噙笑,“连香粉都是一个味道,果真很像!”
奶娘忙带着苏九往外走,身上出了一层汗,待出了酒楼被深秋的寒风一吹,浑身冰凉。
“嗯!”纪余弦淡淡点头,“桌子上的酒杯是五个人的!”
再说,四个人,怎么藏?
“说书的啊!”胡大炮一脸认真。
馒头端上来,香甜的味道随着热气冒出来,五个人眼睛都直了。
听到外面脚步声,女子缓缓睁开眸子,那张本柔和的脸立刻多了几分冷苛。
苏九洒然一笑,“后悔什么,与其让大家挨饿窝在那几间土屋子里,不如干件大事,我苏九做事,从来没有后悔二字!何况这纪家的财富也未必都是正经手段得来的,我们不杀好人,只抢不义之财,只是在纪家的金山上挖下来一点而已,有何做不得!”
……
苏九抬头见那男人已经进了楼里,热闹看完了,伸腿自马车上跳了下去,胡大炮等人也下了马车,看着人流散开,一时间有些茫然。
透过前面窜动的人头,这次能看清楚了点,只见人都围在这边,对面让出一条宽阔的路来,马蹄声传来,隐隐可见几匹通体漆黑的骏马奔过来,苏九不由的睁大了眼。
行人多,马车也行的缓慢,长欢哪里还有眼睛看路,盯着路边热气腾腾的包子连拉马绳的力气都没有了。
“清风寨?”苏九眼睛一眯,“你们是清风寨的人?清风寨在崇溪,和咱们玉壶山的山匪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到我们的地盘打劫?”
一阵秋风扫过,黄叶打着旋在土坑上转。
以前刚进伏龙帮的时候她倒也注意个人卫生,只是经常被人说小白脸,加上以前那张脸出去抢劫没啥震慑力,所以干脆后来就不洗了。
这样一来,很多帮众都不愿意了,纷纷去投靠八龙寨和其他小土匪窝,到了最后,伏龙帮只剩下他们五人。
坐在虎皮椅子上的人是大当家的,名苏九,人称九爷,五岁加入了伏龙帮,十年过去,凭借一身好功夫和心狠手辣的手段,已经成为伏龙帮的帮主,也成功的将近百人的伏龙帮展成了五人土匪窝。
他听说她有合适的人,本来以为是相熟的人,没想到会是个乞丐,而且这个乞丐明显还不是那种因为自小穷苦行乞的人。
苏九侧目,“嗯?”
“他若是个平常人落魄了还罢,万一是获罪之人,苏公子恐怕要担上藏匿罪人之名。”
万一那个乞丐是犯了罪被抄家的,是不允许别人雇佣和收留的,否则便是藏匿之罪,要一同配充军。
苏九挑眉,“你方才为何不说?”
南宫恕,“……”你有机会让我说话了吗?
乔安道,“我去问问便知!”
乔安去了后院,剩下的几人继续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
南宫恕目光掠过苏九纤长白皙却手心长着薄茧的手,淡声问道,“苏公子是如何认识那乞丐的?”
苏九随口道,“我见他在街头抱着女儿行乞,给了他五两银子!”
南宫恕等着苏九继续说下去,却见她停了下来,不由的问道,“就这样?”
苏九点头,“就是这样啊!”
南宫恕,“……”
因为给过银子,就敢叫一个陌生人来当掌柜的打理店铺,这少年是把人都想的太过简单,还是不通人情世故。
一时间,他竟也无言以对。
南宫碧看着她兄长吃瘪的样子,低着头噗嗤一笑,对苏九的好感越多了起来。
至少证明这个少年是心善之人。
“苏公子不是盛京人吧?”南宫碧笑声问道。
苏九点了点头,“玉壶山人。”
玉壶山离盛京不到百里,也算是盛京的管辖范围。
几人正说着,乔安从后门走进来,坐在苏九身侧,淡笑道,“问过了,不是朝廷的罪人。原本家在盛京往西四十里的西塘县,姓李,本来也是做买卖的,谁知家里走了火,烧了一干二净,妻子也葬身祸害,只留下一个女儿,女儿病的厉害,来盛京看病,银子又被偷了,才不得不行乞,的确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