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这丫头还美的姑娘也不是没见过,阿难太舒服了。
沈恻促狭,下流玩意儿,还费这么多心思作甚。如若换成其他,可没这丫头这,”
石桌。
恒玉离,这丫头倒是睡的痛快,竟是连话也不和他说上几句,让他一个人吹了一上午冷风,好生无趣。
“怎么没一脚踢死你,或许他就直!他就不舒服了。前头一直驱马,角度视线也极好,侧头便能看到阿难脸庞。乌发几缕垂在身前,那肌肤光滑如白玉,懒洋洋打着扇子模样让恒玉心中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剑气冷冽,
胜。让人发寒。
“我的仇家还能有谁,一个上官秋水的南星宫,还有一个不就是白家。”提到白家阿难心里开始嘀咕,别真是为了恒玉,素素才被人掳走的吧。
“江湖排名第二十六。”
“不给。”
“也对。”反正素素是肯定一辈子都要跟着阿难的,阿难快活,她便快活。
云生结海楼神秘而势大,楼主鲜少入世,一直都是个谜。因着神秘不可测,也鲜少有人去挑衅去质疑云生结海楼的榜单。当然,江湖上每日所发生的各种事情,倒也验证了此楼榜单丝毫无水分。
如果不是怕在沈恻面前丢了面子,估计早就尖叫出声。
两派反应过来,众人一跃而出,把阿难素素包围了起来。
素素:“以多欺少也得看本事的。”
出了客栈,还听得那沈恻语气没那么清冷的哄声道:“秋水你与那阿难相比,艳色更胜,没什么好追着人家非要一杀了之。”
“阿难?”南星宫领头的女子疑惑的看了一眼戴着帏帽的阿难,又斜眼看了一下素素,转身对着二人道:“还请姑娘摘了帏帽,好让在下确认一下。”
楚楚的模样叫人心生怜爱,恒玉点点头,当真盘查时的脸都比平时黑些。
“织女苑?”素素连忙摇头,“去了织女苑只怕回来就身无分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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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寒凉,沐浴之后温了汤婆子,早早就钻了床榻。阿难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脑袋里不断划过沈恻说那句话的神情动作。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让自己给他当个暖床的吗?
要说这厮对自己没意思,阿难那是怎么都不信的。要说这厮对自己有意思到了要让天下皆知的地方,那她就更不信了。
在阿难看来,自己的银子已经被他连哄带骗的全夺走了,如果自己是沈恻,还会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想到一处觉得很有可能,噌的坐起身,难不成钱财夺去了还想骗身骗心骗感情?
冷哼一声又躺了回去,阿难翻了个身,反正沈恻那个人说什么都别在意就是了,不但不要在意,还一个字都不能信他的。
第二日,一出次间就见沈恻也出了主屋。
着了件深紫色的外袍,里衣穿了白色。头上没再束冠,而是用了白色纶巾丝带束起。
也确实如他所说,没再易容了,这般骚包就差在脸上画个花了。
“这般看我作甚?怎么?是不是一早上见我便觉赏心悦目。”
“我呸!”
沈恻笑笑,从阿难身旁越过,手还不忘拍拍人儿的小脑袋,“我带你出去吃些好的。”
“沧州城有个观月楼,和江城观云楼异曲同工,是不是也是你的产业?”
“既知道了,那还不快跟着我走。”
阿难撇撇嘴,这厮真是…怎么就能这么豪绰!心内嫉妒的不行,还是屁颠屁颠跟在沈恻后头。
未出院子,阿难因着许久未以真面目示人,临脚这一下竟还有些心慌。扯出沈恻衣袖,“我要不要带个幕篱或者帷帽?”
低头看了人儿一眼,粉唇嫩嫩,白肤腻腻,墨发乌乌,眼如点漆。无甚精致打扮,偏就叫人挪不开眼,双目流转的娇俏狡黠挠的人心痒痒。
九月末,沧州城天气已经很凉,看着阿难身上还略有单薄的衣裙,开口道:“护身的白绡可一直穿着?这白绡刀枪不入,冬日里也会自行升温。”
阿难点点头,“怪不得我说怎么一点儿都不冷。”又看了沈恻一眼,“先不说那白绡,你说我要不要带个幕篱或者帷帽。”
“你看你自己心意,你若想戴,便戴。你若不想,那便不戴。”扯了扯嘴角,“你尽管随了自己心意就是,只要在我身边,便无人能伤了你。”
狐疑的看了那厮一眼,今日这龟儿子是怎么了。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最后阿难还是带了帷帽,倒不是怕什么其他人追杀了,主要还是怕碰到恒玉。若真碰上了,那才叫人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可这世上的事情便就是这般,你想得到的不会如期而至,你不想要的,来的那叫一个赶巧儿迅速。
街上商家小贩鳞次栉比,热闹的很,沈恻那厮的脸走在这么个人群里,用鹤立鸡群都不能形容了。
帕子水果都砸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阿难怒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招摇!孔雀开屏找媳妇儿啊!我把帷帽给你戴,要是还有人拿了东西扔到我身上,一次一金!”
“你这丫头,真是掉钱眼儿里了”
扯了帷帽递给沈恻,这厮不接,阿难脚步不停,瞪着他,“你戴不戴,你不戴你就是孙子。”
这招倒是比什么都管用,沈恻自笑笑,接了帷帽,却也不戴。两人走着笑闹未曾注意到前方有人迎面而来,本是该擦身而过,没成想胳膊突然被人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