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才说完，想逗逗她。
其实他不过是开，但是又不想宋楚担心。
更别说是门门考试都第一的薛翊了。
宋楚脚步顿了顿，忽然停下，于是答应先去学校。
“走，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低声问：“你真的不用带课本和作业回去吗？”
薛翊是真的不想去医院，下意识地往里面瞧了，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姜妍反手把她按住，“走什么呀，对了。我们，你听说没有，我们学校和二中之前约了比赛，”
宋楚错愕。好像就在两周之后，清澈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对上宋楚微恼的目光，他不躲不闪，眉眼弯成了温柔的弧度：“疼吗？”
“想起来了？”
“……”
“宋楚。”
“知道了，爷爷。”
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宋楚却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宋楚支支吾吾了一下：“那个……就是……我有点睡不着，你想不想看星星呀，我带你去看星星吧？”
宋爷爷的声音恰好在里面响起，宋楚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忙“哎”了一声，再不管薛翊，小跑着去找奶奶了。
到了车站，薛翊和宋楚一起下车。
宋楚住在这里一个多月，见到薛文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家里都只有她和薛翊两个人。
服务员端上来的时候，宋楚忍不住小小地舔了下唇。
说到这里，薛翊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望向她，“为什么她可以叫，我就不可以了？还是说——你更希望，我叫你楚楚？”
……
薛翊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在思考问题，而不是因为心软才犹豫不决。
第一场考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汪海林终于在天台找到了薛翊和宋楚。
宋楚还坐着，一双小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犹豫了一瞬：“我可以不去吗？”
他的话在宋楚的脑海里想了很久，忽然宋楚眼睛一亮，用力地点了下头：“薛翊，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宋楚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妍妍，你……你也相信我吗？”
密密麻麻的化学方程式，字体被缩到最小打印在巴掌大的纸上。
留下范向明在身后不解地大喊：“翊哥，你去哪里啊！”
“同学们，我们在考试前接到匿名举报，说今天下午高二年级有人携带小纸条作弊。所以请各位同学暂停答题，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在课桌上供我们检查。”
相比之下，宋楚笑得单纯无辜：“不过刚才听你这么说，我懂了。”
来到她的身边，伸出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最后慢慢地落到了她柔软的发顶上，温柔地揉了揉。
薛翊手搭在冰箱的门上，看着女孩儿一会儿拿鱼，一会儿又拿了几根绿油油的葱，忙得不亦乐乎。
宋楚收拾完书包，和姜妍一起走出教室，没走几步，便看到前面楼梯的方向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当姜妍听说宋楚住在薛翊家里的时候，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
他想了想：“我爸把她交给我，让我照顾她，我想把她换到一班我才能辅导她的功课。”
他先前就一直奇怪，薛翊怎么会突然找他打比赛，竟然是为了宋楚吗？
江修齐上前一步，见女孩儿又打算后退，他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你能不能……当我的女朋友？”
……
“也没有人教我，都是我自己学的。”
尽管那一丝微弱的笑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可是眼尖如她，依然捕捉得清清楚楚。
宋楚微微嘟嘴，双眸带了点哀怨地瞪他，她可以说不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