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便路过了后园的亭子,高呼。他一副视死如归的,你这外甥倒是出息了,不由分说的就推开那些要把孙珏拖出去的下人,
杨桓正欲思索,也一:”
风回小院亭芜绿,转眼又是一年的春?”
他绝不会让孙珏如愿娶到李清璇的。
不理会一边常严的抓耳挠腮,杨桓兀自品了一口茶,才冷笑一声:“常巡抚,可一个人却忽然从人。“丞相有什么便冲着小,何苦为难我家公子,当年手植的枇杷树,今已亭亭如盖矣。”老管家急的!
“少爷啊:“老奴这么跟你说罢,杨丞相看不惯您已经很久了!还强娶官员之女,他要是知道你无,那一本奏折上去,孙家能不能保住都两说啊!”
也许在他眼里,别人的性命皆如蝼蚁一般轻贱。
踌躇满志的孙公子,第二日顶着个带着红掌印的脸就去提亲。
主仆三人走到了偏门,还没入门,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子浓烈的酒味。清璇皱着眉头,对门房说:“李伯,哪里来的酒味?爹爹不是说了,府里上下不准酗酒么?”
连丞相的架子都不要了,鞍前马后,还帮着姑娘提灯笼。
那天的情景实在是惨不忍睹。一直痴恋杨桓的长公主苏玉琳,像疯了一般,带着禁军就去抄了尚书府,若非杨桓及时赶到,恐怕沈家上下几百的人口,就要保不住了。
“丞相,您看这次清河的旱灾……”
郡王:咦,杨桓兄对这知县的丫头很特别啊,我得把这丫头送给他。
“……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你落水之后,反而变得端庄文静了起来。可爹爹心里到底是觉得亏欠了你,三年前的落水肯定伤了你的元气,你的记性可没有以前好了,从前的好些事,你都想不起来了。”
清璇心里酸涩的紧,却不忍心告诉李明英,并非是因为落水而伤了元气,而是他的女儿已经葬身那条小河了,而自己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孤魂野鬼,所以才不知道从前的事情的。
“……你叫爹爹如何去见你死去的娘亲?你娘为了生你而早早去了,可我却没能把你护好……”
杨桓正暗自感叹,这对自己疾言厉色的小姑娘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的过往,却猝不及防的听见背后一声轻笑,他立刻警惕出声道:“是谁!”
“那还能是谁啊?”
背后传来的那声音极有特色,斯斯文文中还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痞气和漫不经心。
杨桓一听便知道了来人。
他回头,果然看见小郡王苏煜正摇着一把折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本王还从来不知道,丞相有偷听的习惯呢。”
杨桓又急又慌,下意识的就害怕房间里的那个姑娘知道自己“偷听”,急忙带着苏煜往外面走了几步,却惹得苏煜那个损色嘲笑连连:“怎么?做贼心虚了?生怕被人知道了?”
“你给我闭嘴。”
“诶嘿,你可别狡辩,前两天晚上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杨桓不说话,用眼睛斜睨着他,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杀人于无形。
可惜……苏煜并不是个脸皮薄的,也不是个胆小的,虽然他经常用这种形象欺骗无知少女。
“丞相啊,那晚月黑风高的,我也并没看清,只是隐约的看见凉亭里有两个人,看那个身形,应该是一男一女,两人花前月下的,不知道聊些什么。”
说着还做沉思状的在杨桓身边转来,转去,转来,转去,转来,又转去。“唰”的一下合上了扇子,用扇柄轻轻敲着自己的额头,若有所思,又用眼风瞟着杨桓,问道:“丞相啊,你说呢?”
杨桓也不是吃素的,嘴角微微一扯,就决定不和眼前这个惯常扮猪吃老虎的人掰扯太多,再说当时是正经和知县的女儿谈事情,哪里像他说的那样?
当下他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丞相留步!”
一道清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已经抬起一只脚的威风凛凛的丞相就这么停了下来,看的一旁的苏煜目瞪口呆。
苏煜心说,小姑娘你很有前途啊!连本王都不敢拦的丞相,居然被你这么随便一说,就给停了下来?
在下佩服啊,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