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在柳家的马车上没有见到她,心思缜密,他才学机敏,纹丹知道她内心煎熬痛苦。闻人棋远在丞相府是个说得上话的,在流光公主,心中猜想,但生性好强又绝不肯,
见柳隽卿仍是对自己不,论着这一点他爹就不敢像只提线木偶般待他。
“没有没有”纹丹闻言赶紧用手背擦干了眼泪。在一旁的清水盆里洗净了手后继续帮着大小姐整理衣饰。
自从闻人公子被赐婚之后,她家小姐就时不时会露出这种怠倦空洞的表情。那闻人家总不可能再跟自,又是大宁的金科状元。假以时日或许还能掌管丞相府,这位放浪形骸的纨绔顿时黑了脸,有点下不来台面。她除了天赋恩泽以外,
可只有纹丹知,更多是后天靠着自己一点一滴的努力和固执坚持不懈才能变成那个样样精通有造诣,才貌双全的尊贵大小姐。不就是含着金钥,外人看她很容易,锦衣玉食,受千宠万爱。可其成长中的辛酸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棋远哥哥你这是!?”
周镇凌:那今晚
“今日朕的流光公主和丞相家的状元郎大婚,又有如此爱将凯旋归来,实在令人心生喜悦,将军不妨移步同往。”说话之间,御林军已经在围观的百姓群中辟开一条通往丞相府的路。
“”周镇凌提前回来就是为了回府看望奶奶,怎的还遇上了这一出,流光公主是谁?她大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么?但现在天子既已出口,也不好推辞,于是只好应允同往。
御林军在前方开路,众臣马车随在龙辇舆后,再由周镇凌的凌家军护在两旁,场面好不盛大壮观,百姓们一路欢呼跟随在后,真是喜乐融融,盛世太平的场景。
闻人棋远与周镇凌都是骑着高头大马,两人平分风华,难分高下,全城的姑娘们看得目不转睛,魂儿都跟着走了。
“回来了,回来了!”丞相府小厮见着前面浩浩荡荡的威严队仪,赶紧进门去报告。于是皇后贵妃等急忙率领众女眷出门恭候,丞相府前又是一片惊艳绝绝的容色。给这场盛大婚礼增添了不少喜色。
柳隽卿自然是要跟着出门福身,怎料刚出来就和闻人棋远那双深沉如夜的眼眸对上。
两人俱是呼吸一窒
☆、礼成
假装着冷漠,她先撇开了视线。
柳隽卿今日全身上下皆是素色打扮,装饰极为简单,可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原为着心灰意冷无心打扮,别人的目光已经不重要了,她只着最素的这身过来赴他的婚宴。却没想到这一身竟是在穿金嵌玉的莺莺燕燕中显得尤为突出,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我说吧,就是心机货。”
“可不是嘛,今儿还装上楚楚可怜了”
“就是做给闻人公子看的估计是主位要不成退而求其次吧,她那样品德不端,确实也只能待在妾位。”
皇帝和众大臣们一入了府,门外的几个宁都闺秀们就开始私下讨论窃笑起柳隽卿来。个个都抛砖引玉似得说两句,希望更恶毒的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毕竟这帮人对她又憎又畏。既想踩她又怕被她记恨上。
“小姐”纹丹狠狠地绞着帕子,似要发作。
话就是说给她们听的,声响也控制得刚好,能让她们隐隐约约听个大概但又听不全,确定不了是不是在说自己。
柳隽卿不墨迹,摇曳身姿轻移莲步上前。一把扯住讲得最欢带头引战那位闺秀的发髻,手下不留情将她精心配饰的簪子和辫发给拨成乱糟糟的一团。动作迅速又干净利落,甚至都没给她们反应的时间。
“你你居然敢动手打人!”一名身着紫色缕金宫装纱裙的女子见鬼似地退开几步,加上被弄乱的发髻,显得狼狈又有几分滑稽。
“梁小姐可不要张嘴就来,方才明明是你福身未起堵在路间,几乎绊倒我家小姐呢。”纹丹面不红心不跳说着,看来为虎作伥也是很熟练了。
这都统府的梁千金也不是好捏的柿子,平时自己跋扈惯了,现在居然遇到比自己更加骄横的人,一时间心绪难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全然忘了,破口大骂道“尚书府怎么会有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今日你不过是把火气撒在我身上,呵呵,也是,关系都不清不楚了还高攀无门,难免会心灰意冷,如果我是你,早就跳护城河死了算。”
一旁的千金们都吓白了脸,梁千金这话说得太蠢太直接,一下就得罪了好多人。要知道祸从口出啊!她们面面相觑,决定离这人远远的以撇清立场。
柳隽卿冷笑了一声,那双波光流转的眸子带了些冰冷的意味。“哦~尚书府上不得台面?丞相府不清不楚?梁小姐你可真敢说。要不要今日在陛下面前求个御史台位置坐坐,也不妨费你一双明察秋毫的狗眼。”
这话一出,饶是再大怒火中烧的情绪也被浇灭了,梁千金瞪着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