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吧。四周这才重新安静下来,将骆莹萱和不相干的人全部带离了书房附近。
这事始终,门外便来了五六名将士,好整以暇等着看看她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周镇凌走到旁边的楠。宁都城里还有,平日里没有的事都能说出花来,是那种养在深闺性格古板无趣,条条框框束缚着的无知小姐。她自认为自己直率性情和这种呆板美人完全不一样,也更加活泼有趣,更加适合将门出身的表哥。
不消一会,
在她看来,柳隽卿就是表哥最不喜欢的那,她不想被那样的流言打击。
“末将遵命,纹丹姑娘也在里头”,外头的软轿已经备好,果然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嘿嘿”说着就要扑向柳隽卿。
她在将军府这些日子也知道军令如山,
“被你。不敢多作规劝。”
“那是,不过你要好好歇息,这样伤口才能好得快些。”柳隽卿在搁置一旁的清水里边洗着手,顺便偷偷收拾了一番。
为什么别的女人可以进去,自己却不行?
楚耀打着如意算盘,那三百名死侍是以蒙冤官员家眷的由头派出去的,成了就为他拔去一颗核心钉子,败了也就全歼,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他没想到周镇凌居然会不惜自己受伤来博取民心,这人的缜密很狠戾真是不容小觑。
与此同时,司教坊那边的云台阁正莺歌燕舞,丝竹缭绕。
明明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却叫柳碧莲整个人簌簌发抖,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强的压迫感,周镇凌这是为维护柳隽卿在警告自己?!可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啊,那人本来就是骄横,本来就目中无人,为什么还有人肯这样维护她呢?
柳府不算太大,顶多抵得上半个将军府罢,期间格局布置亦同柳老爷为官那般,规规矩矩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也挑不出来什么大毛病。
周镇凌看着她雾气氤氲的美眸,若有所思。他向来是个行动派,废话不多,直接将人抱起走向桃花屏风后面的卧床。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好困。
这怎么可能?明明将军府后院什么情况全宁都城都知道,她姐姐怎么会是特殊的一个呢?就是要过得惨兮兮的才对啊。
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无端令人心头一软。
“我就喜欢坐这里。”
哎,有时真是觉得到底谁才是皇子,真是太卑微了。
她心中莫名生出一股连同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醋意,在那两人退下后,赌气般一句话不同周镇凌多说,便也转身离去。
卢秋伶只是眸含清泪,却是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因为她知道自有人会替自己说,而且由别人口中说出来的,反而会让自己显得更加楚楚可怜。惹人疼惜的效果加倍。
但因窗台被茂密的叶儿遮挡住了一部分,下面的人即便视线往上也看不见他的位置。
“这只簪子的材质和样式都与我这支好相似呀。”她不禁惊呼出声,虽然这类簪子并不名贵,却也不是量产的,自己祖母好歹是特意托了能工巧匠打制。现在看来,两只簪子大概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许自己胡思乱想,自乱阵脚。即便是与大将军关系不和,可自己怎么说都是赐婚进来的,赐婚懂得吧,就是皇帝作担保抬进来的人,不会有人敢为难自己的。
“过来喝合卺酒了。”
门是关上了,可里边气氛却仍是一片僵硬,大家都一动不动,连话都没有多说几句。
“哈哈哈哈,原以为你这人就是心在山河,没有凡人这等七情六欲,不曾想原来只是个没有开窍的毛小子。”楚蘅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捧腹大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别扭极了,以前老是看不起自己跟莺莺燕燕们厮混在一起,说什么色令智昏,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她正在过着明日婚宴的各项安排,老人家眼神不好,红宣纸拿近了看,仔仔细细的,却又很有耐心。
“这”柳母目光闪烁,与柳碧莲两人都有些心虚。
柳隽卿接过礼单看了看,本是想掩饰一下自己对嫁人这件事的毫不在意,却在这份详细的清单中看出了端倪来。
其实骆莹萱就那点小格局心思,人倒坏不到哪里去,就是心头太大,虚荣。总是认为自己生不逢时,没有出生在大富大贵人家,这个表小姐的位置坐的不上不下的。总是不够的。
说着还伸出小手将他周围的酒都藏了起来,十分俏皮可爱。
由皇帝身边跟着的蟒袍大太监,亲自领着仪仗队到府中宣读圣旨,浩大威严的阵势搞得这场赐婚在宁都城中无人不晓,皆为之沸腾。
当然将军私下的安排,不足为外人道。
“烫”柳隽卿黛眉微蹙,迷糊中还不忘嫌弃一番。